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感到一丝恐惧,这个世界真的可以让她就这样活下去吗?
“瑞宝。”猆臻下意识地呼叫瑞宝。
瑞宝回答让她更为无助:“抱歉,臻臻,我给不了你答案。”
察觉到身旁妻子的身体有些发抖,朽木白哉放下工作,转身将其搂进怀中:“绯真。”
看一眼桌上的文件,是有关现世的介绍,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难道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或者内景出了什么问题?
温暖的怀抱让猆臻那颗不安的心稍稍回落。她倚靠在朽木白哉身上,让那份不安在其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
“没事吧,绯真?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朽木白哉关切地问向怀中的妻子。
猆臻直起身子,继续端庄地坐好:“没关系的,白哉大人。”
朽木白哉很直白地给她指出来:“你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猆臻点点头:“是,我刚刚在内景中看到了一些东西。”
她没有隐瞒她的害怕,她刚才的异样实在是太大了,隐瞒反而会加深朽木白哉的疑虑。但她现在也不适合告知对方她的恐惧与疑虑,这种没来由的惊慌甚至连她自已都说不清楚。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希望获取到更多的信息。
朽木白哉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怀中妻子继续往下说。他微微垂下眼眸,手指轻轻抖了抖,他似乎与绯真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半晌,猆臻已经调整好思绪,喃喃开口问道:“白哉大人,您之前也有过被突然拉进内景的情况吗?”
“有过。在内景出现问题或者千本樱有什么想教我的时候,也会出现突然被拉进去的情况。”
“是吗?”猆臻又陷入了沉思。
见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欲望,朽木白哉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全感。
良久,猆臻才有了一丝反应。
她将目光对准了桌上的文件,抽出一张介绍现世一些化妆品和时尚用品的,抬头看向有些无措的朽木白哉,开口问道:“白哉大人,请问如果我想把这些东西复制到尸魂界去卖,按照尸魂界和朽木家的规矩,是否可以?”
其实是不可以的。
他是朽木家未来的当家,绯真是他的妻子。当家的妻子连离开瀞灵廷都不被允许,又如何会允许她在外抛头露面去做生意?
但他刚刚感受过了妻子的恐惧与害怕,又如何再忍心拒绝她?
“有我在,你只管按照你想做的去做吧。”
他这话一出来,猆臻便明白,只怕规矩多半是不允许的,但他不会阻止她去做,相反他只会把所有责任都揽过去,就像上次在朽木银岭面前一样。
猆臻忽然伸出手,轻轻抚摸朽木白哉的脸颊,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前。
这人你要说他笨吧,面对阴谋诡计,他可以猜到敌人的目的,在战斗时他总是可以在一瞬间看穿对手的破绽。
可要说他聪明吧,他却总是选择让自已十分辛苦的路,哪怕后果是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猆臻轻轻呢喃:“白哉大人,白哉大人。”
朽木白哉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妻子:“怎么了?”
猆臻温和微笑:“放心,我会尽量低调行事的。”
朽木白哉还没意识到妻子的这个决定会对后面的自已造成多大的影响。
现在的他只知道妻子想要做一些事情,所以他松开了手,起身去内室找了找,毫不吝啬地将自已所有的存款都交给了她:“这是我自已的私人账户,与朽木家无关,你随时可以用,全部用掉也没有关系。如果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猆臻没有接,右手轻轻抚摸上白哉的脸颊,认真又很无奈地:“白哉大人,您是知道的吧,我想做的事情,可能不仅仅只是在瀞灵廷。”
朽木白哉点点头:“朽木家在流魂街也有自已的领地,你可以优先考虑那些地方。回头我让人理出来给你。”
猆臻愣了愣,眼角忽然掉落下一滴泪。
朽木白哉,你在某些地方真的就是个傻子。
这个傻子伸出手,轻轻替她拭泪:“哭什么。”
猆臻咧嘴笑:“大概是觉得现在的生活美好得像是一场梦吧。”
朽木白哉失笑:“说什么傻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