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女友见面该说些什么”。
这是芮可儿第一次尝试着在电脑上用拼音输入简体字的问题,在完成输入后,她内心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可儿也是很聪明的嘛!”
无论是学拼音输入还是提前上网查询做与前女友见面的攻略,芮可儿都是有认认真真地在做的,她看着网页搜索的答案暗自嘀咕:“让可儿看看……”
“聊聊你们共同经历的往事,这可以是一个很好的打破僵局的方式,也可以让你们之间的感情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是想干嘛?”芮可儿疑惑。
“询问她的近况,如工作、学习、生活等,以及她的计划和期望。”
“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还想破镜重圆?”芮可儿嘟嘴。
“聊聊你们各自的兴趣爱好,找到共同点,分享彼此的经验和感受。”
“还聊上了是吧,什么垃圾答案。”芮可儿不满地关上了网页。
“都是过去的女人了,一搜索全是想破镜重圆的,现世的人真是不知羞。”芮可儿脑中忽然想起下午观看的视频,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法让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低声埋怨:“真的太不知羞了!!!”
待到自己扭捏了会儿,她不情不愿地在网上缓缓敲出一行字。
“现任女友跟前任女友见面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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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为什么要见,”石亭心闹脾气道:“我对她又没什么兴趣,将来就算她进了公司我们也就是普通同事,根本不需要提前打好关系。”
“那人家也要想和你打好关系才行啊,”严丽丽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拜托道:“亭心,我把你搬出来后她立刻就说有时间过来了,你看看你对她而言不是很重要吗?”
“她知道我要去干什么还来,示威?”石亭心眉头一挑,看向严丽丽:“她还说什么别的了吗?”
“没有,就是你前任中午应酬了,睡到刚刚还没起,我一接电话还觉得这孩子挺柔和懂事的,”严丽丽回想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就是在提到你的时候整个人气势完全变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情况了。”
“呵,个子不大脾气不小啊,挑衅是吧,”石亭心脑中回忆起芮可儿亲吻甘范时看向她的那个眼神,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行,我知道了丽姐,明晚下班咱们一起过去。”
“你不要吓到人家小姑娘,我还是想拉人家过来的。”严丽丽叮嘱道。
“我就是去见一见,还能干什么,”石亭心皱眉:“他不去?”
“他?哦,你前男友?”严丽丽恍然大悟道:“应该会去吧?既然说了你的名字,人家怎样也得给你个下马威才是吧?”
“说不定还要当着我的面亲一下呢。”石亭心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大庭广众的,也不害臊。”
“呃……那倒也不至于吧,你之前没跟他那个?”严丽丽问道。
“哪个?”
“那个!”
“没有!!!”石亭心恍然大悟,脸颊飘上一朵红云埋怨道:“我们那时候还是学生,只……只亲过。”
“啧啧,你看人家现在的学生,比你们小不了几岁,都肆意挥洒青春呢,”严丽丽看着石亭心浅浅一笑:“亭心,你不会还……”
“你不也是!我好歹还亲过别人呢,比丽姐你强太多了,”石亭心羞得把整理好的文件拿在手中起身:“不管了,我把文件塞盒子里了,你晚上自己吃饭吧。”
“诶诶,怎么还急了?”严丽丽招手:“走啊,一起吃饭去吧?”
“我晚上有安排了,明儿再说,走了丽姐!”石亭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严丽丽对着她那背影挥了挥手,想起她刚刚的话,不知怎么脑海中飘过李黎霁那张脸,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翻看着这两天的通话记录中有没有不认识的号码。
“没打电话,不知道那个小画家现在在做什么。”严丽丽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自己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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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到芮可儿这边,她晚上简单的把中午的菜一热之后,去看了看甘范的情况,又一头扎进书房里。
只见她拉上窗帘,给电脑插上耳机后调小声音,悄悄地打开了甘范那个“摄影师技法练习”。
现在她已经学会了调整预览状态,将详细信息显示画面调整成大图显示,避免了数字英文命名造成的混乱感。
“又是屁股,又是屁股,天天看这种东西……”芮可儿端坐在凳子上,皱着眉盯着电脑显示器,而后用手从两侧托了一下自己的屁股,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其中那惊人的弹性。
“好像还是可儿的要好一些?”她一边红着脸一边独自在书房看着小视频,时不时还看向书房门口,仿佛害怕甘范突然出现一般。
“都打红了……”
“为什么这个片子也要用魄门啊,也太不卫生了吧。”
“变态,为什么还咽了啊!”
