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声音足够大,就能够掩盖住自己的心虚。
陆家明此刻痛心疾首,宛如看到自己的小辈走上了歪路一般,他越说就越有底气,“我们陆家向来清清白白,你这样随意绑人打人的,把我们陆家的脸往哪里搁!”
陆卿舟冷笑,他的眼里满是嘲讽,“你和许知夏搞到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陆家的脸?”
陆家明脸色瞬间苍白,随后又恢复如常,“男欢女爱本来就正常,你情我愿的事情,也没有被人发现,怎么了!?”
“我真是第一次知道,你的脸皮这么厚啊。”陆卿舟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他眉头微蹙,“我只问你一次。”
“你是打算维护她,自己把罪名全揽下,把牢底坐穿,还是告诉我她做了什么?”陆卿舟扫了特助一眼,特助心领神会,拿出录音笔,摁下了开始。
“什么?你要送我坐牢?!”陆家明脸色瞬间变了,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满是不敢置信,“我是你叔叔!!有血缘关系的!!”
“你要重复多少遍?”陆卿舟有些厌烦,语气多了一抹不耐。
陆家明咬牙,“明明是她勾引我,让我犯罪,你不去找她,反而要我坐牢?”
“怎么让你犯罪?”陆卿舟顺着他的话问。
在疼痛和恐惧的席卷下,陆家明压根就没有任何防备的回答道:“她给了我买药的渠道,先把宋南星迷晕,然后我找到两个亡命之徒,去绑架她,许知夏说也不用杀了她,要不就找人录下来她的视频……”
“这样她就会成为被人唾弃的荡妇。但我觉得太麻烦了,不如直接弄花她的脸来的省事,她也同意了。”
陆家明眉头紧蹙,几乎是质问道,“我只是找了两个人帮她,我有什么错?又不是我去绑架的,要坐牢也是这两个人坐牢!”
光头男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虽然膝盖疼痛难耐,但他还是伸出手指着这个老头怒骂:“你他妈在这给我放屁呢!你还信誓旦旦和我们说,做完这单送我们出国!”
“你做成了吗?”陆家明冷笑,脸上满是阴毒。
光头死死捏住拳头,怒不可遏,“你!”
率直的暴徒怎么能玩的过在商场摸爬滚打的人精呢?
“而且我告诉你,我一开始就没打算送你们出去!”陆家明心想,反正都已经被陆卿舟发现了,不如也让这两个人不高兴,这样他就爽了。
“什么?!”刀疤男抬头,眼底满是狠厉。
“等到你们把事情做成,就会成为最好的替罪羊,我会想办法透露一些线索……”陆家明低低的笑着。
“你个狗娘养的——”光头男咬牙,上前就想给他一下。
陆卿舟没有阻止,他得到的情报足够了。
他回眸看了特助一眼,特助点头。
几人厮打成一团的声音响起,狗咬狗的戏码,让陆卿舟觉得有些厌倦了。
他只是扫视几人一眼,犹如居高临下的帝王。
“走吧。”陆卿舟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
宋南星醒来时,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
陆卿舟就坐在病房旁边的桌子上,他脸上带着金丝边框眼镜,垂眸看着眼前的文件,多了一抹禁欲之感。
听到被子和床单摩擦出细细簌簌的声音,他看向宋南星,“醒了?”
宋南星坐了起来,手上的疼痛提醒着她自己硬生生的挨了一刀。
“医生说,起码还得几个月的恢复时间。”陆卿舟摘下眼镜,给她递了一杯水过去。
宋南星顺从的抿了口,润了润嘴唇,“嗯。”
她能够让伤口恢复的更快,不过最起码要等到这件事处理完才行。
陆卿舟仿佛十分了解她心中所想一般,拿了一份文件给她,“这上面是陆家明和许知夏商讨的证据,除了聊天记录,还有一个监控视频。”
宋南星一怔,看向窗外,
天已经明亮起来,明显她已经睡了一夜,而陆卿舟竟然已经收集到了所有证据,她的心脏仿佛被灼烧了一般,酸酸涨涨。
“你,一晚没睡?”她喉头干涩,向来意气风发随心所欲的女人,此刻多了一抹怯意。
陆卿舟唇角微勾,“我只想快点把他们送进去。”
宋南星叹息一声。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陆卿舟。”她的声音悦耳,每一个字都被她含在嘴里滚过一遍,缱绻又缠绵。
“嗯?”陆卿舟看着眼前这个脆弱的人,坐到了床边。
穿着病号服都没有遮盖住她的盛世美颜,巴掌大的小脸雪白,鲜艳的疤痕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给她添加了一抹色彩。她未施粉黛的脸上,那双眼眸仿若水洗一般,格外清澈。
宋南星扯住他的领带,一股拉力袭来让陆卿舟都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一张精致的脸到了面前。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炙热的呼吸,带着一丝栀子花的清甜,连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都变的填了起来。
两人呼吸交缠,陆卿舟喉头微动。
下一刻,宋南星闭上眼,吻了上去。
陆卿舟看着她卷翘浓密如同蝶翼般的睫毛轻颤,她青涩的含着他的嘴唇,舌尖毫无章法的舔舐着他。
陆卿舟的眼眸更加幽深。
他一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随后闭上眼。
病房内的温度瞬间上升,让宋南星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软的不能再软了。
良久,陆卿舟放开她,声音暗哑,“你伤口还没好。”
她的嘴唇被亲的有些肿,水光显得格外暧昧,眼角微红,整双眼睛雾蒙蒙的。
陆卿舟被她看的身体僵直,眼底满是欲色。
“嗯,但我想亲你。”宋南星唇角微勾,她用没受伤的手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抚摸,到腹肌的时候,男人明显僵硬了下。
她仿佛淘气的孩童,用指尖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手指所经过的地方,都仿佛着了火一般。
陆卿舟声音哑的可怕,“乖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