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宗弦原本想说自已作为一名灭却师,并没有义务协助死神或者尸魂界,但对着猆臻的那是充满期待的眼睛,他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又担心自已拒绝之后,她下一个遇到的是个坏人,只得扭头傲娇地道:“我也不知道哪些对你来说是有用的,我就自已判断了。要是用不上,可不能怪我哦。”
猆臻心头一乐,这人和他孙子石田雨龙一样傲娇:“那是当然的。谢谢您,石田先生。”
得知她的目的后,石田宗弦便很积极地帮她找资料,甚至还主动和她说起了近些年现世的变化,临了还不忘问一句:“朽木小姐,这些对您有用吗?”
“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谢谢您,石田先生。”
怎么会没有用呢?这可给她节省了至少一半的时间。
在石田宗弦的帮助下,猆臻很顺利地得到了远比自已独立完成要多得多的讯息,也在心中有了个初步的雏形,一直到中午,石田宗弦准备去吃午饭了二人才分开,并约定好了明天继续。
走在马路上,头顶是蓝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猆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一个灵魂,竟然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大白天的时候走在马路上?
再看一下面板,果然灵力在稳定损耗中,躲进了阴凉处也只是让灵力的损耗速度减慢了一些而已。
所以,为什么这里的幽灵会大大咧咧地走在外面呢?
不怕死吗?
不,不会是不怕死。
这里的阳光有些奇怪,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不经意间有些犯懒,明明魂力一直在被消耗,却不会如前世电视剧中所看到的那样引起剧烈疼痛,反而更像是温水煮青蛙,持续些许不舒服到最后却会要了你的命。
既然知道太阳对灵体有伤害,猆臻便不会再和早晨一样大大咧咧地走进阳光之下,小心翼翼地走在阴凉处,尽可能地避开阳光。
池田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猆臻用瞬步很快地在池田町大致地转了一圈。晚上可以居住的地方并不是没有,但要朽木白哉那样矜贵的人睡在桥底、公园之类的地方猆臻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很违和,况且她也不认为他会愿意住在这些个地方。寺庙、古迹什么的带床铺的景点,非义骸状态倒是无所谓,但有了义骸,这些地方就不行了。现世中这些地方都是有主的,有不少甚至是一家子或几家均居住于此,一个不小心便会变成私闯民宅 ,引起不小的骚动。
还是再看看吧。
就在猆臻考虑要不要准备回去找人帮忙的时候,转头就看到前面有一头虚正在袭击一名老人,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自我毁灭吧,隆达尼尼的黑犬,一阅之下,彻底烧尽,割断自已的喉咙吧!缚道之九——崩轮!”
黄色绳状的灵子自她的指尖发出,迅速飞向等候已久的虚的身体,将其牢牢束缚住,令其动弹不得,更别提要去吞噬了。
被救的老人也是个奇怪的人,连句谢谢的话都没有,就那样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起初猆臻以为对方并发现,但她却也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从老人身上传来的虚弱灵压。
也许这点儿灵压并不足以让他看到他们吧。
很快,感知到妻子动用了灵力的朽木白哉赶了过来:“绯真,闭上眼睛。”
猆臻照做,随后就听到朽木白哉用破道击杀虚的声音。带着血腥气味的灵子飞散在空气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可以睁眼了,绯真。”
朽木白哉语气平淡地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妻子闭上眼睛,但想到虚被击杀时的血腥场面,他便下意识地叫妻子闭上眼睛,总觉得柔弱美丽的绯真不应该看到这般恐怖的场景。
绚丽的天空是宁静的,是美好的,不应该被黑暗所染黑,即便知道以妻子柔中带刚的个性,天空即便遭遇黑暗也会迎来自已的黎明。
可他就是觉得舍不得啊。
舍不得那温柔的眼神里掺杂着恐惧与无助,从此含着抹不去的忧伤。
舍不得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戴上无法肆意的枷锁,从此笑容中总是带着几分收敛。
舍不得他那心尖上的人儿哟,即便知道对方是坚强的,即便知道对方有一双看尽世俗依旧温柔的眼睛,也不想心中的美玉蒙上一层世俗的尘埃。
对战时,即便是他,都尚且有几分恐惧,何况是从不参与战斗的绯真?
能不经历,为什么非得去经历,绯真又不是死神,为什么要看到和经历那些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