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中午,阳光热辣。
任平生开车载着南韵,刚驶出小区,热辣的阳光照的任平生、南韵睁不开眼睛。任平生先是按下打开南韵那边遮阳板的开关,再从储物盒里摸出太阳眼镜,戴上。
“对了,我昨天没跟他们说你的事。因为我突然想到之前然然打电话找我,打到你手机上后,她就认为你是我女朋友,并在画室里传开了。我当时虽然否认,但没有详说与你相关的事情,现在突然跟他们说你的事,显得太过刻意。
还是等到我们到了画室,他们问了,我们挑个合适的时机再说,这样更显自然。”
南韵略微扭头,望着任平生戴着太阳眼镜的侧脸,问:“任君所言的合适时机,具体可是指他们询问你我的关系,任君在我面前,与他们言辞模糊,然后私下与他们说明情况?”
“差不多吧,等会到画室,然然看到我们,肯定会问我们的关系,我到时候就给她个眼神,示意她别乱问,然后她肯定会在私底下找我,我就趁势跟她说明情况。”
任平生看了眼南韵,笑说:“然然是个八卦精,喜欢吃瓜的猹,告诉她就等于告诉画室其他人。由她告诉画室其他人,更显真实。她还是个热心肠,在知道你的情况后,肯定会对你特别关心,你就正常和她相处就行。”
南韵沉吟道:“他们若问我与你的关系,我只说我失忆,认为你很面熟,想让你帮我恢复记忆便跟着你,这样恐有不妥。”
“好像是有点不合理,你想怎么说?”
“此前她在电话里问我是不是你女朋友,我既会错意思,承认是你女友,不如将错就错,他们问我,我便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从小与你便有婚约,但不知为何你不认我了。他们问我以前的事情,我就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都忘了。”
南韵望着任平生侧脸,璀璨的阳光落在南韵的脸上,清冷娇媚的狐媚子脸上显现出温柔之意。
“任君,这样的说辞,可行否?”
路口的红灯亮起,任平生轻踩刹车,扭头与南韵对视。望着南韵清澈明媚,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桃花眼眸,任平生略微迟疑的开口道:“这样的说辞的确更加合理,但……”
任平生莫名觉得,南韵这样说有点宣誓主权的味道。
“有何不妥之处,还请任君明言。”
“也没什么不妥,我主要是怕说了后,会对你的名声产生不好的影响。毕竟在这边,只有我对你知根知底,别人对你一片空白,你说什么,他们就会认为你是怎样的人。”
南韵坦然笑说:“我本就要成为任君的心上人,现添婚约,于我更加有利,于任君反倒会有不利,任君介意吗?”
“我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介意的,况且像你这么漂亮、气质又这么好的人主动说是我未婚妻,是给我长脸,不知道有多少男的得羡慕我。他们当中说不定还会有人,半夜睡的好好的,突然坐起来吼一句,凭什么。”
南韵莞尔一笑,嫣然无方。
……
……
一点五十二分,任平生提着五份奶茶,走进残留着午休味道的凉爽画室,正好撞见从卫生间出来,洗完脸的安然。
安然见到任平生,残留水珠的俏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刚想调侃任平生今天怎么大发善心的主动请他们喝奶茶,见到任平生身后的南韵,笑容一滞,俏脸上涌现出浓郁的惊艳之色。
“平头……老板,这位是?”
“南韵,你前几天打电话提醒我上课,就她接的电话,你们不是还聊了几句,”任平生扭头对南韵介绍,“她是安然,那天打电话的那个,我们都叫她然然。”
南韵浅浅一笑,大方得体的按照任平生教的说辞,跟安然打招呼。
“你好,我叫南韵,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你好,我叫安然,你跟老板一样,叫我然然就行。”
安然瞧上去有些紧张,忽略南韵说话的口音,下意识地想跟南韵握手,接着想到自己手上还有水,就在身上随意抹了两下,伸出手,意识到南韵没有伸手,又收了回来。
任平生失笑道:“瞧给你紧张的,弄得南韵跟吃人的老虎一样,她有这么可怕?”
“没有没有,是南韵姐太漂亮、气质太好了,我刚第一眼看到南韵姐的时候,差点以为南韵姐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承蒙夸赞,然然肤白丽质,更似是画中人。”
安然眼睛一亮:“真的吗?要别人这样说,我会认为别人是在说客套话,但听南韵姐这样说,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跟吃了蜜一样的开心,”安然自来熟的挽住南韵的手臂,“南韵姐,你今天是来视察工作,还是陪我们老板上课?”
任平生拍了下安然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又八卦,我看你是一天不八卦就难受。”
“我这哪算是八卦,很正常的问话好嘛,对吧,南韵姐?”
南韵未因安然的自来熟而表现出半点不快,浅笑说:“我此番前来无二事,平生认为我久处家中于身体不利,让我出来走一走。无其他去处可去,便跟随平生来画室。”
“哦,原来是老板陪你散心呀,你有看过老板上课吗?等下我陪你看看?”
“有劳,你等会不用上课?”
“我今天就上午有课,下午没课。”
任平生插话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陶陶、徐婷呢?”
“徐婷去买东西了,陶陶昨晚没睡,上午一下课,就趴在桌上睡觉,中午都没吃饭。”
“他昨晚干嘛了?”
“我哪知道,他就说他昨晚没睡,没说去干嘛,我想应该又是通宵打游戏了。”
任平生觉得也是,陶陶这家伙的确喜欢通宵打游戏。走到办公室门口,便听见靠门右手边的办公桌里,传出电钻似的呼噜声。向里一看,陶陶趴在桌子上,身上盖着毯子,呼呼大睡。
南韵没有跟着任平生,被安然拉到任平生等会上课的教室前。
“这就是老板等会上课的教室。”
安然介绍一句,神秘兮兮的问:“南韵姐,问你一个私密又不私密的问题,你和老板是情侣吧?”
南韵莞尔一笑,似是在笑安然确如任平生说的那般。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与他从小便有婚约。”
安然眼睛瞬间铮亮,犹如一只偷吃到瓜的猹,整个人无比的亢奋。
“真的假的?是指腹为婚的那种吗?能不能跟我说说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