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技术员把中枢控制室的大门关上,时沅再次下命令。
“去把所有实验室的资料,包括实验项目数据,还有实验室的人员资料,全部给我打包好。”
这不是一个技术员可以快速完成的,时沅于是把其他技术员都放出来。
反正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来十个都能被时沅一只手按下。
时沅在一旁盯梢,一边分心褚行洲等人的战斗。
两人已经和实验室的机甲兵对上,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周上校是军部精英,褚行洲自身能力出众,并且是异能者,两人和对面十几人打得不分上下。
褚行洲甚至还能分神注意机甲兵的动向,他在通讯频道里说:“时沅,有一队机甲兵朝你那个方向去了。”
时沅握了握脖子上作为项链戴着的机甲空间纽,“我这边没问题,中枢控制室的大门能够拖延时间。”
“好。”褚行洲说。
他知道时沅不是爱逞强的人,于是专心对付起眼前的敌人。
不到十分钟,机甲兵已经来到中枢控制室外,他们正在对中枢控制室的大门进行破坏。
实验室建立初期,就已经做好了预案,中枢控制室的大门能够阻挡机甲的攻击,为的是遭受袭击时,争取销毁证据的时间。
可是谁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悄无声息潜入到中枢控制室门口,在检测到异能反应时,来不及关门,被时沅进来了。
如今,这道大门成了时沅的保护墙。
伴随着轰炸声,里面技术员被时沅逼出了最快手速,最后,其中一个技术员把一个拇指大小的空间纽递给时沅。
“所有的资料都存在里面了,能放了我们吗?”
时沅接过空间钮放好,对技术员说:“不是我愿不愿意放过你们,是外面的人愿不愿意放过你们。”
所有技术员闻言心如死灰,他们替实验室做事,自然知道实验室的规矩,也知道实验室有多狠。
背叛实验室的人,不管是不是自愿,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时沅:“你们不想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转做污点证人,实不相瞒,你们实验室里已经有人良心发现,举报了实验室,现在军方已经包围了实验室,马上就要攻进来。”
她并不知道军方的支援到了没有,但不妨碍她唬人。
几个技术员果不其然被她唬住,其中一个技术员战战兢兢问道:“我们落到军方手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时沅说:“只要你们手里没沾过人命,基本都不会判死刑,要是你们愿意配合,说不定还能得到减刑的机会。”
几个技术员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做出决定。
“我们只是技术员,杀鸡的力气都没有,手里绝对没有沾过人命,我们愿意投降,把我们知道的都告诉军方。”
时沅得到满意的回答,她指了指那群被她捆着的保安:“我把你们和他们捆一起,要是等会外面的机甲兵冲进来,你们咬死自己没叛变。”
被捆着的保安:“……”
你这么大声密谋,当我们是傻子吗?
技术员大喜,一个个乖乖排队被捆上,在角落里坐下。
大门被轰击出一个大坑,马上就要被摧毁。
时沅取下机甲空间纽,放出里面的机甲,这是她用了一个学期,替自己量身定制的机甲。
银白色的机身上,金色的能源纹路闪闪发光。
大多数人挑选机甲武器都是一攻击一防御结合,而时沅给自己挑选的机甲武器,左手是一个炮筒,右手是一柄长剑,两把武器都是攻击型武器。
她一向都是这么激进的战斗风格。
大门被轰出一个大洞,第一架机甲从外面攻进来,时沅挡在门口,主动发起攻击。
炮筒里连续发射出水雷弹,这是时沅为自己设计的几把武器里,伤害性最强的武器,使用了水雷双系异能晶核。
这颗晶核就是褚行洲带她在地下交易市场里赌石赌回来的。
水雷弹击中敌方机甲后,在敌方机甲上炸开,造成第一次伤害,随后水流覆盖在机甲上,发出雷电,再一次造成伤害。
更要命的是,这把水雷炮的蓄能时间短得要命,上一发的电击效果还没有结束,新的一发又到了。
最先从洞里企图钻过来的敌方机甲被定在原地,堵住了洞口进退不得,后面的机甲只好一边支援,一边将洞口扩大。
第二架机甲挤了进来,然后被水雷弹定住,配合右手的长剑,时沅可以轻松做到以一敌二。
门外还有好几架机甲还在想办法进来,时间拖得越久,对时沅越不利。
周上校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时沅,我们现在往你那里赶,支援已经到了,你坚持住。”
在军方支援到来那一刻,结局已经注定。
军方机甲从五个入口同时突入,实验室里乱成一团,许多人一看已经无力回天,于是拼死一拨,企图逃出去。
可他们这么做依旧是徒劳的,军方已经将整个实验室团团围住,即便侥幸逃出去了,也会一头撞进军方的包围圈里。
时沅和褚行洲会合,从机甲里出来,褚行洲第一时间确认时沅的安危,他围着时沅看了一圈,见时沅身上没有伤,这才放心。
“走吧,我们出去看看。”他对时沅说。
实验室很大,实验室工作人员,加上实验品有好几百人,军方在实验室外搭建了临时驻地。
周上校带着褚行洲时沅两人从B入口出去,正好撞见军方解救实验品。
三个B组队员站在一旁协助,他们伪装成乞丐,吸引了实验室的注意,被作为实验品抓了进来。
他们身上脏兮兮的,看起来不仅憔悴还很狼狈。
周上校去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兄弟辛苦了,为了伪装,这几天没少受罪吧。”
队员乐呵呵说:“哪有受罪啊,咱这是化妆技术高明。”
大家一起乐,气氛轻松。
褚行洲对时沅说:“走吧,我们回去,骆池和颜思若大概急死了。”
时沅和他并肩走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