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星晚带着楚芳菲和金枫来到民宿,关何亲自出来迎接。
他一改之前的恶劣态度,扬着一张笑脸:“三位大师,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三位大师不要放在心里,今天麻烦你们走一趟,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果大师们能帮我们解决问题,我们一定会重金酬谢。”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楚芳菲涉世不深,被惊得一愣一愣的,迟星晚却知道,他现在好声好气,如果到最后三人不能帮到他的忙,他会再一次变脸。
迟星晚倒不是真心想帮关何,她只是对里面的情况感到很好奇。
三人走进院子,迎面而来的浓郁黑气让楚芳菲忍不住咳嗽,她的灵力等级最低,抵抗力也低,迟星晚递给她一张符篆。
“随身带着。”
楚芳菲如获至宝,连忙接过符篆,入手的那一瞬间,难受的感觉顿时消失。
走进民宿内,黑气里的杀意显露无疑,昨天还能置之不理,今天要是不解决,那么很快就会出现血光之灾。
金枫大吃一惊:“才一天的时间,这里的黑气怎么发育得这么快?”
“问问就知道了。”迟星晚的视线落在李洛祁身后。
“问什么?”张群英紧张道:“大师,我们这里真的有脏东西?”
迟星晚摇头:“不是脏东西,不过是一个被逼死的可怜人而已。”
她说这话时,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李洛祁,在场几乎都是人精,立即跟着看向李洛祁。
李洛祁感到背脊一凉,从昨天开始,这三个人的目标都是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
只是他知道,一定不能坐实这个罪名,否则,他在圈里要混不下去的。
“这位迟小姐,你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把发生怪事的原因都推到我身上吗?”李洛祁率先发难。
迟星晚诚实点头:“没错,问题就出在你身上。”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到底是谁派来陷害我的!”
迟芊羽眼珠子一转,说道:“堂姐,祁哥和我是同一个公司的,他平时在公司里人缘很好,对我们这些师弟妹很关照,他怎么可能逼死人呢,你一定是搞错了。”
李洛祁立即抓住了重点:“原来是因为我和芊羽同公司你才针对我,没想到你这么狠毒,针对芊羽不说了,现在连她身边的人也要针对。”
迟芊羽很满意李洛祁的反应,她一脸为难地对李洛祁道歉:“祁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你被污蔑。”
李洛祁连忙道:“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
转而又对关何道:“关导,这三个人对我和芊羽充满了仇视,不管造成怪事的原因是什么,他们都会把责任推到我和芊羽身上,我们绝对不接受。”
刘建出来打圆场:“关导,洛祁说得有道理,要不咱们大家各自找人,看看能不能请其他大师来解决问题?”
关何犹豫了。
金枫没了耐心,冷着脸说:“你们可以请其他人,不过,只要你们请来的人有真本事,那得出来的结论都一样。”
他指着李洛祁说:“就是你小子害了人,所以被黑气缠身,现在连累到周围的人了。”
他说得信誓旦旦,刘建和张群英心里一骇,不约而同挪了挪脚步,距离李洛祁远了一点。
迟芊羽还是不甘心,她依旧站在李洛祁一边:“你们口说无凭,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楚芳菲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对迟芊羽嘲讽:“我说你,脑子被水泥堵住了吗,明明跟你没关系,硬要一头撞进来,到时候被连累了可别怪我们。”
迟芊羽恼羞成怒,脸色涨红:“明明就是你们针对我!”
“你看看,说你没脑子你还不信,我问你,我们来了以后,有提到一句关于你的事吗?你自己上赶着要贴上来,还说我们针对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我们针对?”
众人一听,还真是,这三人进来以后,一直把矛头对准李洛祁,眼神都没给迟芊羽一个,分明是她自己上赶着和李洛祁捆绑在一起的。
迟芊羽几乎要气哭,她还想反驳,被张群英拉了一把,“芊羽,别说了,来我身边。”
“张老师,我不能退缩,他们现在这么污蔑祁哥,要是传出去,对祁哥的影响该有多大,如果以后想要污蔑一个人都用这种下三赖的手段,那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迟芊羽已经下定了决心,镜头还开着,拍摄还在继续,而且,她笃定迟星晚在胡说八道,她一个大山里回来的土鳖,能有什么真本事?
一定是她收了李洛祁对家的好处,要抹黑李洛祁。
虽然她和李洛祁没什么交情,但他们是同一个公司的,如果处理好了,这段视频传出去,她不仅能打击迟星晚,还能给自己赚一波好感。
所以,她一定要站在李洛祁这边。
张群英本来只是好心提醒一句,迟芊羽不接受,她也不强求,只是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要离迟芊羽远点。
她是真的没脑子,真相如何现在还未知,她就急急忙忙站队,也不想想万一站错队了会有什么后果,没脑子又短视,不知道杨晶怎么教的。
眼看着事情陷入僵局,关何犹豫不决,原本打算当透明人的肖尚文只好说:“关导,要不先听他们说说?”
关何也觉得继续打嘴仗没意义,便对迟星晚道:“大师,要不你们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迟星晚直接问李洛祁:“你认识郑子墨吗?他就在你身后。”
李洛祁脸色大变,猛地回头看去,他的身后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原来你是为了郑子墨来的,你是他的粉丝?不对,他现在还有什么粉丝,你应该是他的家人雇来的吧。”
郑子墨,曾经是李洛祁同组合的队友,半年前被曝傍上了富婆,抢资源打压队友,名声扫地,在网上被骂了好几个月。
终于,在不久之前,郑子墨忍受不了压力,在家中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