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年轻道士伸出五指一脸苦涩。
“不多了,毕竟这可是佛祖的保佑。阿弥陀佛!”
“好!”最终他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陷空岛着实恐怖,他实在没信心,安然无恙。
有一人答应,后面那几名犹豫的修士,又走出了几位,与和尚做了交易。
一根根高香再次被点燃,插在了满是香灰的香炉里。
角落里,紫袍少年抱着剑倚靠在柱子上,等到他师兄过来,用力地用手肘怼向他的肚子,皱着眉头,眼睛上挑,露出一大片眼白:“你刚才干嘛要道歉啊?”
青年揉了揉肚子,目光宠溺的求饶道,“师弟,你下手好重呀!”
见师兄装疼,少年的气立马消了一半,“我在问你话,所问非所答。”
这时,青年才好好回应道,“因为这里非我们问剑宫,而是悬空寺。再说之前我已经答应过师父,要小心看护你,不要让你在外面惹是生非。”
“我知道了,不过是一群秃驴而已。”少年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还疼吗?”
左一目轻轻瞥了一眼,看向两人。
少年感受到他的视线,立刻怒视:“看什么看?穷酸残疾,一眼便看出你是旁门左道。”
左一目并没有与他争吵,只是默默地收回了眼神。他未曾听过问剑宫的名字,也不知其处的位置,是何等势力?
但他明白,对方一定是玄门正宗,家大业大,自己惹不起。
“小子,你可想知道他们来自何处?”画师再次笑道,提起一句。
左一目摇头:“不想。”
“为何?”画师诧异不解。
“晚辈没有那么多宝物了,无法与前辈交谈。”说完,他转身离去,走到一个角落里,闭目养神,不再与任何人交谈。
对方只是话唠,又不是反复无常之人,想必不会跟他这一个小辈计较。
而且,陷空岛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在一处,甚至相隔十万八千里。
“你…好小子。”画师沉稳地笑骂一句,并没有为难他,甚至眼神中略带几分欣赏之色,就像是一个好老师在审视一块可造之材。
“不愧是书院的穷酸,刚才要你三文便是抬举你了!”和尚回身,再次嘲讽一句。
画师几欲动手,但是考虑到此地是佛教的地盘。陷空寺又有他们的五德佛祖的佛像坐镇,便将其忍下,默默作画。
提笔一赋《河上戏春图》。
没画人像,更未提及半个和尚。
只是一幅山水画,春暖花开,冰河融化,泉水叮叮咚咚直奔下流,一只掉了毛的乌鸦,站在河面的碎冰上,游戏春景。
和尚看完脸色微变,画师见此,沉稳地笑道:“看来和尚也非清心寡欲之人,懂得蛮多的。”
“施主你在说什么?贫僧不懂。”和尚转头走进寺庙之内,“诸位好好准备,再有一日陷空岛就要开了。”
得知机缘即将来临,众人立马打起精神,就连最先到达的那几个凡人镖师,眼神中也带着期盼。
又过一日,陷空寺再次停留一地,这一次开门,迎进来了数十人,有凡人亦有修士。
十数人一起上了香,他们着装相近,但又不完全一样。再听,又以兄妹哥嫂相称,看样子应该是个修士家族。
至于剩下的那些,则是一脸茫然,应当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凡人。
为求保住性命,他们在和尚那里求了香,拜了佛,自然也要主动地交出自己六成所得。
至于为何多了,和尚的说辞,自然又是之前那一套:“以前拜佛是保平安,现在拜佛是保仙缘,价钱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