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助理没有想到,只是自己多问了一个问题,就决定了整个集团上上下下的命运,让本就临近年关,忙碌的集团变得更加忙碌了起来。
自知自己惹了祸事,黄助理再也不敢吭声,默默地闭上了嘴巴。打算走迂回路线,从其他地方获取信息。
陆青辰说的那句话可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回到公司之后立刻召集了所有部门的人开会,商讨明年一季度的方案。
要知道现在离元旦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更不要提过年还要更久了,现在就把明年的事情提上了日程,可想而知大家有多么怨念。
可是大家再怎么有怨念也不敢跟老板抱怨,谁让老板打着年底冲刺的名义,美名其曰让大家多挣点奖金,可谁愿意天天加班啊。
就在陆青辰搬出去三天之后,曲梨衫才发觉他已经不在家里的事实。原本她是不想去在意陆青辰的行踪的,可是耐不住家里的刘婶着急。
“少奶奶,你能不能劝劝少爷?在家里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搬出去了呢?”
曲梨衫吃饭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慌张,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继续吃饭,只是神色却不像刚刚那样平淡了。
“他搬出去住了?什么时候?”
“就在前几天。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要不是我问了管家,还都不知道这事呢!”
隐藏心底里的那抹失落,曲梨衫拿着筷子无意识的夹了一道菜放进嘴巴里,顿时被苦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刘婶今天晚上做的苦瓜,本来是非常平凡的一道菜,吃到她的嘴巴里更显的苦涩。
刘婶说的正起劲,低头看见曲梨衫有些落寞的吃着饭,心疼的不行,忍不住劝道:“少奶奶,少爷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得已才搬出去的,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没事,我不在乎!”曲梨衫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淡淡的回答道,可是她握紧筷子的手指,却暴露了她此刻不平淡的心情。
原本刘婶还想要她帮忙劝回陆青辰,谁曾想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刘婶顿时有些愧疚,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少奶奶,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事呢,我,我不是故意的!”
“刘婶,我没怪你。”曲梨衫放下筷子有些无奈的扯了一个笑脸出来,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责怪她。
看到她的笑脸,刘婶这才放心了下来,手足无措的就要去给她盛汤,倒是让她心中一暖。
吃完饭,曲梨衫默默的上了楼,到了楼梯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
想到那个霸道的男人不在这里了,曲梨衫的心还是不可控制的抽痛了起来,随即自嘲的笑了笑,收回了充满眷恋的目光。
回到房间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曲梨衫看到了镜子中那个略显憔悴的自己,眉头皱的死死的。
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以前的她再怎么被欺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自我折磨。不仅饭没有好好吃,就连觉也睡得不好,这跟以前那个努力活下去的曲梨衫完全不一样。
其实她不想这样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即便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要跟陆青辰划清关系,可是她的内心还是会忍不住期待。
明明已经拉黑了他的号码,她却下意识的留着他的微信,她甚至还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联络方便。
可是她心里清楚,什么狗屁借口,无非是她放不下他而已!
眼看着自己这两天肉眼可见的憔悴,曲梨衫不想再自哀自怨下去了,她想要重新振作起来。
不就是睡了一晚上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固执的让谁负责任,反正他对自己也没有感情,过于纠缠也只不过是浪费两个人的时间而已。
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自己成为她最讨厌的那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人,她要做拿得起放得下的新时代女性。
重新振作起来的曲梨衫气色确实好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心情影响亦或者是吃睡都正常了,她的小脸也红润了起来,看起来就跟新生了一样。
于彤见曲梨衫只是周末两天不见就大变样,惊讶的在她身旁转了两圈,确定她还是原来的那个人之后这才吐露自己的心里话。
“衫衫,看来你是跟陆总和好了,这两天你可吓死我了。”
曲梨衫已经不想再被陆青辰这个名字给困住,所以她不像以往那样笑而不语,而是直接了当的挑明两人的关系。
“你想多了,我跟陆青辰只是单纯的契约关系而已,他有自己喜欢的人,所以需要我配合演戏。”说着,曲梨衫还故作轻松的对她眨了眨眼睛,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说出去。
于彤一听这话,惊讶的快要把眼睛给瞪出来了,不过想起曾经在某个地方听到的八卦,立刻为她打抱不平起来。
“渣男啊,自己不喜欢你还要吊着你,真是渣男一枚!”
“呵呵,其实也不算,我们两个算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吧。他现在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也不能落后吧,不然以后我们离婚的时候,还以为是我被他抛弃了呢!”
尽管曲梨衫这样说,于彤还是很气愤,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在茶水间里悄悄聊着心事,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个男人,把这一切听的清清楚楚。
张天源惊讶自己听到了惊天大八卦,第一时间觉得自己赚到了。要是把这个消息卖给娱乐记者,肯定要大赚一笔。
可是仔细一想,陆青辰也是公司的股东,爆料出去难免会影响公司。想了想只能作罢,不过他却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另外一个人知道。
陆兴颜从好友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暗中决定加快手中的动作。
有了这么一个突破口,他安排的那些人也都可以动手了,到时候陆氏集团内忧外患,他就不信陆青辰那家伙还能够风光下去。
一想到大仇将报,陆兴颜就止不住的兴奋。
算起来,他也好久没回去看望母亲了,也不知道母亲的坟头上的草长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