“亲王殿下!”
侍卫匆匆赶上来,帮临亲王拔掉手臂上扎着的两根银针。
“凤无双!”
临亲王嫉恶如仇看着司空的马车咬牙切齿,他整个人本来就长得有些凶恶,再加上他嘴角那刀疤,更是让侍卫都觉得瘆得慌。
不过随即他愤恨的表情立刻变得猥琐起来,凤无双越是拒绝他,他就越喜欢,毕竟像这般冷厉的女子很少。
难以驯服的猎物,弄到手后,品尝起来才会更美味!
司空刚上马车,突然从窗外蹦进来一个人,他属实愣了一下。
“凤七小姐,你这是……”
“抱歉,借你的马车用一下,顺便向你打听点事情。”凤无双尴尬道。
“国师大人,需要帮忙吗?”驾车的侍卫问。
若司空说要帮忙,侍卫们一定会将凤无双给拖下去的。
“不必,回府。”司空淡定回道。
“是!”
侍卫有些诧异,凤无双这女子草草闯了上来,国师大人居然也能容忍?
司空拉下了两边的车帘子,才问:“凤七小姐想打听什么?”
“国师大人可知,皇后娘娘中毒一事的经过?”
司空住在宫里,这件事情肯定知道,凤无双也省得去找别人打探,正巧在这里遇上了他。
司空看夜北辰和凤无双交情不错,便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凤无双:
“哦,是宫中的一个宫女,以前冲撞了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责罚打扫净房,所以怀恨在心,才给皇后娘娘下毒。现在那宫女被皇上下令逮捕,关押进了天牢,她已经招供,择日问斩。"
凤无双思索起来,“一个小宫女因为被皇后娘娘责罚,就怀恨在心,因此下毒,最后还落得个要被问斩的下场。
先不说她图什么,宫中的宫女做错事情受到严刑处置,被乱棍打死的数不胜数,她因为皇后罚扫净房,就下毒报复,赔上自己的性命,会不会太偏激了些?
国师大人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可能另有蹊跷,一个小宫女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司空轻轻一笑:“纵使有蹊跷,也是刑部和官府的事情,我无权涉足。”
凤无双抬眸看司空一眼,目光停留在他眉间那点朱砂痣上,像司空这等超然物外的人,若是不被朝廷左右,定会过得潇洒自由吧!
虽然效忠朝廷,可司空为人很有原则,轮不到自己插手的政务绝不干涉,这点朝中上下都知道。
“那国师大人可知,临亲王为何又恰巧在宫中,还举荐了藏有并心莲的荣千雪?”凤无双又问。
“昨晚我也在场,临亲王来找皇上对弈,两人棋艺相当,对弈到大半夜才结束那盘棋,那时皇后娘娘恰巧毒发。
御医经过一番诊断,判断那是烈焰毒,皇上便下令四处寻找并心莲,可并心莲是极其稀有的药草,生长在极寒之地,要去极寒之地取根本来不及。
忙活到快要天亮时,皇后娘娘体内的毒还是没法控制,御医和皇上束手无策,在外面焦急等候的临亲王忽然想到荣千雪有一株并心莲,于是,皇上便立刻派人去找荣千雪取并心莲。”
司空将昨夜的经过一一给凤无双道来:“近日,万均国的使臣要来访,太子奉命当晚带兵巡视沧澜城,消息送到他手上时,他便第一时间去府上寻你。
在你们还未赶到之前,荣千雪便已经携带并心莲前来救治皇后娘娘,御医将并心莲给皇后娘娘煎服以后,烈焰毒就解了。
我奉皇上命令,和朝中两位大臣商量接见使臣之事,离开穆祥宫后,再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凤无双思考一番,抱拳道:“多谢国师大人!”
此时,清风吹开马车的帘子,凤无双恰巧见到一个熟悉身影。
“如实相告而已,无需答谢。”
“叨扰国师大人了,我这就告辞!”凤无双说完,纵身跳出窗外。
司空掀开帘子之际,凤无双已经消失在街道上,他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凤无双现在离开对他来说也倒是好事,不然等会儿他还不好去听风楼。
夜北辰做完事情后,便和他在听风楼碰面,可夜北辰昨夜没有来赴约,若是今天还没来,他就得实施第二步计划了。
凤无双一路跟着赵姨娘,见她进了一间酒楼。
赵姨娘刚刚不是还和荣千雪一路吗?
怎么现在就剩她一个人了?
凤无双抬眸看着这间酒楼的标牌,客居楼,这是尚书府名下的酒楼,她记得尚书府仅有的两个酒楼,账目都归赵姨娘管。
凤无双慢步靠近,在门口打量一圈,酒楼生意还挺不错的,里面几乎都坐满了人。
凤无双随即移步到窗子边,见赵姨娘上楼,她便绕到酒楼后方,踩着瓦片爬上楼去。
赵姨娘走到二楼,随后-进了一个雅间。
凤无双轻轻跃到走廊上,透过窗子的缝隙看到里面的场景。
“怎么样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问。
“再等等!这久尚书府发生太多事情,千雪又刚刚遭遇了牢狱之灾,我根本没时间去盘算!”赵姨娘为难道。
“好,你要小心一些,可别出什么纰漏!”男人很认真地提示。
“知道了,你快走吧,以后少出入客居楼,免得被别人看见不太好!”赵姨娘满脸警惕。
“我作为千雪的舅舅,和你见面也是正常的呀!”
“可是见多了,别人难免会说闲话!”
“行行行,我这就走!”
见二人推推攘攘出来,凤无双快速爬上栏杆,去了楼顶。
赵姨娘匆匆下楼,凤无双沉思起来,赵姨娘和他哥哥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
看来,得派潇湘馆的人盯着一点了。
凤无双离开酒楼后,便换身衣服,去了潇湘馆。
尚书府。
一只雄鹰飞到破旧柴房正上方,夜北辰足尖轻点,从巨大的窟窿跳出到房顶上。
雄鹰落在他手臂上,他伸手抚了抚雄鹰的羽毛,取下脚上竹筒里的一张纸条。
[主子,他们已经离开。]
看完一行字,夜北辰把纸条揉成一团,装进袖中。
[到时间了,他该离开尚书府了。]
放飞雄鹰,夜北辰正欲跳到围墙上,却听到一个明亮的声音:“谁在那里?”
夜北辰脚下一顿,房顶突然啪嚓一声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