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很累,曲梨衫将陆青辰当成倾诉对象说了会话,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夜晚,她竟不知不觉地跑到了陆青辰的怀中去。
这和她跟老太太说好的警醒些完全是背道而驰。
次日,曲梨衫因为习惯,醒的很早。
意识到自己睡在陆青辰的怀中,曲梨衫惊了惊,正要起床的动作便的小心翼翼起来。
她提起那只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地放到一边……等一下?
曲梨衫手一松,那只手又重重地掉在了她的腰上,但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陆青辰已经沉睡了三年,不可能会动,那她腰间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太久没见男人太饥渴,睡梦中自己把那只手拽上来的?
也不对啊……
他,他醒了?
陆青辰星眸微暗,单手撑着床坐起来,离曲梨衫极近,“昏迷的男人你都不放过,就这么需要钱么?”
因为是刚醒,陆青辰声音虚浮无力,只是那眼神却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曲梨衫被这突然醒来的男人吓得不轻,心跳很快,下意识地想逃走。
“是奶奶叫你来的?”陆青辰手臂犯软,却拉住了躁动不安的曲梨衫,挑着剑眉问。
这女人一身睡衣,是只有昨晚在自己床上,还是晚晚都在自己床上?
“是,不是,我是……”曲梨衫瞪圆了杏眼,陆青辰这个时候醒来已经让她很吃惊,一时之间她更加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她应该怎么告诉这已经昏迷了两年的男人,他和自己已经领证,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既然这样,就好好履行你的职责。”陆青辰凉唇勾了勾,轻轻将头靠过去,咬住了曲梨衫的脖子。
他喜欢这女人身上的味道。
“陆先生,你先听我解释。”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温热感觉叫曲梨衫绷紧了全身,她咬紧了牙,后悔为什么昨天自己要这么卖力地给他按摩。
不然他一大早也不会这么精神抖擞……
陆青辰不以为然,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曲梨衫心中着急,直接将陆青辰往旁边一推,陆青辰身子脆弱,竟直接摔到了在了床上。
“你敢推我”陆青辰躺在床上,深若冷夜的眸子愠怒隐隐,在这个城市,又有几个女人敢拒绝他的接近?
“抱歉,抱歉,真的不是故意的。”曲梨衫嘴上说着抱歉,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好在他刚刚醒来,身体还有些虚弱,不然她今早是跑不掉了。
曲梨衫急忙往自己房间跑去,匆忙中,撞到了来查看陆青辰情况的刘婶。
“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刘婶眼尖,看见曲梨衫白皙脖子上的吻痕,一把拽住了曲梨衫。
“陆先生醒了,我去告诉老夫人。”曲梨衫反应很快,脸上的惊慌还没有来得及褪去。
“少爷已经昏迷了两年,难道你一来他就醒了?”刘婶以为曲梨衫的惊慌是因为心虚,紧紧地盯着她颈窝处的吻痕。
“刚嫁给少爷就偷汉子,你跟我去老夫人那里说清楚!”
“我没有,这是……陆先生真的醒了,你不信可以去卧室看看!”曲梨衫瘦胳膊瘦腿,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拗不过身强体壮的刘婶。
“你就等着重新回监狱吧。”刘婶冷哼一声,她昨天便觉得这丫头不是个安分的,果然叫她撞见了。
“我真的没有啊。”曲梨衫着急又无奈,拗不过人家,只得跟着走。
陆青辰在房中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在听见嫁时,漆黑如墨的瞳孔缩了缩。
半个小时后,陆家的客厅。
“刘婶,给我打,让她说出那奸夫是谁。”老太太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声音不大,却叫人从心底感到害怕。
“你下毒让辰儿昏迷了整整两年,如今竟然还不安分!”
此刻,楼梯拐角处那双绝色的眸子瞬间闪过冷芒。
“我没有,陆先生真的醒了!”曲梨衫被迫跪在地上,急的眼眶泛红,颤栗地盯着刘婶将要落下来的巴掌。
在监狱遭受了整整三两虐待,曲梨衫像是条件反射般的惧怕。
“住手。”冷漠的嗓音落在曲梨衫耳中,像极了一道救赎的光。
她瘦小的身体还在颤抖,明显没之前那般害怕了。
刘婶的巴掌没有落下,整个客厅的人都看向楼梯处,只见那昏迷了两年的陆家少爷,如今竟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
“辰儿?”老夫人柱起拐杖,疾步走到陆青辰面前,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奶奶,我醒了,这两年让你担心了。”陆青辰瘦削立体的脸上,此刻满是对眼前这位老人的心疼和愧疚。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老夫人又是擦泪又是笑的,牵着陆青辰在沙发上坐下,又叫家佣去叫医生过来,准备好吃的。
忙完了一应事情,她这才看见还跪在眼前的曲梨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起来吧。”
曲梨衫脸色泛白,乖巧点了点头,正要站起来,被陆青辰出声阻止。
她抬头,意外看着这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
“是你下毒害我,让我昏迷了整整两年?”陆青辰看着曲梨衫的眸子向淬了毒,狠厉仇恨,叫人胆战心惊。
“不是我。”曲梨衫再次跪回地上,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个问题她已经解释了无数次,否认了无数次,却没有一个人信她。
那又如何,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承认。
“怎么证明不是你?”陆青辰冷嗤,简单地狡辩谁都会。
刚刚在楼梯转角处,他将奶奶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曲梨衫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敲了一下,这个问题一直是她午夜梦回的痛楚。
她若是能够找到证据证明不是自己害了他,又何必生不如死地在狱中度过整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