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这话在放屁,嗯,肯定是放屁。
目的相同,就能长成相同的样子?高考的时候全国几百万人,你给我个解释!
九叔的脸色也不好看,你可以不回答,说不知道也行,但你不能糊弄我,谁跟你一个目的?
他扭头对我讲:“你别听他胡说,我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
这话有点捉奸在床的意思,但我还是点点头,表示相信他。
那个人看我们情同手足,便冷笑连连,好像再说,言尽于此,你们爱信不信。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朱小鱼,转身离开了此地。
他先是慢走,随后疾走,最后跑起来了……
朱小鱼气鼓鼓的,讽刺道:“朕平生最恨装腔作势的人,你以为打败那孩子就天下无敌了?你以为你被封印了二十八年,你就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你曾经对小安子不利,早晚有一天,我要拧下你的脑袋!”
朱小鱼还在絮叨,可那个人已经没了踪迹。
我和九叔都怔怔的看着她,心里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朱小鱼说完,呼出一口浊气,看着我道:“怎么样小安子,关键时刻,我没有给你丢人吧。我这么骂他,他都不敢还嘴!”
我依旧木然的看着她,许久,我说道:“小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九叔认真道:“丫头,事到如今,你交个实底吧。”
朱小鱼傻了,说你们什么情况,怎么还质问起我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现在的表情,真像一个呆萌小学妹,完全傻白甜的状态,可刚才的一幕幕已经深入人心了,如果不是你,那个人怎么会不战而逃?
朱小鱼好半天才回过神,指着自己鼻尖,很夸张的说:“你们不会以为,他是被我吓跑的吧?”
“喂喂喂,你们是不是被刚才的卡车大灯照傻了?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刚来这里的时候,我拖着沉重的行李,差点上不去出租车。”
她看我们还是无动于衷。
于是很无奈的讲:“你们是不是故意的,这黑灯瞎火的,能不能别闹了?”
一般这个时候,我会理所当然的成为她的宣泄口子,也就是出气筒。
她狠狠掐了我一把,恶狠狠的说你也在怀疑我?
我疼的龇牙咧嘴,赶紧求饶,说没有没有,我和九叔都是开玩笑的,不能当真,不能当真。
九叔哼了一声,别过去头,还骂我没出息。
本来事情到这一步,并不算完,但彩钢房的废墟里,传来了老肖的哼哼声。
九叔眉梢一挑,这才明白,事情还没善后呢。
我们赶紧跑到废墟里,发现老肖已经悠然转醒,他满脸都是痛苦,眼睛本来就小,这时候眯成了一条缝,浑身上下脏的像个刚刨出来的山药蛋子。
“老肖,老肖。”九叔蹲下身子叫他。
老肖涣散的目光开始聚拢,看到九叔之后,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九叔,你咋才来呀?”
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一直在彩钢房里躲着,可现在环顾四周,彩钢房已经变成废墟了。
九叔不想节外生枝,因为很多事情,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他只说:“没事了,矿洞里的东西被解决了,你现在很安全。”
说完,他掏出鼻烟壶,给老肖闻了闻。
老肖闻了一下就上头了,不断咳嗽着。
随后,九叔把鼻烟壶递给我,说你们俩去看看外面的工人。
从矿洞里还跑出小二十人呢,被尸气顶飞了,现在趴在砂厂的各个角落,生死不明。
我和朱小鱼领命出去了,四下寻觅工友的身影,学着九叔的样子,分别给他们闻了一下。
咳嗽声零星的想起,这些从矿洞里跑出来的工人,沾染的尸气最多,但这么会功夫,已经没那么严重了,甚至连嘴里的獠牙也不见了。
看着他们被鼻烟壶熏的死去活来,我也忍不住闻了一下。
苦!
极其苦!
苦的要命。
就跟把一万个多个黄连,塞进了你的鼻子里。
我使劲的咳嗽,眼泪都下来了,朱小鱼偷笑,骂我活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你真是我劫啊。
等料理完了工人,我本打算去找九叔,可朱小鱼拉住了我,问我心里怎么打算的。
我当时就懵了,什么怎么打算的?
“你虎啊,你小时候就被人追杀,有人保你才活到现在,几乎整个玄门的高手都参与了那场战斗,其中包括棺材里蹦出来的那个人,二层楼,甚至那个仙家山的白衣人。难道你就无动于衷吗?”
我很无奈的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现在除了无动于衷也没别的办法啊。首先,我还活着,我父母也没事,救我的那个人上了昆仑,虽然打了两年架,但结局挺皆大欢喜的啊。难不成我现在就找他们复仇去?我也没那个实力啊。”
朱小鱼摇头,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小时候被整个玄门追杀,那现在也差不了多少,日后的凶险会接踵而至,你得赶紧研究下双手的杀佛二字,要认真研究,这能保命。
我恍然大悟,这个的确要提上日程了,不能光靠别人提醒,自己的事情得自己上心。
我忍不住看着杀佛二字,想起了那个人说的话,他说我身体里有一股邪恶力量还有一股佛家威能。指的就是这两个字吧。
杀字打击邪祟,佛字吸收尸气,我想,它们的功能还有待挖掘。
这时候九叔招呼我们过去,老肖已经恢复了不少,事情是他惹出来的,善后工作交给他,咱们就不用掺和了。
这时候快凌晨了,我看着天上的星星,说咱们现在回家吗?
九叔说不急,我现在想去矿洞里看看。
棺材都出来了,那个人也跑了,还去矿洞做什么?
九叔神秘的笑笑,找了一个矿灯,走进了矿洞。
我和朱小鱼对视一眼,只能跟着了。
矿洞里有些潮湿,随着深入,岩壁上还挂着白霜。
毕竟初春还是很冷的,大山里就更冷了。
大约走了五十多米,走到了尽头,前面出现了很多碎石,就跟塌方了一样。
九叔拿着矿洞照射,发现碎石后面,影影绰绰出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小房子,跟狗窝那么大。
就像农村的土地庙一样。
九叔眯起了眼睛,淡淡的说:“这是一个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