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内,四名壮汉正手持武器追赶着一名男子。
男子应该有五十来岁,瘸着腿,看上去特别狼狈,依旧在疯狂逃命。
程曦儿看见这一幕,吓得不轻。
因为那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正是她的父亲。
“程老六,等老子抓住你,非弄死你不可。”
四名壮汉疯狂叫嚣着,其中一人将手中的钢棍抛出,正好砸在程老六的背上。
程老六哎哟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等他忍痛想要爬起来时,四名壮汉已经围拢上来,让他逃无可逃。
“曹,程老六,你特么属狗的?瘸了一条腿,跑得还这么快。”
一名黄毛壮汉破口大骂着,一脚踹在程老六那条受伤的腿上。
程老六忍不住哀嚎起来:“杰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再也不敢了?”
黄毛男子咬牙道:“敢出千到老子的头上,今天老子就让你瞧瞧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在说这话的同时,他举起手中的钢棍就想要废掉程老六的另一条腿。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柔弱的厉喝声响了起来。
黄毛男还真停下手来往身后看去。
趴在地上的程老六看见不远处的程曦儿,宛如是看见救命稻草般,不断喊道:“女儿,救我,他们要打死我,你快救救我...”
“爸,你...你又去赌了?”
程曦儿双眸中的泪水已经快要溢出来,浑身都在发抖:“你给我保证过多少次?你不会再去赌,你说过你会去好好上班的。”
“女儿,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快想办法救救我,要不然以后你就看不见我了。”
程老六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黄毛男四人满脸贱笑地打量着程曦儿:“哟,真没想到你这个臭老头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儿。按照我们场子的规矩,出老千要断手断脚,如果你让你女儿伺候我们一个月,我们放过你也无妨。”
“伺候一个月?”
程老六短暂犹豫一下,然后猛地抬起头看向黄毛男:“杰...杰哥,那我欠你们的钱能两清吗?”
见程老六如此爽快就答应下来,黄毛男四人当即哈哈大笑道:“那不行,不过...如果伺候我们两个月,应该能还清。”
程老六的脸上明显露出如释重担的表情,扭头看向程曦儿:“曦儿,你就委屈两个月,你放心,爸一定改。否者...否者他们会断我的手和脚的,你忍心这样吗?”
“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般从程曦儿的眼眶里淌出来。
就算她的性格再怎么坚毅,此时也面临崩溃的边缘。
可看着哭哭啼啼的程曦儿,程老六非但没觉得内疚,反而叫嚣起来:“我可是你爸,我养你那么多年,你帮我还点儿债怎么啦?再说了,我也想帮家里,我也想多赢点儿钱...”
程曦儿已经哭得浑身都在发抖,脑袋一片空白。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如此狠心。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那就按照规矩,断他的手脚吧。”
程曦儿急忙扭头看去,发现沈东居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她的身旁,满脸温柔地搀扶着她:“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一根毫毛。”
“臭小子,你是谁?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关你屁事。你有种的就拿钱出来帮我还债,少在这里说屁话...”
刚刚还软弱可欺的程老六顿时就炸毛了。
毕竟要断他的手和脚,让他从此以后成为废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四名壮汉见有人敢坏自己好事,当即不乐意了:“臭小子,你混哪条道上的?识趣地滚远点儿,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程曦儿是我女朋友。”
沈东神色出奇的平淡,指着趴在地上的程老六道:“你们要断他的手脚,我管不着。但我女朋友,你们不能碰她一根汗毛。”
程曦儿满脸不可思议,可当她抬起泪眸看向沈东时,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感受到自己遭受到挑衅,那四名壮汉也不是吃素的,满脸嚣张地冲上前来:“小子,今天要么把人留下,要么把钱留下,否者的话,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其中一名壮汉举起手中的钢棍抵在沈东的胸口:“小子,你很拽嘛,居然敢跟我们杰哥这么说话。今天这么女人,我们玩定了,你...”
啪!
那人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感觉一道劲风割面,紧接着一道沉重的耳光摔在他的脸上。
他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噗通一声砸在墙上,整张脸被磕得血肉模糊。
黄毛男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揍,顿时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钢棍就朝沈东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四人应该不是普通的混混,是真的会下死手。
这要是砸中脑袋,就算不死也残。
可面对这种笨拙的攻击方式,只见沈东猛地跨步上前,一招漂亮的空手夺白刃便将黄毛男手中的钢棍夺了过来,然后一棍抽在黄毛男的肩头。
另外两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举起手中的家伙事儿就要冲上来。
沈东一个横扫打在两人手中的钢棍上。
两人感觉握着钢棍的手突然袭来一股电流感,紧接着虎口处传来一道撕裂的疼痛,同时武器脱手而出。
等他们低头一看,发现刚刚握着钢棍的手已经血肉模糊,虎口处已经开裂。
这让他们瞬间意识到,眼前这人的恐怖已经到了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沈东神色依旧平淡,好似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低头面无表情的看向黄毛男:“你叫什么名字?”
黄毛男满脸疼痛的捂着肩头,就算他再傻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碰到钉子上了。
他不敢去直视沈东的目光,立即开口道:“大哥,饶命,我上有八十岁媳妇,下有没过门的老母,我可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废什么话?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东当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