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彤对自己的称呼,曲梨衫不自觉地上扬嘴角,低头回信息:“上班期间好好工作,下班了再说!”
没一会儿,那边回了一个比着OK手势的小鸡,头上还带着必胜的绸带,看起来极为可爱。
于彤的兴奋一直延续到了下班时间,嚷嚷着要请吃饭,只不过被曲梨衫以有事给拒绝了,但考虑到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两人把聚餐的时间推到了周日。
周六去看陆老夫人,周日去聚餐,时间上刚刚好!
这几天她一直躲着陆青辰那家伙,可明天就是周末了,很明显她没办法再躲了。
出门在外被称作老大的曲梨衫,回到家就乖得像小鸡一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陆青辰回家。
然而从她下班回到家八点钟开始,一直等到了九点半,玄关处的那盏小暖灯一直在亮着,却迟迟不见有什么动静。
就在曲梨衫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吃饭的时候,刘婶从厨房走了过来,带着歉意说道:“夫人,刚刚少爷打电话来说,他不回来吃晚饭了,让您自己先吃。”
“不回来了?”曲梨衫听闻此事有些恼火,但是转念一想他不回来正好,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没事,那我自己吃吧!”
曲梨衫说完,起身往餐厅的方向走去,却见刘婶依旧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一脸愁苦之色,仿佛还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
出于礼貌,她多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刘婶?”
“夫人,少爷说他今晚不回来了,明天一早直接去老夫人那里,让您自己打车过去。”
“还有呢?”
“没了!”
刘婶说完,有些紧张的看了她一眼,生怕她会生气,毕竟丈夫不回家过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明天一早两人还要一起去看老夫人。
看出了刘婶的担心,曲梨衫努力地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安慰道:“没事刘婶,只是我还没有去过老夫人……不对,我应该叫奶奶才对,还请刘婶明天给我一个地址,我自己打车去就好。”
“夫人,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不过我有些饿了,想吃饭了。”
“诶,我这就给你去热饭,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不见她有难过的表情,刘婶欢快的往厨房走去,决定要多加一道菜安慰一下她。
然而在刘婶离开之后,曲梨衫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冷了下来,望着某处愣愣的出神。
陆青辰那个死竟然不回来睡觉?应该是去他心上人那里了吧?可是为什么,她心里面有些不舒服呢?
晃了晃脑袋,努力把这种不可思议的情绪甩出去,曲梨衫安慰自己只是因为习惯而已。
就像每天陪在身边的一条狗,突然有一天不见了,是个人都会不习惯的。
这么想想,曲梨衫心里面确实舒服多了,望着厨房开心的笑了出来。
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呢?
而被某个女人比喻成一条狗的陆青辰,此刻正在冉安雪的家里,准确来说是在她的房间里。
“安雪,有没有好一点?”
头上贴着退热贴的冉安雪摇了摇头,湿漉漉的杏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即使不说一句话也格外的惹人心疼。
陆青辰冷意的脸上挂着心疼,伸出手抹去她眼角挂着的泪水,正打算收回手的时候,突然被一只小手给握住了。
“青辰哥哥,对不起啊,为了照顾我你还要留下来!”
他摇了摇头,把她的手放回到了被子里,掩了掩被角将她裹得更紧,温柔的开口,“没事,你身体重要!”
被子下的手虚无的抓了抓,可惜她抓到的只有床单,冉安雪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却在望向陆青辰的时候又恢复成了那副虚弱的模样。
“咳咳咳……青辰哥哥,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吗?有一次,我也是像今天这样生病了,你守着我照顾了一宿呢。”
“嗯,记得!”
“可是我不想你那么辛苦!反正我的床很大,不如你上来跟着我一起躺下来吧。”
如此赤裸裸的暗示,陆青辰依旧面色不改,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宠溺的望向她,“乖,你睡吧,不用担心我!”
“可是……”
话还没说完,陆青辰的食指便竖在了她的小嘴上,堵住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收回手指,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冉安雪的薄唇,陆青辰脑海里并没有过多的回忆两人之前在一起的甜蜜时光,而是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另外一张饱满而又小巧的嘴巴。
微微走神的陆青辰一脸的深沉,落在冉安雪的眼里却格外的不安,就好像他偷着自己在看别人一样。
“青辰哥哥?青辰哥哥?”
“嗯?”陆青辰回过神,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了?”
冉安雪轻轻的咬了下唇,有些难过的问道:“青辰哥哥是在想念她吗?”
“谁?”
“你名义上的妻子。”
陆青辰微微一愣,虽然很快摇头否定,但他顿的那一下还是落在了冉安雪的眼中。
想要再多说些什么的冉安雪还没开口,便被他给打断,“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点休息吧!”
“嗯,那青辰哥哥不许离开我!”
“好!”
得到了他的保证,冉安雪这才乖巧的闭上眼睛,只不过她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藏在被子里的手狠狠攥紧,指甲都现金肉里她都没有任何痛觉。
来日方长,既然她今天能够留住他一晚上,那么以后她就能一直把他留在身边。
陆青辰坐在床边守了一会儿,听见她匀称的呼吸声,刚要起身却听到床上的冉安雪突然小声的梦呓了起来,“青辰哥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好怕、好怕……”
看着她受惊的模样,陆青辰微微皱着眉头,眉眼间尽是心疼,大掌笨拙的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拍着,语气像是哄孩子一样,“乖,我不走,我只是去给你倒杯水,不要怕!”
在他温柔的安抚下,冉安雪总算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不再呓语,他这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