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诉把那缕头发放在手心中好好看了一会,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察觉到楼道门口一阵微风吹来。
她下意识觉得不好,急忙躲闪,她刚刚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下一秒,就看到陈多多的身影出现在单元门口。
此时此刻,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下去了,陈多多冷不丁的出现在楼道门口,如同鬼魅。
而且此时此刻的陈多多也没了像在公司一样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鹜和让人看了浑身发寒的面无表情。
明明她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站在那里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这也更加印证了沈如诉的猜想,这个陈多多,果然被人夺舍了,而且,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十分的熟悉,就像是……宋玲琅。
如果是的话,那沈如诉就要更加小心了,宋玲琅还是十分狡猾的,她得小心为上,避免被她给发现了。
沈如诉带着这缕头发回到了家里,刚好封涣也从公司回来,看到沈如诉如此,还以为她经历了什么,有些担心的迎上前来:“怎么了诉诉?”
“我觉得,可能是宋玲琅夺舍了陈多多的身体。”沈如诉如实的说着。
“宋玲琅?又是她?”封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十分的合理。
毕竟宋玲琅如同阴魂不散一样盯着他们,如今夺取了陈多多的身体,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封涣其实有些不理解:“宋玲琅一直追着咱们做什么?诉诉,她的目的是不是跟你冲突?”
“我也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既然这一次宋玲琅又追过来了,我不打算放过她。”
沈如诉捏紧了那一缕头发,突然想到了之前王老留下来的书籍当中记载的一件事情。
上一次安琪的事情,沈如诉利用纸人打败了宋玲琅之后,意外的发现,她的烛火在宋玲琅的体内会有所残留。
但是最神奇的是,宋玲琅似乎察觉不到的,这个只有她偶尔会可以察觉到烛火跟她之间的联系,还是很神奇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可是对沈如诉来说,是一件好事。
烛火种在了宋玲琅的体内,就意味着,她可以利用烛火来终结宋玲琅。
封涣也隐约觉得,宋玲琅和沈如诉之间到了差不多要把一切都解决的程度,毕竟两个人已经纠缠了这么久,是时候给一个结果了。
“我去的时候,一个老婆婆说他们单元有一种不是很正常的香火的香味,想来就是宋玲琅搞出来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看她明天去了公司要如何。”宋玲琅既然已经夺舍了陈多多的身体,那就注定会有所动静。
他们现在发现了,也可以早预防,以防宋玲琅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在这之前,沈如诉还是打算在封氏提早布下一个阵法。
“这几天,可以让员工们准时下班,我总觉得,陈多多,不,宋玲琅要做点什么。”
为了不让宋玲琅发觉,沈如诉说做就做,当晚就去了封氏布下了一个封神阵,这个阵法极其的耗费心神,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对于布阵之人的实力要求也十分的高,而且一个不慎,还有可能被反噬。
这一点,沈如诉没有告诉封涣,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第二天陈多多的到来。
封涣也十分配合,以之前大家加班都辛苦了为由,这几天不用加班,到点就可以走。
虽然封涣这个通告发的有些仓促,但是不用加班总归是好的,大家伙都欢欣雀跃的,但唯独陈多多的反应有些反常,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封涣一直看着陈多多的表情,想到沈如诉的叮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陈多多,你跟我来一趟。”
如果是以前,能够单独跟封涣共处一室,陈多多开心还来不及,但是现在,她却十分的谨慎,甚至犹豫了一下,才跟着封涣走进办公室中。
“封总,找我有什么事?”陈多多进来后,也十分的拘束和紧张,全然不似之前的放松,以及目光全都放在封涣的身上。
“找你来,是想聊一聊一个项目的事情。”封涣随便扯了个借口,坐在椅子上,但是却奇异的发现,他办公桌上的一个貔貅,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他有些惊讶。
这个貔貅,是他从国外找人花重金打造的,是正宗的大理石,按理来说,就算是从几层楼摔下去都不会有损伤,可是现在居然出现了一条肉眼可见的裂缝。
他十分的确信,昨天还没有这道裂缝的。
同时,封涣也察觉到了空气中一种说不出来的威压,让他有些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想来,是沈如诉的阵起了作用了。
果不其然,封涣刚这么想完,宋玲琅就已经漏出了真面目,她再也装不下去陈多多,十指成爪,想要过来抓住封涣的
脖子:“你们做了什么?”
她今天从进入公司开始就浑身不舒服,本来以为只是昨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结果进了封涣的办公室,那种感觉更甚。
而且她的心脏仿佛被细细的绳子勒着一样,让她浑身上下喘不过气来。
之前分身的事情她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本来最近正在调整,结果谁知道被这个阵法弄的方寸大乱,她甚至现在调动不了自己的力量。
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让宋玲琅双目都瞪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封涣,想要从他身上找到一丝破阵的漏洞。
“你的本事就只有这么点吗?”关键时刻,一股清风从门外送来,虽然是温柔的清风,可是却带着强有力的符阵,让宋玲琅瞬间感受到了危险,松开了桎梏着封涣的双手。
“沈如诉,我就知道是你!”她恶狠狠的盯着门口,望着聘聘婷婷走进来的沈如诉:“咱们两个之间的账,今天也该算一算了。”
沈如诉今天也是有备而来,特地换了一身旗袍,打着油纸伞,不急不缓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