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歉?”
江焰冷嗤,嘴角勾起。
“还……还有医药费,我刚检查过,重伤,得赔钱!”
“我记得,昨天陆璟淮说给你50万的医药费吧。”
江焰从江甯的记忆里都看到了,陆璟淮走的时候可是很大方的给过医药费了。
“不够,我要一百万!”
肖壮似乎有些怵眼前的女人,脚下部了几步,站的离她远一些。
江焰抬手摸了摸唇角,轻笑,怎么办,有些控制不住想见血呢,眼里戾气顿起,意味深长的盯着那个微微发抖的男人。
送上门的,不玩白不玩,希望他能坚持的久一点,要不然不过瘾。
江焰抬首活动颈部,颈部骨骼作响,肖鹏也意识到气氛不对劲,从地上爬起来躲到儿子身后。
江焰许久没有动过手,全身筋骨都在叫嚣。
“你趁早把这个事解决了,不然我现在就去告你们。”
肖壮推了身边的父亲一把。
“对,我们现在就去,儿子,走。”
江焰笑出声,放下腿起身,脱掉身上的外套,将外套扔在会议桌上。
“为了你们两个,弄脏衣服,会让我心情不好。”
能动手解决的事,江焰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啰嗦。
把衣服的袖子卷起来,眉头一挑道:
“你们是一起还是一个个来?”
肖鹏见状腿都软了,觉得这女人比男人还可怕:“你,你想干嘛!”
“这里可是陆氏,有监控的,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焰休内的嗜血因子已经按压不住,懒得听他们废话,直接上去—拳。
门外的保镖听到会议室内传出的惨叫,本想打开看看,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没敢动,任里面的人再歇斯底里的求饶喊救命,他们权当没听见。
半个小时之后。
江焰又坐回椅子上,腿放在桌面把嘴里叼着的那根烟点燃,拿过桌上的抽纸,扯出两张,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江焰把纸扔在地上趴在血泊中的男人身上,冷冷开口:
“我再问你一遍,玩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江焰最烦的就是江甯这个主人格竟然没结婚就跟男人滚一起,还他妈的次次是伺候的那个,退一万步来说,要做也要做个人上人。
肖壮躺在一边,他前一天刚被打过,这次谁知遇到更狠的,下手是真的往死里打。
“我……错了……”
肖鹏已经昏迷,躺在那里,要不是胸口微微起伏,肖壮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江焰很不耐烦,掐灭手里的烟,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
“你一口一个告我,有没有想过我是白城最好的律师,今天就算把你打死,我也能全身而退你信不信?”
江焰拽住他头发,逼他抬起头:
“昨天还跟个狗一样,今天怎么就突然上门咬人了,让我猜猜,是狗就该有个狗主人,你的主人是谁?”
江焰可不是省油的灯,没那么好糊弄,陆璟淮的这块地皮开发,政府都批准了,他一个小小的肖鹏,没权没势算个老几,能在那里钉一年之久。
要说这里没鬼,江焰是怎么也不信。
肖壮疼的头皮发麻,张嘴一口血喷出来,溅了江焰一身,血迹在白色的衬衫上面特别明显。
江焰刚下去的火瞬间被重新点燃,放开手,起身抬脚在他身上狠狠的又踹了几脚。
“你他妈的没长眼吗,老娘这是白色的体恤,你赔的起么?”
“都他妈的告诉你了,弄脏会让我心情很不好,你找死是不是!”
泄愤的踹几脚,又蹲下身子,肖壮果然还是年轻,比那个老的抗揍,还没昏过去。
“问你话呢,我不太喜欢一句话问第二遍。”
江焰压着火气,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动手,对方虽然耐打,但是再来两下,绝对没命。
肖壮眼睛已经完全肿的睁不开,血涌上喉咙,又被他硬生生咽下去。
“沈二爷……”
肖壮气息微弱的说出一个名字,江焰闻言皱眉,巧了,这个人,她认识。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江焰起身,身上的血迹很破坏心情。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保安回头,见到了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江焰嘴里叼着烟,唇角勾起,一手拿着外套,另只手拖着一条腿,那个血淋漓的身子映入眼帘,保安大气都不敢喘。
江焰把人拖到他面前,放手:“人,我活着交给你们了。”
死了就不是她的事了,江焰轻笑,大步往陆氏门口走。
金秘书慌忙赶来在江焰上电梯的时候,他没来得及拦住江焰,亲眼看着电梯关上最后一刹那,里面的女人露出诡异的笑容,让他脊背发凉。
江焰坐进车里,开往商场,换了一身衣服。
接着给她的好朋友秦漾漾发了个短信,告诉她老地方见。
路上,电话响起,是陆璟淮,江焰冷着脸直接挂断。
江焰到地方的时候,秦漾漾已经等了好一会。
“焰姐。”
秦漾漾接到电话时还不太相信,见到人才确定是江焰。
“怎么回事,我没有给她催眠啊?”
江焰下车,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夹在指尖,靠在车上。
“精神病这种事,谁说的清,江甯大概是发现我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进去,见见老朋友。”
秦漾漾知道,这次面前的这个女人要开始自己亲自动手了。
这里是白城最大的一个地下赌场——全富。
老板是有名的道上大哥,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姓沈,人送外号沈二爷。
江焰站在金窟的入口,深吸一口气,这个熟悉的味道,多少年过去都没有变。
秦漾漾跟在她身后,把一个黑色的玉牌递到她手里,江焰手指摩擦这玉牌上的字,上面是她的专属代号——焰爷。
一个女人被称为爷,可见她身份不一般。
而秦漾漾之所以喊姐,是江焰让她喊的。
毕竟是跟着她比较亲密的人,喊爷有些生疏。
而在金窟,被称爷的除了沈二爷,邹三爷,就只有一个消失了六年之久的焰爷了。
这块玉牌在金窟是身份的象征,只此一块,这么多年一直由秦漾保管。
江焰走进去,里面烟雾弥漫,人人纸醉金迷,这里是地下,一共有五层,越往下赌注越大,五层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入。
江焰带着秦漾直接下五层,这里的人似乎都认识秦漾漾,对她很客气。
到五层,门口两个壮汉守在门前,看到有人过来,其中有个男人伸手立马拦住。
“这里不能进!”
江焰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抽着最后一口烟,秦漾漾上前抬脚,爆发力惊人的把一个彪形大汉踹倒在地。
“瞎了你的狗眼,焰爷的路也敢挡。”
另一个壮汉本来想动手,一听大她的话,瞬间恭敬的让开。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望焰爷网开一面,饶了我们这次。”
难怪这么一个小丫头身手这么好。
江焰指尖的烟快烧到尽头,她走到那个壮汉面前,把烟往前一递。
壮汉反应很快伸出手,手心向上,江焰把烟头按在他手心。
秦漾漾甚至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刺鼻。
壮汉面不改色,烟完全熄灭,他还不敢收回手,笔直站着。
“他哪只手拦的我,你看到了么?”江焰轻飘飘的问。
壮汉点头。
“很好,出来的时候,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听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