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绝不允许一个女人毁了傅家唯一的继承人。
叶婧槐除了下午应付沈翊珺二人,剩余的时间接被傅司宴请来的老师们,严谨教育。
晚饭过后,还得配合云浅浅的心理治疗。
一天下来,精疲力尽。
人累的跟狗一样,连抬手指的气力都没有。
即便被这么折腾,叶婧槐夜晚还是睡得极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又梦回了戒管所的三年时光。
睡梦中的人,眉头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小小的人儿盖着一床小被,蜷缩在角落里,娇小的身躯时不时的颤抖。
傅司宴下班回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幕。
步伐平稳的走到床边,一言不发的用大拇指轻柔的抚摸着,叶婧槐拧成的川字眉。
睡梦中的叶婧槐,忽而眉头舒展,呼吸变得绵长平稳。
确保人已经熟睡,这才起身出了房间。
吴妈则安静的候在门口。
人一出来,忙迎了过去。
“少爷,我提前收到通知,已经为您提前备好了夜宵。”
傅司宴时常加班加到深夜,助理会提前知会吴妈。
吴妈会在他回来的几分钟前,就将一切都备好。
傅司宴吃着夜宵,漫不经心的询问道:“这两天情况一直这样?”
吴妈如实回答:“少夫人今天忙碌了一天,身心俱疲,我想着她今天一定能睡个好觉,但结果不尽人意,依旧睡得不安稳,我也不敢打扰。”
顺势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傅司宴。
傅司宴抿了一口热汤,波澜不惊道:“下次我妈找来,直接打我电话。”
照母亲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吴妈无奈:“我今天就想打电话通知您,刚摸到座机,就被苏小姐给制止了。”
做下人有下人的难处。
傅司宴优雅的用纸巾擦拭着唇角,起身朝着楼上走去,还不忘叮嘱吴妈:“明天我让助理给你送一款通讯录,小巧轻便,不易被人察觉,方便你通知我。”
“是!”吴妈恭敬应道。
怕叶婧槐惊醒,傅司宴利用消食的半个小时,寸步不离的守在叶婧槐身边。
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凌晨两点,该洗漱睡觉了。
好巧不巧,吴妈上楼通知傅司宴。
由于他房间水管突然爆裂,导致停水停电暂时不能用。
“少爷,您今晚就将就在少夫人房间洗,衣服我都帮您拿过来了。”
吴妈笑盈盈的将浴袍端进了浴室。
不给傅司宴反应,便退了出去。
浴室里。
哗啦——
温水透过花洒冲刷在傅司宴健硕有力的胸肌上,浴室玻璃门上浮现了一层水雾。
随着温水的践踏,玻璃门上的水雾与温水隔开,形成了条条不规律的波纹。
傅司宴的肌肤更是若隐若现。
骨子分明的手越过耳尖,拨弄着零零碎碎发。
人一边洗澡,脑子一边吸收着叶婧槐近年来的遭遇。
……
叶婧槐白天喝了不少水,尿意较频。
虽说睡得安稳,但还是被尿憋醒。
睡意朦胧间,身形恍惚的摸进了洗浴室。
再加之白天练习站姿,这会腿酸软的厉害,意识更是模糊不已。
只听到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洗浴中的傅司宴余光一瞥,就看见睡意朦胧的叶婧槐,踉踉跄跄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来不及思索,动作快过于脑。
手迅速的扯下一条浴巾,围在腰间部位,遮挡住一些部位。
叶婧槐只觉得自己的膀胱快要被憋坏了,不由的加快步伐,朝着马桶的方向而去。
意识模糊的她,压根没有注意到走过来的男人。
脚反射性地踩空,一滑。
傅司宴眼疾手快伸手去接。
“哎呦!”
“唔。”
空旷的洗浴间内响起了叶婧槐的痛呼声,与男人的闷哼声。
叶婧槐捂着被撞红的鼻尖,疼的眼角溢出泪水,睡意朦胧的嘟囔着:“什么东西这么硌人?”
想着把眼前碍事的东西给弄开,叶婧槐伸手便朝着前头的方向抓去。
傅司宴面色一沉,眼疾手快的扯过被叶婧槐扯掉的浴袍,紧裹住下半身,语气阴沉:“叶婧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听着男人的低吼声,原本带着困倦的叶婧槐身形一颤,冷不丁的睁开了朦胧的眼。
顿时被跟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洗漱间内雾气弥漫,热气腾腾。
最关键的还是,跟前站着一个裸着上半身裹着一张浴巾的男人,正面色不渝的盯着自己。
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叶婧槐吓得连忙捂住脸,直接留出一条缝缝,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人。
不得不说,傅司宴这身材,可谓是穿衣有型,脱衣有肉。
顶顶好的男模身材!天生行走的衣架子。
八块腹肌配上古铜色的肌肤禁欲不已,未擦干的碎发垂在额间,时不时的凝聚出小水滴滴落在地。
再配上那张人神共愤的帅脸,顶天的气质。
就连向来不近男色的叶婧槐,也无意识地吞咽了口唾沫。
头顶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看够了没有?”
叶婧槐看得出神,摇了摇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虚的合上了指缝。
只是那道目光炽热。
情难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扯了扯唇角,磕磕巴巴道:“你…你回来了?你怎么在我房间?”
傅司宴将一件浴袍套上,光着脚走出了洗漱间,淡淡回应:“我房间的热水管爆破,暂时连接不上水电,只能在你这将就一晚。”
若是换作旁人,必然觉得傅司宴是在耍小心机,毕竟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但傅司宴就摆在这,面带着一丝怒色,让人瞧着胆战心惊。
叶婧槐恍然大悟,干笑了两声。
“抱歉,冒昧了。”
“嗯…”傅司宴冷漠的应了一声:“早点休息。”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叶婧槐房间。
若是细看,必然能看清男人那红的滴血的耳尖。
见傅司宴离开,叶婧槐心里惴惴不安。
不知怎地,心里有种莫名的空落感,本就无光无彩的眸子变得有些哀伤。
要是傅司宴一怒之下,与她划清界限,将她驱赶出去。
那她又是孑然一身了,油然而生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一想到这,双腿一软,人无力地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