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洲在一周后离开凤凰星返回首都星,这次他没有拒绝林屿送他的请求。
下了飞船,褚行洲立即联系时沅,希望和她见面。
时沅坐在咖啡厅里回复完信息,抬头正好看到颜思若的妈妈走进来。
她起身替颜母拉开椅子,等颜母落座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颜阿姨,不知道您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
落座许久,颜母一直没有说话,时沅终于忍不住主动问道。
颜母面前放着的咖啡送上来时什么样,现在也什么样,她一口都没喝,她从落座开始,就在打量时沅。
“既然你问起,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离开我儿子。”
?
时沅:“阿姨,您误会了,我和颜思若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好朋友。”
颜母冷哼道:“你还妄想和我们思若有更近一步的关系?我告诉你,我要的是你,就从此不要再和思若有任何联系,就连做朋友都不行。”
时沅的脸色冷了下来,“颜夫人,我没记错的话,颜思若前不久刚刚度过了十八岁生日,他已经是法律上的成年人,他自己能做自己的主,颜夫人越俎代庖了。”
“我是他的妈妈,我不会让他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颜母的语气多了几分激动。
时沅:“但您没法证明自己一定的对的,不是吗?就好像您认为颜思若没有设计天赋,但其实他的天赋比任何人都好。”
被戳中了痛脚,颜母激动得呼吸急促,“果然是你在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时沅想到前不久颜思若说过,杨慧莉来了首都星,还和颜夫人见面,她几乎瞬间就明白颜夫人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
她对颜夫人也有很大的意见。
颜思若好好一个小孩儿,硬是被自己的父母折腾得快要抑郁了。
颜夫人居然还有脸来管她,时沅差点气笑了,她说话也变得不太客气。
“我不会和颜思若绝交的,除非他亲自来和我说,颜夫人如果觉得我影响了你们母子感情,那就请去和颜思若说。”
颜母:“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思若,说吧,你要什么,听说你在自己家里不受待见,我可以给你钱,让你的生活好一点。”
时沅这次是真的笑了,“颜夫人,您找我谈判前,不如先了解清楚实情,不要人云亦云,不是时家不待见我,是我不待见时家,还有,我一点都不缺钱。”
颜母还想说话,时沅“噌”的一下站起来,“抱歉,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不想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最后我给您一个忠告,父母和子女之间,就算关系再亲密,也要互相尊重,希望您可以学会这一点。”
说完她就离开了座位,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来,转身对颜母说:“对了,咖啡我已经付过钱,今天算我请客。”
颜母几乎忍不住要破口大骂,只是看着人来人往的咖啡店,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就此作罢,却也把自己憋红了脸。
时沅一出咖啡厅的门,就看到褚行洲站在他的悬浮车旁等着。
她的心情瞬间好转,快步走到褚行洲面前,她含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褚行洲笑道:“是有一些重要事情,我正好有空,就来接你。”
他帮时沅打开副驾驶的座位,等时沅上车,才绕到驾驶座上车。
颜母站在咖啡厅的门口,看着褚行洲的悬浮车驶离。
她嘲讽的自言自语:“哼,嘴上说得多好听,实际上不过是到处招惹男人的轻贱货色。”
路上,褚行洲没有主动说话,时沅于是先说了刚才和颜母见面的事情。
她吐槽完颜母,长叹一声,“不知道该说颜思若好命还是不好命,生于大家族,一辈子衣食无忧,却偏偏摊上这么一对父母。”
褚行洲深有同感,“好在他现在长大了,自己也有本事,只要态度强硬一点,他的父母也奈何不了他。”
时沅不太乐观,她看颜思若的表现,应该还无法下定决心和自己父母决裂,大概还抱着父母能改变想法的侥幸心理。
在今天之前,时沅也希望颜思若能修复和家里的关系,今天见了颜夫人,她觉得颜思若任重道远。
旁的不说,颜夫人轻易被杨慧莉影响了判断,可见本身就是不太拎得清的人。
现在颜思若的学业和事业刚刚有起色,她就迫不及待想插手进来,时沅一时间不敢确定她是真的以为自己为颜思若好,还是当真只把颜思若当成工具。
“毕竟这是颜思若的家事,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今天这件事,你要对他保密。”
褚行洲点头答应,正巧悬浮车停了下来,他们回到了褚行洲家。
进了家门,褚行洲把时沅带到他的书房,给时沅递来一本手稿。
“这几天我去了凤凰星一趟,在林家的藏书阁里查到了一些东西。”
时沅翻开手稿,里面的文字都是手写的华国文字,字迹很漂亮。
“能看得懂吗?”褚行洲问。
时沅点头,“能,我会华国语。”
褚行洲于是说:“其实我爸爸是林家的现任家主,他和我妈妈之间有些矛盾,这几年我很少和那边联系,这次我过去,他们愿意向我开放藏书阁,我在里面查到了一些资料。”
“原来元女士是双系异能者,她的第二个异能叫转移,是被丧尸咬了之后觉醒的,而咬她的那只丧尸,名字叫崔成安。”
时沅呆呆地看着他。
褚行洲很理解她的震惊,“我怀疑不是巧合,你妈妈身上,也许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秘密。”
时沅眨了眨眼睛,移开了视线,尽量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
她并不是对崔成安这个名字感到惊讶,她是对褚行洲居然是林琳的后代这件事感到震惊。
我和好姐妹的第N代孙子成为朋友了。
怎么想怎么奇怪,时沅再次看向褚行洲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就很奇怪。
褚行洲不明所以,看着时沅变来变去的表情,他很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