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衔草用她从舒蔺月那里学来的秘术,配上特制的迷幻香,亲手为姜怀忠打造了一场噩梦。
在那个梦里,姜怀忠代替她成为了一个从出生起就与母亲被迫分离,备受欺辱虐待的女孩,她把自己人生中经历过的所有痛苦,都施加在了姜怀忠身上。
“这一次,你来替我承受。
滋味还好受吗?”
姜衔草凝视着姜怀忠,他陷在噩梦中不可自拔,脸上的神色痛苦不堪。
“你从生下来就是老侯爷的嫡子,在秦氏的纵容和宠爱下长大,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过惯了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生活,而且发自内心地认为你生来就该高人一等。”
姜衔草微笑着说:
“所以你心里永远都只有你自己,在你眼里别人不过是只配被你利用的工具,你按照他们的价值给他们分类,然后居高临下地施舍给他们一点好处,以此笼络人心,方便你更好地操纵他们。
而我呢,我在你眼里唯一的价值,就是我身上流着你的血。
在需要动用邪术的时刻,你可以利用我这个血亲来为你挡灾承担反噬的代价,这就是你留我一命,却一直把我踩在脚下,没给过我半分亲情的原因。
这么多年了,你明知道我身在何处,知道我过着怎样的日子,受着怎样的苦,可你一直冷眼旁观,不屑一顾。
直到秦氏她需要向子孙借寿,你才想起了我这个没什么用的废物,假惺惺地把我认回了侯府。”
说到这里,姜衔草停顿了片刻。
她想起当初她刚认亲回府时的心情,只觉得讽刺。
那时的她还以为,她真的要有亲人了。
侯府最吸引的她从来都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是她盼望已久的亲情。
“姜怀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都一清二楚。
你那五个儿子受她蒙蔽,可凭你的眼力,你一直都把她的本性看得无比透彻,但你还是任由她骑在我头上,随意栽赃陷害我,你的五个儿子用各种出格的手段替她惩罚教训我,你也不拦着。
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想让我好过,因为我是我母亲的孩子,你恨她,你也恨我。”
姜衔草的声音陡然变冷:
“她被你囚禁玷污,被你关在地牢不见天日,可她从未向你屈服。她才是真正的生来高贵,她拥有你永远都无法征服的傲骨!”
姜怀忠陷在栩栩如生的幻觉里,听着姜衔草的话,急火攻心之下吐出一口黑血。
姜衔草看着他嘴角的血迹,额头暴起的青筋,知道他快要受不住了。
但她还是没有收手。
“这只是我受过的苦,你欠我母亲的,可还没还呢!”
下一瞬,姜怀忠眼前的幻觉骤然变化,他被数名面容丑陋猥琐的男子围上,这些人无视他的意愿,肆意地凌辱玷污他,就仿佛他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可以被随意对待的物品。
在极度的受惊中,他神智不清地吼着: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男人!我是侯爷!”
姜衔草听到他在喊什么,笑了起来:
“你如今已经是庶人了,还是一个被关进诏狱等待被审判的罪人,早就不是什么侯爷了。而且,你马上也不会是男人了。”
下一瞬,她对侯在刑房外的人道:
“进来吧,给他上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