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夏政委冷冷的开口问道
“您好,夏政委。我是东北军区团长贾忠国,现在在京市学习。对您早有耳闻,这不趁着学习的空档想来拜访一下您。”
贾忠国笑的谄媚,见夏政委并没有让自已进来,依然厚脸皮的拿着公文包进来了。
“哦,我有什么好拜访的。你还不如去拜访彭司令,来的实在。我这可帮不上你的吗?”
夏政委冷冷的说道
“实不相瞒,我在我们军区见过彭司令。只是......”
贾忠国说到一半故意卖起了官司
“只是什么?”
见果然引起了夏政委的注意,遂又接着说道。
“只是我怕彭司令会不待见我,我看彭司令跟应家关系很好。还去他家吃过饭,走时还拿了不少东西。
惭愧的是,我家之前的儿媳妇和他家孙媳妇是姐妹。俩人关系很是不好,闹的很僵。应家早就记恨上我们了,恐怕彭司令也会因为这事记恨我。”
夏政委听贾忠国说完后,眼前一亮。
“你说彭司令去应家吃饭,还拿了不少东西。这可是违反纪律的事,你说的可是实话?”夏政委
“是实话,我用我的党性保证。”
贾忠国说完,还一本正经的站直身体。
“作为一名军人,决不能姑息这种事。我们要纠正一切错误思想,不管是多大的官都不能以权谋私。
倘若这件事要是被举证,你可愿意作证?”
夏政委说的一本正经,最后试探 问道。
“我愿意,哪怕献出我的生命,我也要维护军人的名誉。”
贾忠国心里明白夏军长是想干嘛,可是一想到自已的前途,就忍不住铤而走险想要赌一下......
“喂,老应。告诉你个好消息呀,下午你们有空开车过来领补给吧。
那些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克扣你们的补给一下子全给发下来了,还有申请盖房子的钱也都给汇了过来。”
自通上电后,为了方便有事沟通,汪部长又给申请了一部电话。
这不刚收到补给,就第一时间给江爸打去了电话。
“真的?还真是良心发现啊,下午我一定过去取。”
应爸挂断电话,跟应老和应柏说了这个消息。都觉的十分不可思议,不禁怀疑难道是这“风向”又变了?
下午应爸半信半疑的跟应柏开车去拉补给,结果还真让他们领到了。
只是还没高兴两天,汪部长又打来了电话。
“老应啊,告诉你个坏消息。”
汪部长有些意志消沉的说道
“怎么了,汪部长。”
应爸心里也咯噔一沉,赶紧追问是什么情况。
“我刚接到通知说,过段时间要安排过来一批劳动改造的下放人员。说是要他们帮助军团建设,在艰苦的环境中劳动改造,改正自已的错误思想。
我当时也帮你据理力争了,他们的衣食住行你这边根本承担不了。只是他们根本不听,直接通知让十天后去汽车站接人。
还说......还说让你给准备好住的地方,不能让人饿死、冻死,说这些都是高知人员。”
汪部长越说,越觉得没底气。这老应那边的日子刚见好,突然又来这么一出糟心事。
也不知道要来多少人,这吃的不说,就这住的就得把他们前些天领的钱给花了。就光住毡房,都得花下去多一半。
“呵,我说他们不能这么好心呢。原来是在这等着呢,来就来吧。反正这事也改变不了,只能见招拆招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应爸反而看的更开了。
这些无法摆脱的阻碍,只能见招拆招的去解决。逃避、愤怒,根本也解决不了问题。
挂了电话应爸就去找应老,把听到的消息说给他听,也是想跟应老商量一下该怎么对待这些下放人员。
“这些人多半也是被迫害的,只要他们没有别的心思,安安分分的干活换自已的一份吃喝,咱们也不苛待他们。
住的我看就在军营外边盖几间泥土房,带上火炕火墙的。这里的冬天能冻死人,真要是那些高知人员,怕是在毡房里都受不住。”
应老想着那些知识分子,都是细皮嫩肉的。这整天劳作干活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更别说冬天住的艰苦条件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
应爸和应老商量好,就去找外边开荒的老乡们,还是叫的上次盖房的那些手艺人,请他们再盖间泥土房。
现在的天气越来越热了,军营里用水越发不方便。之前都是去最近的村子打水,下雪的时候直接吃雪。
现在天气热了,用水量大了。打水就是个问题,应爸直接给汪部长打过去电话,请他帮忙请个打井队。
汪部长办事效率也快,第二天打井队就上岗了。考虑到要浇地,应爸让人直接打了两口井。
一口在家属院,一口在耕地中间。有个三四天的时间,水井就打好了,紧接着没几天房子也盖好了。
房子外表看上去很是简陋,就是用泥巴混合着稻草。但主体很结实,冬天有火墙和火炕完全不用猫冬太冷。
这天,到了接人的日子。是应柏开着车和苏云一起去的,到了汽车站汪部长已经等在那里。
应柏二人走过去,直接塞给了汪部长两盒空间里拿出来的细烟。
“汪叔,知道这次来了多少人吗?”应柏问道
“这还真不知道,上面没说,你们那毡房好几间应该能住下。”
汪部长猜测应柏是担心地方不够住,就估摸着说道。
“我爷爷说,怕他们冬天禁不住冻,特地给盖了几间带火炕的泥土房。
也不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人,能不能住的下。”应柏
俩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远处缓缓驶过来的中巴车。
“啊,你们还给新盖房了。我还说让他们住之前剩下的毡房呢,这么一弄刚领到的钱还能剩下几个。
你们一家啊,就是太厚道。”
汪部长忍不住的感叹,也有点替应爸担心钱快花完了。
两人说话间,车上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