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启发了好几段地铁站视频给左锡策,左锡策越看越生气。从视频中可以看出,当时伍悦悦的确被撞的不轻,身体倒在地上半天才起来,好在有一个好心的阿姨帮忙把她扶了起来,还扶进了地铁里。
让左锡策生气又心疼的是,伍悦悦从地铁站出来以后,没有让人帮助她,她皱着眉,咬着牙,一个人扶着墙边的扶手,缓慢又艰难的走到了首府壹号院。
这个傻女人,自己都伤成那样了,不去医院还强忍着疼痛给他做饭。
左锡策握紧拳头,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打电话给连启,咬牙切齿的吩咐他:“去查!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好的,总裁。”
虽然调查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有点困难,但只要他用心去找线索,就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连启问:“总裁,您现在住哪儿呢?我看您出去了,要我过去吗?”
“我在医院,陪伍悦悦打破伤风,你不用过来了,马上回去了。连启,调查那个黑衣人是你目前最要紧的任务。”
左锡策心中的愤怒值蹭蹭的往上升,他想狠狠的暴打那个黑衣人,最好打得他哭爹喊娘满地找牙。
“收到,总裁开车慢一点,路上注意安全。”
连启想起今天下班的时候总裁一路飙车难免有点担心他。
“嗯,没事。”左锡策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尝试一个人出行,有些事情总要慢慢的去适应,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要靠连启和保镖的保护,他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练过拳击和散打的男人,没什么可怕的。就算他对八岁那年的事情仍然有心理阴影,也要想办法去慢慢克服。毕竟,绑架那种事情不可能经常发生。
左锡策的目光望向医院大门的方向,不一会儿,伍悦悦手里拎着药,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这次没有下车去帮伍悦悦,一向傲娇的他,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刚才对伍悦悦似乎过于热情了,就好像他真的是伍悦悦的老公似得。
他的确想帮助她,但又不想做的那么明显,太明显的话,他的脸会疼。因为当初是他提出的要签订那该死的结婚协议,说什么双方不可以有肢体上的接触,他已经被打脸好几次了,以后要适当的克制一下了。
左锡策在生意场上说一不二,严格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绝不含糊。然而,他在伍悦悦的面前有了深深的挫败感,他是制定规则的那个人,然而他同时也是破坏规则的人。
不知道伍悦悦有没有在心里嘲笑他。
左锡策反问自己,他和伍悦悦有那么熟吗?
他自问自答的回答:并不熟,只是协议结婚的关系而已。
所以,此刻他没有必要下车去抱伍悦悦。
伍悦悦皱着眉头咬着牙慢慢走过来,当她看见车里的左锡策时,脸上露出娇羞又灿烂的笑容,她以为左锡策还会像刚才那样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把她抱上车呢。
然而,并没有。
左锡策安安稳稳的坐在驾驶位上,看见她之后,伸手拉过安全带扣上,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伍悦悦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走到车跟前默默的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扣好安全带,有些失落的说道:“走吧。”
左锡策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针打完了?”
她语气淡淡的回答:“嗯,打完了。”
“行,回家。”
左锡策启动车子离开,驶上大马路。
来的时候他着急风驰电掣的,回去的时候他驾车的速度慢了一些。
伍悦悦脑袋靠在车玻璃上,目光望向外面霓虹闪烁的夜景。长发盖住她的半边脸,垂着眼睑,嘟着小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左锡策侧头看了她一眼,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呀?”
“没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可能是饿了吧。”
“打针疼不疼,伤口还疼吗?”
伍悦悦听见这些关心她的话,忽然有一些恼火,她很不喜欢左锡策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一会儿好的不得了,就好像真的是她丈夫似的,一会儿又变得很疏离看她的眼神像个陌生人。
她心脏承受不了这样的忽冷忽热,她会胡思乱想,会陷入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伍悦悦深呼吸一口气,扭过脸,冷漠的眸子望向左锡策,表情严肃的说道:“左先生,谢谢您的关心,我一切安好。今天因为我个人的事情,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真的很抱歉。”
“不用客气。”
左锡策看伍悦悦这样,心里也有点不高兴了,本来他想跟伍悦悦说一说地铁站黑衣人的事情,现在他有小情绪了,不想说了。
左大总裁绷着脸安安静静的开车,遇见他前面稍微速度慢一点的车子,他就会使劲摁喇叭,滴滴滴的声音吵得伍悦悦捂紧耳朵。
伍悦悦不满的眼神瞪着左锡策,“前面的车子就慢那么一点点,也就几秒钟的事情,能怎样?你这么着急暴躁干嘛呢?”
“慢就是慢了,耽误我回家了,我必须得让他知道。”
“那你这样开车的话,一天到晚要骂多少人,要摁多少次喇叭?”
左锡策侧头看了一眼伍悦悦,十分孩子气的说道:“要你管?”
伍悦悦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愿意管你呢。”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神经病,左锡策没有听清楚,眯着黑眸问她:“你说什么?你好像在骂我?”
伍悦悦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娇俏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温柔的语气说道:“没有啊,左先生您听错了,我夸您呢,我说您好帅!”
左锡策微笑着点点头,“嗯,会说话。”
伍悦悦扭过脸,目光看向窗外,在心里继续默默问候左锡策,骂他有病,骂他多重人格,骂他精神分裂。
她本来就对长得帅的男人没啥抵抗力,左锡策又是帅上加帅的那种男人,一会儿对她体贴入微,一会儿又对她漠不关心,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这谁受得了呀!
二十多分钟后。
左锡策驾驶车辆到了首府壹号院的地下车库。
伍悦悦推开车门下车,忍着伤口的疼痛,径直走向电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