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自已当初咋就那么轻易答应清风要帮她隐瞒离世的消息啊!岂不是意味着还没寻得机会报仇雪恨,就已经被刀架在脖子上吗?这该如何是好啊?
就在此时,苏明月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自已现在可是顶着清风的身份呢!万一被人发现自已并非真正的清风,那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她不禁浑身冷汗淋漓。
然而,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才行。于是,她决定先暂时放下心中的恐惧和忧虑,冷静思考应对之策。
“风儿,你怎么了?”江浔舟看着眼前惊恐万分的人,疑惑地问道。
“呵呵,我没事!”苏明月努力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来,心中却暗自叫苦道:“怎会没事呢!呜呜呜……我总不能跟您说我不是您的徒儿清风吧,那您还不得杀了我!”
就在这时,那日被称作是大师兄的男人走了进来,走到江浔舟面前停了下来,然后卑躬行礼道:“徒儿拜见师父,拜见大师姐。”
“风儿,跟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大师弟,江南世家才子淮安政聿!”
听到江浔舟的话,苏明月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俊朗的男子。
“什么?你就是淮安政聿?那个 16 岁便考中进士的人?”苏明月难以置信地问道。
“大师姐认识师弟?”淮安政聿微笑着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惊讶。
“世人皆知,这江南淮安家的人声名远扬!淮安家有三子尤为著名,长子淮安政聿,文采斐然,武艺高强,才华横溢,热衷诗词歌赋,通晓天文地理,年仅十六岁便考中进士,本可在朝堂上建立功勋,但他对功名利禄极为淡漠。
次子淮安洛御,乃是江南首富,财富满盈,精通各种商业,是安国首屈一指的商业奇才。三子淮安霆骁曾是苏家军中最年轻、最有智谋的军师,不仅武功高强,甚至还曾创造以一敌百的战绩,可谓是智勇双全呐!”
“的确如此,这三个人恰好是你的三位师弟。”江浔舟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说道。
“什么?淮安家的三子竟然都是我的师弟!”苏明月此刻嘴巴张的仿佛能塞下三个鸡蛋似的,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这江浔舟还真会选徒弟啊!个个都如此厉害!
“没错,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就是我的弟弟,洛御和霆骁!”淮安政聿笑着解释道。
“什么?那日我便一下子见了三位淮安家的人?而且还是淮安家最负盛名的三位?”一时间苏明月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已眼前的淮安政聿,一脸惊讶的说道。
在她印象中这等爱好读书的才子应该是那种身材瘦弱、面色苍白的文弱书生形象。然而事实却让她大失所望,淮安政聿不仅不瘦弱,反而身材高大健硕,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他的面容虽然英俊,但却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不敢轻易冒犯,而他的眼神更是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而另外两个她虽只是那日瞟了一眼,可也同样长的玉树临风,气质卓然不凡呐!简直是各有各的特色。
倘若是她能拥有这样的三个师弟,那么离杀了苏遇安,岂不是更近了一步,想到这里,她决定利用清风的身份留在这里。而且她不仅要和这三位淮安家最有名的能人处好关系,更要利用他们的关系让自已回到京都,接近那苏遇安。
这便是她留在这里的首要目的,倘若是再学个一星半点的功夫,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苏明月早就不在乎这浮生阁的规矩了,只要能杀了苏遇安,死又何妨,只是在暴露自已身份之前,自已必须得成功杀了苏遇安才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对了,师父,你怎么今日就出来了,不再在药池里多泡上两日,毕竟您的身体……”淮安政聿突然想起了什么,甚是担忧的看向自已的师父,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已的师父不断的朝着自已使眼色,并咳嗽了两声,很明显,师父是不想让大师姐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更不想大师姐因此担心他。
“咳咳……”江浔舟朝淮安政聿使了个眼色,并假意咳嗽了两声。
不过两人之间的举动还是被眼尖的苏明月看出了端倪,只见她装作一副十分担忧的样子,急匆匆地跑到江浔舟面前,然后迅速蹲下身子,眉头紧皱,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语气焦急地说道:“师父,您身体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听到这话,江浔舟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没事,你别听你师弟乱说,为师身体好着呢!”
然而,一旁的淮安政聿却不这么认为,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抬头的瞬间对上了他师父那充满威胁的眼神,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这时,江浔舟无奈地叹了口气,故作疲惫的站起身来,朝着卧榻缓缓走去,并轻声说道:“好了,为师想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议吧!”
可就在这时,苏明月似乎还有话要说:“可是我……”但还没等她说出口,就被身为大师弟的淮安政聿强行拽着离开了房间。
凌云阁外——
“你拽我干嘛?”苏明月有些恼怒地甩开淮安政聿的手,一脸不满地说道。她本来是想来询问师父关于将军府的事情,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硬生生地拉了出来。此刻,她的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难道大师姐看不出来,师父是不想让您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吗?”淮安政聿这才松开大师姐的手,赶紧向她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苏明月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大师姐,师父他才29岁,你就叫他老人家?”淮安政聿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呀,这只是一种尊称嘛,何必那么较真,快告诉我,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怎么了?”苏明月不耐烦地催促道。
江浔舟可不能死,她还没学到他手里的功夫呢,更何况自已还得靠着和他的师徒关系知道这将军府为何会发生那样的灭门惨案,以及那苏遇安到底是何人。
“唉,如果让师父听到你说他老,肯定会气得半死!”淮安政聿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快点说啊!别再卖关子了!”苏明月焦急地跺了跺脚。
“好啦好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淮安政聿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苏明月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