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走来,除了各种植物,都没有遇到活物,今天的哀山实在安静过头了。
就在心情本来不好的季辰南更加垂头丧气,觉得他们会无功而返的时候,转过一个山头,竟然看到了一顶轿子。
“天呐!轿子!”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轿子?”
众人“呼啦”一下涌上去,这里摸摸,那里拍拍。
季辰南对身旁的一个叫张三的队员说:
“你问问白榆,这是她见过的那顶轿子吗?”
张三惊讶地张大了嘴。
白榆就在距离他们五步之外啊,为什么不自己问而要通过中间人呢?
见张三傻呆着没动静,季辰南瞪了他一眼。
张三一哆嗦,赶紧转头问:
“白榆,这是你见过的那顶轿子吗?”
白榆点头:
“是的。”
季辰南:你问她确定吗?
张三忍者翻白眼的冲动:
“确定吗?”
白榆:非常确定!我记着这轿子上的图案。
季辰南看着张三:
“确定还是不确定?”
距离这么近,你听不到吗?
张三忍着骂人的冲动:
“她说她确定!”
季辰南挥手:
“都散开,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众人三三两两,四处转悠。
突然,张三喊了起来:
“这里有个洞!”
“很大的洞!”
众人急忙聚集了过去。
在一排灌木后,掩藏着一个洞的入口。
季辰南让几个人先进去探探。
很快,那几个人就回来了。
“队长,这个洞里竟然有干草铺成的床。”
“还有厨房,有简单的木头做成的餐具和很粗糙的铁铸锅。”
季辰南:莫非这里住着人?可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张三:队长,白榆都说她遇到了小野人了,那肯定有野人爸爸野人妈妈啊,不然他打哪儿来的?总不能跟孙悟空一样,从石头逢里蹦出来吧哈哈哈哈!
季辰南:你真聪明。
张三:谢谢队长。
季辰南一挥手:
“走,都进去看看。”
“仔细一点,看到什么都跟我说。”
“我们至少得知道,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东西。”
“你告诉白榆,让她在外边守着放哨,遇到危险就喊我们。”
他拍了拍张三的肩膀。
又来了!
张三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己想骂季辰南“傻子”的冲动,而后他回头看着白榆:
“那个……”
白榆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好的,我知道了。”
“不用再说了。”
张三再次深深叹气,跟着季辰南走了。
白榆站在洞口,双手抱胸,警惕地看着四周。
陈森和郭诗逸都在她旁边。
白榆隐隐约约听到了锣鼓声,她问陈森和郭诗逸:
“你们听得到什么声音吗?”
陈森支着耳朵仔细一听:
“好像是锣鼓声。”
郭诗逸也努力听,结果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叹气:
“唉,看来要努力升级。”
“不然跟你们高级别的异能者比起来,我们就跟废物一样。”
“打架也不厉害,听力也不行,视力也差。”
白榆逗她:
“你不都在相亲,准备嫁人吗?”
“结了婚就要备孕、生子,干嘛还在乎级别不级别的?”
“反正也用不着。”
郭诗逸捂住耳朵:
“不要说了,我够烦的了!”
“都怪我们家老头子,他觉得成年了还不结婚的人都是怪物,所以拿生命逼我结婚。”
白榆:你爸不是挺疼你吗?那你也可以拿生命逼他不要逼你结婚啊!
陈森:对!反向控制!
郭诗逸叹气:
“没用。”
“其它事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逼他,唯独这件事不行。”
“他说我不结婚害他在全A市的人面前抬不起头。”
“笑死,全A市认识他的有几个啊?”
风把锣鼓声再次送到了白榆耳边,她问陈森:
“听到了吗?”
陈森点点头。
白榆:听起来像是在举行某种庆典,这就是哀山里所有的动物包括昆虫都消失的原因吗?
陈森:或许我们该过去看看。
白榆看了看天色:
“来不及了!”
“我们不能在夜晚来临时还待在这里。”
“太危险了。”
这个时候,季辰南带着人出来了。
他的脸看起来有点喜色,应该是有收获的。
白榆让陈森把听到锣鼓声的事跟他说了一下,毕竟人家是队长,这种情况应该跟队长汇报的。
季辰南认真听了一下:
“好像真的有锣鼓声。”
“这些生物既然能烧火做饭,还会制作轿子,那做出锣鼓来也没什么稀奇的。”
“不用去管了,我们收集到的东西已经足够让李博士分析出生活在这里的究竟是什么了。”
“回去吧!”
他手一挥,带头走向来时的路。
郭诗逸悄悄问张三:
“喂,你们都找到什么东西了?”
张三:从那铺成床的干草上收集了一些体毛,在一个类似于储物间的洞穴里找到了一件兽皮做的,跟孙悟空的虎皮裙一样的东西。最关键的是,那皮裙是穿过的,上面有体液。
郭诗逸:呕——!
张三:呃……
郭诗逸:抱歉啊,不是针对你。
张三臭着一张脸躲远。
他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最大的错误,黄历上肯定写着“今日不宜出门”,不然他也遇不着这么多发疯的人。
众人一路平平安安地来到了城墙下。
对过暗号后,城门缓缓打开。
郭诗逸:呼!终于回来了!好累啊!榆姐,我们去外面的餐厅吃饭好不好?我请客。
白榆笑了笑,刚要开口,突然捂住了嘴。
“榆姐,你怎么了?”
郭诗逸瞪大了眼。
陈森也注意到了白榆的反常,抓住了她的胳膊。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恶心。”
白榆笑了笑,
“走吧!”
“进城了!”
陈森没有放开她。
远远落在后面的欧仲文脸色复杂地看着这边。
“呕——!”
白榆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姐姐!”
陈森楼住她的腰将她托起。
白榆已经昏迷了过去,嘴角残留着殷红的血。
郭诗逸被吓哭了:
“天呐!”
“这是怎么了?”
季辰南听到了动静,也过来了。
“白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