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看着，现场节奏完全被李羡鱼带歪了，忍不住伸手扶了扶脑袋。
李羡鱼，是真的狗啊！
不过主办方应该很乐意，毕竟花钱能请到李羡鱼，也是不错的选择。
现在的流量高得离谱，网上都是关于他的消息。
更何况，还贡献了一份票钱……算下来主办方丝毫不亏。
“没想到啊，在这里能遇到咸鱼老师。”
这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李羡鱼露出微笑道。
“看来，徐坤老师很欢迎我嘛。”
“我既然这么捧场，出去之后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徐坤：“……”
得寸进尺。
“放心，我一会带你吃，我很喜欢的西湖醋鱼怎么样？”
现场的观众忍不住笑了起来。
西湖醋鱼还是很出名的，没有走出省，但名字到处都知道，相比于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流传全国的地方美食，西湖醋鱼以难吃著称。
好吃的不正宗！
这一波叫同归于尽。
李羡鱼眼前亮了下，听起来还不错。
“真的吗，谢谢坤哥。”
“当然，我也有零食请你吃。”
在徐坤期待的目光中，伸手摸向兜里，掏出个乡巴老的鸡爪递给徐坤。
满脸人畜无害的微笑道。
“坤爪，鸡哥你快尝尝。”
现场气氛被点燃了起来。
当着本人面玩梗，李羡鱼是真的皮。
徐坤僵硬的接过了鸡爪。
“我还真谢谢你啊。”
“所以，我们一起唱首歌吧。”
现场的观众们欢呼一声。
毕竟，李羡鱼是门票之外的惊喜啊。
那两首歌，在网上一直在刷屏。
听到就是赚到！
李羡鱼虚压双手，轻轻地开口道。
“所以大家，想听点什么呢？”
在线点歌台李羡鱼登场。
现场纷纷呐喊了起来。
分为两个派系，男孩和虹之间，也有喊本草纲目的，声音嘈杂。
总不能都唱一遍吧。，
还不一定给钱呢。
望向观众席上的宋苒，正摆弄着头顶的小猫灯，李羡鱼忽然扭头看了眼徐坤。
“那……既然这么麻烦，不如唱首新歌好了。”
此话一出，现场陷入一片寂静。
随后就是尖叫声。
花钱来玩的，没想到当新歌发布会玩。
观众们也不再纠结哪首歌了，达成共识，就唱新歌。
徐坤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
看向李羡鱼的眼神有了些感激。
这里是自己的家乡，李羡鱼这手操作，是给自己的家乡拉一波广告，这个人情是真给大了啊。
就算主办方给钱，这人情也是自己欠的。
李羡鱼摆摆手，从手机里调出了新歌录制的demo，转身交给了工作人员。
随后坐在了现场的钢琴前，双手搭在了黑白键上，扭头露出个微笑道。
“新歌的名字叫做《可惜没如果》。”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绝对不乱喊什么被抓包了。”
“嗯，如果有如果，我希望我们有个未来。”
徐坤并没有横叉一脚，而是转身走到舞台边缘，喝了两口水，顺带摸起了应援棒，准备挥舞一波。
而李羡鱼则对着工作人员点头。
随后伴奏声音响起，充斥着遗憾和不甘，气氛低沉的钢琴声响起，只有简单的钢琴。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就像相遇相知到离去，没有像电影中那些轰轰烈烈，花开花落终有时，相逢相聚本无意。
李羡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优雅，低沉又犹豫。
“假如把犯得起的错。”
“能错的都错过。”
“应该还来得及去悔过。”
……
“在感情面前讲什么自我。”
“要得过且过才好过。”
李羡鱼的声音很轻，轻到没力气伸手去挽留。
但歌声的沉重，却压在众人心头，重到无法呼吸，重到拼劲群里，也没能说出对不起。
原本喧闹的现场，也寂静了下来。
看着云破月来光，轻轻的落在李羡鱼身上，仿佛孤寂到冷的不能自已。
“全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
“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不是我。”
“误会自己洒脱让我们难过。”
李羡鱼的声音总是很温柔。
温柔到给人一种懦弱的感觉。
也有可能是歌曲的原因。
现场除了歌声，听不见任何声音。
宋苒盯着台上的李羡鱼，心头微微颤动着。
怪过李羡鱼嘛，从来没有。
本来是自己，突然闯入李羡鱼的生活，抱着想陪李羡鱼一步步成长，直到顶峰相见的想法，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不过，好歹也私定终身，应该能原谅我的吧。
记得小时候做邻居，每年过年自己压岁钱都比李羡鱼多好多，那时候，李羡鱼抱着自己，把鼻涕往白裙子上蹭着，一口一个姐姐，然后骗自己的压岁钱。
那时候说好了，长大会娶我的。
虽说李羡鱼可能不记得了。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该体谅的不执着。”
“如果那天我，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我。”
“可惜没如果只剩下结果。”
间奏在这时加上了小提琴。
配上夜的孤寂和月的冷，带着要将人撕裂开的痛楚，李羡鱼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刚提分手时，轻松愉悦，甚至有种解脱感。
仿佛千斤重担被丢开。
但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的无数记忆如同跗骨蛆虫般，不断的啃食着肉身和意志。
生活中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都是宋苒的痕迹，以至于老手机都不敢打开，生怕看到验证消息时，忍不住抱紧宋苒。
明明宋苒已经放下了，并且专心于事业或者与其他，自己怎么放不开呢。
当小提琴响起时，李羡鱼的十指在钢琴上不断飞舞，仿佛将世界丢开一般，至此已成艺术。
“如果早点了解，那率性的你。”
“或者晚一点，遇上成熟的我。”
“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
“该勇敢时软弱。”
……
“可当初的你和现在的我。”
“假如重来过。”
听到这里，宋苒紧了紧手，感受着手上似乎还留下的温度，看向李羡鱼的目光闪着光。
当初的我，现在的你。
我一直没有变啊。
那这歌词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尝试去更深的接触一下李羡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