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樱田直树第一次听到这话了。
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已第一次见到魂魄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微风轻拂着他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那时候的他还有很多朋友,大家会在一起玩棒球玩得很开心。当时,他刚打完球,独自一人回家,走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心中正想着如何让下一场比赛打得更好。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气息出现在他的身后,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他忍不住回头,顺着气息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那时候的他还看不清魂魄的全貌,只是觉得那个身影似乎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让人感到既好奇又恐惧。他慢慢地走近那个身影,试图看清楚它的模样。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终于看清了那个身影——那竟然是一个透明的魂魄!
它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魂魄的面容模糊不清,但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樱田直树紧张地看着魂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过了一会儿,魂魄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那一刻,他感觉自已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明明看不清魂魄的面容,却觉得那魂魄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和孤独,让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怜悯之情。
他想伸出手去触摸一下魂魄,安慰它,但又害怕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后果。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魂魄突然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了空气中。留下他独自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撼。
那之后,他便陆陆续续地看到了很多模糊的人影,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直到有一天,在这些人影中夹杂了个不一样的怪兽。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怪兽一个一个吃掉那透明的身影,看着那怪兽把口水滴在他的身上,散发着腐朽与恶臭。
然后他忽然就看到了。
看到了挡在自已面前的曾经疼爱自已如命的奶奶,看到了想办法吸引怪兽注意的爷爷,看到了他们拼命地想要保护自已,想要自已活下去,看到了那怪兽扑倒爷爷,一爪子就抓住了那本就跑不快的老人家,一口吞下肚。
他大声惨叫着,呼喊着,发疯似地挥舞着球棒,手中的球棒忽然变成了一柄刀,劈在了怪兽身上,怪兽被击伤,为了恢复伤势,当着他的面吃掉了奶奶。
伙伴们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在一场棒球比赛中忽然发了疯,不仅语无伦次,还行为疯狂,甚至在过程中还打伤了多个队友。
至此,他便没了朋友,也没了队友。偶尔也会有人来找他一起玩,都在他几次所谓的“发疯”里被吓退了。
他的球棒也被人戏称为“不祥的球棒”,因为他每次发疯时手中都握着那根球棒。
那根在他生日时,爷爷奶奶送他的球棒。
“不要同我说话,会招来怪兽的。”
樱田直树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看到她想到了自已第一只看到的那个令自已心生怜悯的魂魄,也可能是手握着球棒,让他想起了死了也要守护自已的爷爷奶奶。
猆臻笑了,目光停留在他的球棒上。
不知是自身能力的问题,还是因为是外来者,她并不能直接吸收这个世界的灵力,但不能吸收不代表她感受不到。
那根看起来有些旧了的球棒散发着不错的灵压。
100车左右呢,差不多是真央灵术院普通在读学生的水平。
“你的球棒不错。”
猆臻由衷地称赞道。
是叫完现术吧。
也是“爱”的能力,是一种只能从自已深爱的物品中引出来的力量,可以将物质的灵魂抽出并控制它或改变其形态。
樱田直树走到石管上坐下,举起手中的球棒,目光都变得温柔起来:“这是我去年生日时,爷爷奶奶送的礼物。”
目光悲伤且怀念,不用问猆臻也知道他口中的爷爷奶奶多半是死了。
她还开口问什么,樱田直树就先开了口:“你是魂魄吧。可有看到过怪兽吗?”
猆臻问道:“你是说虚吗?”
“虚?”樱田直树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果然是知道的。”
猆臻笑问道:“用你手中的球棒吗?”
不过100车的灵压,就想要和虚战斗了吗?
未免太自大了。
还是说被伙伴冷落,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才着急想着找个怪兽来发泄下自已的负面情绪呢?
或许都有吧。
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先不说池田町的虚已经被朽木白哉和银银次郎杀得差不多了,就算还有残存,她也不会主动去接触。
更别说,她现在的身份和处境都不容许她过多地和一个完现术者多接触。
尤其是一个不太会控制情绪的完现术者,不值得她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