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身材高大,一步步靠近秦漾漾,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把她拖至不远处,一个人从背后钳制住她,捂住她的嘴,另外几个人开始撕扯她的衣物,秦漾漾扭动身体挣扎着,壮汉的巴掌一下一下落在她脸上,被捆绑住的手脚让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住手!我跟她真的没关系!金易,只要你放了她,我随你处置,我保证京里没人会找你麻烦!你放了她!你们放开她!放开她!”
程言晨挣扎着要往那边挪,金易起身走到他面前,挡住他去路,把镜头对准他的脸: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信?不过我手里拍着,回到京城,不怕你敢做什么,除非你想让更多人看到她这个姿态……程大少爷,看到她被这样被人压在身底,请问你有何感想?”
视线中,秦漾漾已经被脱光,赤裸裸的被几个男人粗鲁对待,反抗中,拳打脚踢。
她眼里是绝望的忍辱,羞愤地无以复加,蓄满泪水。
程言晨沙哑着嗓子,偏过头不忍再看:“你放了她,我跟她真的不认识,你想怎么样,冲我来。”
“你现在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了吗?”
金易冷冷一笑,他的手从他脖颈后方伸过去钳制起他的下颚,逼迫他必须看前面不堪入目的场面,甚至还不忘讥笑地开口:
“你给我好好看看,看她怎么被凌辱,她是因为你才躺在那里。”
那边不断传来的粗喘和兴奋的低吼,程言晨闭上眼,咬着牙不愿意看。
一个人得逞饱食餍足,从秦漾漾身上起来之后,几个壮汉动作更加疯狂,秦漾漾身下慢慢殷红晕染开。
金易的声音如同魔咒,炸响到程言晨耳边。
金易甚至变态的一直在跟他形容:“你看啊,她的腿被分开,让我数数几个人,一……二……三……”
程言晨咬住唇,睁开眼,正对上不远处秦漾漾如一潭死水的眸,双眼空寡。
她躺在肮脏不堪的地面,身体已经是一片狼藉,触目惊心,麻木的承受一波又一波摧残,最终秦漾漾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程言晨觉得有人在捏紧自己的心脏,铺天盖地窒息般疼痛席卷全身,这一幕远比他自己受辱更难以接受,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他眸底沉下一片暗影,眸光深不可测。
“金易,我恨你。”
这场折磨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金易满足离开,空荡荡的厂房里,程言晨一点点挪动身体。
“漾漾……”
他哽咽着呼喊那个赤-裸着身体的女孩子。
程言晨费劲起身,在一个墙角停下,用墙角的弧度去磨绑住手的胶带,他用劲过猛,手腕被磨出血,终于胶带断裂,低下身体去解脚上的。
随后脚步沉重,一步步走到秦漾漾身边,他跪在秦漾漾面前,面对着这个满身淤青伤痕的女孩子,他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脱下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低头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漾漾,对不起……”
秦漾漾意识模糊,程言晨看到她唇微微启动:“漾漾……”
程言晨低下头,耳朵趴在她唇边想要听她说了什么。
“焰姐……我,让着他了……”
她声音微弱,嘴里不断呢喃这几个字,程言晨想起昨天临上过山车时,江焰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漾漾,你让着点他。”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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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程言晨二人失踪已经过去了一周,江焰再也坐不住,跟沈二爷打听了邹三爷的联系方式。
通过下面小弟层层传递消息,最终那个传说中的邹三爷答应帮忙,派出人手盯着水路。
这天,程胤寒找到金窟,告诉江焰,人已经找到。
江焰面色阴郁盯着对面坐在沙发上的程胤寒。
“漾漾在哪?”
程胤寒不紧不慢放下手里的酒杯,淡定从容。
“你放心,她受了些轻伤,但毕竟因为程言晨才导致连累她,所以人已经送到京里权威医院疗养,无大碍。”
江焰才不信他的狗屁无大碍,冷冷的道:“把秦漾漾送回来!”
程胤寒慢条斯理的回:“这个时间,人已经到京里,还是等她养好伤吧,京里条件肯定比白城好一些。”
江焰闻言就猜到秦漾漾肯定伤的不轻:“什么人干的?”
“这就是我们的事,江焰,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江焰还想说什么,这时程胤寒手机响起,他拿在手里,是程言晨,接通,免提。
“程叔……”
程言晨的声音低沉沙哑,丝毫不像十八岁的声线:“我在金窟。”
程胤寒言简意赅。
那头沉默几秒,江焰眸光发深开口:“程言晨,秦漾漾呢!”
“焰姐……漾漾她……她没事,过段时间我就送她回白城.…”
那头环境很嘈染,程言晨说完这句就挂断电话。
江焰恨的牙痒,起身就要跟程胤寒动手,沈二爷及时拦住。
“江焰!”