二楼的书房里,芮可儿同时开了好几个播放器在欣赏着过不了审的东西,自顾自地评头论足,乃至于忘记了时间。
终于,在电脑右下角显示23:23时,芮可儿关上了电脑,并且给看过的片子改了名字,准备来日再学。
稍微洗漱过后,芮可儿躺到床上,打开了自己这边的小桔灯。
暖黄色的灯光下,甘范的依旧是平稳地躺在那里,芮可儿侧躺着看向甘范,感觉自己牙根酸酸的,心里痒痒的,就是想咬他一口。
芮可儿关上了小桔灯,悄悄地挪到甘范边上,一只手缓缓解开了他的睡衣。
拉上窗帘的房间里很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也只听得淅淅索索的脱衣声。片刻之后,白花花的芮可儿直直地压到甘范身上,她把头埋到甘范颈间,轻轻地嗅着这让她心安的味道,而后稍稍用力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牙根深处那酸麻之感有所缓解,芮可儿便也感到好受了些,她的双手摸到了甘范的睡裤边上,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让芮可儿自己都打了个颤,她晃了晃脑袋,把那羞死人的想法甩到脑后,双手暂且放过了甘范的睡裤,转而摸向了甘范的屁股。
“平日都是你摸可儿的,现在可儿摸回来也很合理吧?”芮可儿在自己心里找着理由,双手毫不客气地捏了两把,惊叹道:“好结实!”
芮可儿又捏了两把,仿佛找到了新的快乐源泉,全然不觉自己现在的行为跟之前口中的变态别无二致。
折腾了十来分钟后,芮可儿也就安静地靠在甘范怀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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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邓文正和李黎霁在外面吃着烧烤,二人同样的眉头不展,相顾无言后碰了个杯,把杯内扎啤一饮而尽。
“我说拉肚,你叫我出来就为了搁我跟这喝闷酒?”邓文愁眉苦脸地又接了一杯道:“我老婆忽然打电话说她要提前回来几天,这下我的好日子要没了。”
“你难受个屁,我才难受呢,”李黎霁拿起一串牛心管吃了起来:“老头子打死也不信我想学好,现在怕我考公坏他的事呢。”
“是我我也害怕,养个儿子二十多年不学无术,突然要考公,还在自己市里,”邓文拿起一串腰子,小心地把肥油去掉一小半大啖道:“肯定是准备坑爹啊。”
“屁,你才坑爹呢,”李黎霁举起扎啤杯喝了一口:“其实不考公也行,我就想弄点正经营生来干。”
“要不你来我这当个摄影或者化妆老师?上学时候那两下子没忘吧?”
“早还给老师了,”李黎霁皱了皱眉:“再说,我去你那不纯给你找麻烦么?”
“那倒未必,最起码你在那的话消防一类的检查我能省不少劲儿,”邓文冲着李黎霁挤眉弄眼道:“就凭你李大公子的面子,洒洒水啦。”
“滚一边去,我有个屁面子,”李黎霁笑骂道:“你个胖胖,专门看我笑话是吧。”
“确实,不然我出来干嘛?”
二人嘻嘻哈哈中又碰了一杯。
“拉肚,先别扯淡了,你老实交代,你那画现在画的咋样了?”邓文从桌上抓了一小把花生边剥边吃道:“当个艺术家不是你的梦想吗?”
“老爷子看不上搞艺术的,古板脑袋。”李黎霁看着空旷的马路似乎在想些什么,半晌后说道:“其实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了。”
“当做爱好?”
“是跟他对着干。”
“擦,哥几个里面也就你还能有如此反骨,干一个!”
“来!”
二人磨磨蹭蹭到了两点多,李黎霁打车把邓文送回家,而后自己又返回租住的那个老楼中。
倒不是说有多喜欢在这,不过李黎霁自小其实就很注意影响,像这种大半夜醉醺醺回大院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平日里惹老头子的事就够多了,在这方面还是让他省省心吧。
正当他走过最后一个拐角准备掏出钥匙时,一个醉醺醺的女声传了出来:“小画家又出去鬼混了?”
李黎霁吓了一跳,打开手电一看,喝得半醉不醒的严丽丽正坐在他家门口。
李黎霁马上转身拨打了110:“喂?您好警察同志,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