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易年喊了声等下,周晚回头,看见一根银针飞向自己,不过速度很慢,力道也不大,伸手接住,看向易年。
易年依旧没有起身,说了句小心些。周晚听后,明白过来,向着易年点点头,进了屋中。
不多时,从屋中出来,拿着空碗走到小院中间刚刚吃饭的桌子,将碗轻轻放在上面,又把另一只手拿着的银针交还给易年。
易年看见周晚递过来的银针,说道:
“你先收着吧”
没有伸手去接,还是靠在椅子上坐着,晒着太阳。
周晚听罢,点点头,把银针收起,也坐下来,不过没有像刚才那样闭眼休息,而是看着易年,说道:
“小兄弟,昨日大恩,周晚定会报答,日后若是有机会去了上京城,鞍前马后,绝无半句怨言。”
易年听见周晚的话,也不在靠着,正了正身,坐直身子,开口对着周晚说道:
“周兄客气了,不需要什么报答,医者职责,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外出游历,除了些私事,本就想着治病救人,你那朋友命大,我刚见时也没太大把握,不过还好,终是救回来了。”
周晚见易年如此说,对眼前之人又多了几分好奇。
自己虽然不用毒,但是也听过无一血毒,中之即死,断无生还可能。昨天开始以为是这少年大话,可见了黑血焦草,和地上毒素,终于信了,自己朋友,中的确是此毒。
可就是这无药可救无人可解的奇毒,竟然被眼前的这个乡野打扮的少年救了回来,心里对易年的身份,不免好奇。
周晚是个火爆脾气,心里也藏不住事,平时行事风风火火,也没考虑那么多,对着易年问道:
“小兄弟,你怎么会解这剧毒,看着你年纪,比我还小几岁,竟然有这等医术,周晚实在佩服。”
易年只认识周晚一天,听了周晚的话,自然不想提起青光,可也不想说谎,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索性就没说话,只是看着周晚。
周晚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自己,心里有了些后悔,暗骂了自己几句:
“周晚啊,瞎问什么呢?这等秘术,怎么可能轻易示人呢?帮你救人就不错了,还问!能不能改改你这毛病,被你爹揍得次数还少吗?”
心里想着,脸上同时也挂起了尴尬的笑容,见易年不说话,开口对易年解释到:
“小兄弟,是我莽撞了,药方秘术,本就是医者隐私,我这刚才说话不过脑子,在此给你赔个不是,你别介意啊。”
说着,向着易年弯腰点头,行了个礼。
易年伸手示意不用,嘴上说着:
“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不好细说,方才才没了言语,没有责怪之意,周兄不必如此。”
周晚听见易年的话,看着易年的白净小脸,也确实没有责怪之意,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对着易年说道:
“这一晚上,净叫你小兄弟了,连名字都不曾问过,失礼之处还望保函。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日后我朋友醒了,总得知道救命恩人的大名啊。”
“易年”
“祖籍是哪?”
“青山。”
“青山?”
“小地方,没听过也正常。”
周晚听着易年的回答,再一次尴尬的笑了起来,心里暗骂自己两句。不过为了防止尴尬继续,又接着问道:
“刚才听易兄弟在外游历,不知有想去的地方没有。”
易年听见周晚发问,想了想,说道:
“也没有具体地方,我这次外出游历,主要是想找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