沈二爷冲摇摇头,这个人不能动。
江焰哪里管得了他什么身份,只要一想到秦漾漾受伤的模样,胸口怒火就控制不住,她推开沈二爷,挥拳往程胤寒方向打去。
程胤寒常年混在军营,怎么可能坐着给人打,自然拿出本事去对付。
江焰打架没有章法,全是狠劲爆发,饶是程胤寒都没在她手里讨到好处。
程胤寒被打急了,快速从后腰掏出一把枪,抵在江焰额头。
“江焰!”
沈二爷大惊,连忙上前挡在江焰面前:“程先生,你这就不太道义了吧!”
程胤寒也只是想让她停手,并不会真的开枪,谁知江焰抬手握住枪口,不让他收回。
江焰阴沉的道:“今天你不打死我,这事就没完,我说过奏漾漾回来什么样程言晨就什么样,我一向说话算话。你最好祈祷他别落在我手里,我不会客气。”
江焰嘴角溢出血,他抬手擦了擦,目光凶狠地道。
“江焰,你不要得寸进尺……”
“不信?试试?”
在两人对峙时,京里军区医院。
程言晨坐在手术室门口,旁边围满了人,对他嘘胤寒问暖,医生蹲下身体给他检查身体。
他不耐烦的发怒推开医生,其实他们早几天就回到京里了,今天是秦漾漾的第三次抢救手术,短短几天程言晨就收到无数张病危通知书。
江焰以为秦漾漾只是受了重伤,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秦漾漾伤重至此。
那天秦漾漾醒了之后,程言晨背着她走出厂区,周围百里了无人烟,足足走了一天,最后体力不支昏倒,两人被过路的人救下,得知这里已经不属于白城管辖,穷乡僻壤,得走水路才能回去。
程言晨给程胤寒打电话,那边一天之后才赶到,秦漾漾的身体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身下早已血肉模糊,人没有意识。
程言晨执意要把她送到京里,白城救不了她。
白城。
程胤寒第二天就走了。
江焰身体每况愈下,跟他的那次搏斗用尽了力气,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极度疲惫。
本准备亲自前往京城接回秦漾漾,谁知倒下就陷入深眠。
江甯在疼痛中醒来,近期发生的事,都看在眼里,心里满是惆怅,江焰出来的太久,精神力已经虚弱到压不住江甯。
江甯不懂她和秦漾漾之间的情谊有多深,那不是她的世界,她抗拒参与,自然也不想去什么京里。
当时的江甯全然不知这个决定错过了一些事,让她悔恨终生。
秦漾漾跟着江甯时间不长她全心全意护着的是江焰不是江甯,更何况那个程胤寒都说了,没大碍,伤好之后会送回来。
身上到处器官都在叫嚣着疼痛,是江焰过度消耗体力的后果,打开床头柜拿出药,吞下。
缓了缓,支撑着身体走出房间,这才过了多久,就觉得身边的一切都非常陌生,如果让江焰再出来几次,自己怕是会彻底被她压制,直到消失。
她还没查清李富的事,还没把李思救出来,暂时不能让她得逞。
江甯同情她,不代表她妥协,这个身体是她的,好坏都是她的,这是原则底线。
在家休养生息躺了两天,身体才好些,手机上收到推送的娱乐新闻得知,安琪的事愈演愈烈,热度持续攀升,陆承宣的事还没解决,打起精神前往事务所。
王一朵对于江甯消失一周的事很不满,事务所最近收到很多威胁信,让江甯放弃安琪,撤诉。
江甯给安琪打个电话,表示不会受外界影响,让她安心。
江甯在办公室翻看档案,王一朵敲门进来。
“那个陆氏又打电话过来,意思陆承宣要约你见面。另外陆璟淮也来过很多次,没找到你就走了。”
江甯合上文件,轻嘲:“他还真是不厌其烦,毅力惊人。除了说要见我,还说别的什么吗?”
“他说只要肯撤诉,可以给我们一张空白支票,金额随便填。”
江甯轻笑,果然是有钱人,财大气粗得很。
“江甯,这次我觉得好像不简单。”
“怎么说?”
“今天接到电话时,那秘书态度变得和前几次都不一样,甚至还说什么,劝我们识时务答应见面,后面还说自己的麻烦就够棘手了,还有空管他们闲事之类的话。”
江甯正疑惑这话什么意思,门被敲响,她应一声,外面的人进来,是事务所下面的小律师,说:“江总,有人找。”
她话音落,侧身,后面的男人提步进来。
男人西装革履,五十多岁的模样,落落大方的走到江甯办公桌前,向江甯递出手。
“江律师,你好,我是A市致胜事务所的律师,我叫尤靖。”
A市?
尤靖?
在律师圈里,基本上这个名字是站在顶端的存在,他可以说是律师界的泰斗。
江甯思忖着起身,对尤靖做了个‘请’的手势。
“尤律师,久仰大名,请坐。”
他温文儒雅站着不动,从包里掏出一封律师函,放在办公桌上,顺着办公桌推到江甯面前。
“江律师不用客气,我今天来是送这个的。”
江甯一脸懵,律师函?
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