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行者脸上露出阴笑:“这个世界谁是强者谁就赢,什么造孽不造孽,你们别以为自己一身正义,可是你们帮得了这些穷人一辈子吗?
嘿嘿,帮不了,穷人还是一样的穷,弱肉强食,永远都是生存法侧。”
“啐,脸皮也真厚,做着杀人越货的事情,还可以把自己说得如此高尚。”温秋元环顾一下四周,找到只臭袜子塞进了对方的嘴里:“我叫你再胡说八道,传播这些歪门邪道。”
皮囊行者脸都气绿了,想吐又吐不掉,只能涨红着脸看着温元秋生气。
温末夕还是把钱袋子硬塞到了李太的手里:“你要打起精神来,把孩子养好。”
“我在奉都无依无靠,不知道他还活不活着,呜呜,我该怎么办?”李太泣不成声,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奉都又没有亲属,虽然手上有温家姐妹给的钱。
可未来的路还是很长,想到种种,即后怕又忧心。
不过李太是明事理的人,说归说,还是叫着两个孩子一起下跪向温家姐妹道谢。
温末夕连忙把他们扶起来:“找到住处后,你可以找个这里的邻居留封信,我们会来取,也好知道你们母子过得好不好。”
李太感动得连连点头:“那我就留信在年隔壁牛婶那,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二位小姐,如果我家男人有消息,也请你们给我留信,我们这个家里,千万不能没有他啊!”
话不多说,又交待了几句之后,温相思走出巷子叫老汪进来。
一行人把那个皮囊行者塞进马车里,悄悄地运到城东头的一座临时仓库里。
这间仓库是当地一个曾经富裕的老板建的,当时建的时候还打造了地下一层,后来温氏一脉因为有皮囊行者的事情便租过来,以后无论谁捉到皮囊行者,都送到这个仓库里来。
老汪打开仓库大门后,直接把马车赶进去,再合上门。
皮囊行者的头上套着黑布袋子,他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
走进宽阔的仓库,再顺着楼梯往下,去了地下一层。
其间经过一个长长的台阶,台阶两边的墙上挂着油灯。
每走一段老汪就把油灯点亮了。
只到走进层底,便可以看到地这一层被分成了无数个小间,有铁栅栏门,完完全全打造得像牢房一样,甚至墙面比牢房还要牢固定。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暗自吃惊。
从知道奉都城里有皮囊行者再到此时打造了这座牢房只是短短时间,不得不佩服温氏一脉的执行能力。
而且这些事情,竟是温家姐弟们半点也不知道的。
温元秋忍不住道:“看来我们要多我向前辈们学习。”
话完,把皮囊行者推进身边的一间牢房里,拉上铁栅门,上面有把铁锁但没钥匙,他便顺手把门锁了。
就在这时候,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音。
过了没一会,两人全身上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走进来,他们甚至还戴着黑色面罩,走近后对温家姐弟行了礼,然后说道:“各位请放心,接下来我们会守护这里。”
温相思看了姐姐一眼。
这两位应该就是温氏一脉里的阳差了,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守温氏抓住的邪恶之人,居说修力深不可测,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长什么样子。
更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没有任务的时候,是用什么样的身份生存在正常人之间。
无论如何都是前辈,温家三姐弟连忙回礼:“辛苦了!”
就在这时候,被关在牢房里的皮囊行者终于吐掉了嘴里的臭袜子。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便咆哮叫道:“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把我放开,否则……我们的人会叫你们这些鼠辈死无葬身之地。”
“闭嘴。”
黑衣人中的高个子低吼了一声。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只见他指尖一挥,那皮囊行头上的黑布头套就突然裂开一条缝,很快,分成两块黑布掉到了地上。
皮囊行者现在才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牢方,没窗子,油灯是唯一的光亮。
最可怕的是栅栏外站着的两个黑衣人。
他们明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却给人一种骇人的冷凌之气。
再看看脚边的黑布,皮囊行者吓得心里一缩,他们就站在外面,那是用什么法子把他的头套撕成两半的?
此时眼中,已露出了明显的怯意。
个子稍矮些的阳差往前一步冷声道:“最好老实些,要不然,你将永远看不到太阳。”
声音不高,却带着厚重的威慑力。
皮囊行者这次真的不敢再出声,而是默默地往后退,只到背靠在墙上,满脸惊恐的样子慢慢地蹲下去坐到地上。
这时,阳差才对温家姐弟道:“你们可以离开了!”
语气里有已是长者的温和之气。
温家姐弟连忙行礼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每个人心里都依然为刚才的所见所闻震撼。
一直到了温家小院里,大家坐下来喝着茶水,似乎才缓过来些。
温元秋最先感慨道:“本以为我们做点小事已是对温氏一脉的贡献,没想到那两位长辈才叫真正的付出,在那种地方一守就一动不动,那得多强大的毅力才能做到。”
温末夕轻点头:“我们和长辈比起来,实在是太天真了。”
温相思却是沉默不语。
她的内心触动很大。
原来温氏一脉有这么多人在为别人默默地付出。
可他们却什么都不求,只求给老百姓一个安全的城市。
联想到前段时间父亲还曾经动摇过,一心想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不想再管世上的事,温相思便觉得小脸有些微烫。
一旁,不明所以的温末纯给他们倒着茶水。
她看得出来这三个人回来后都有些怪怪的,便急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跟我讲讲。”
温末夕便让她好好坐着,然后把去了李家捉了个皮囊行者,和临时牢房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之。
“什么什么,你们见着阳差前辈了?”光凭这一点,温末纯就羡慕得两眼只冒星星:“早知道这样,怎么着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