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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许，我乖吗？”
贺知许闻声，解皮带的手一顿，视线缓缓下移。
“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一边问，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拂过少年有些淤青的手腕。
房间灯光很暗，可薛恨的眼睛很亮，刚哭过的眼尾还是红的，一眨不眨地盯着贺知许，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慢慢生根，发芽。
他接着问：“我乖吗？贺知许？”
贺知许不喜欢薛恨的眼神，因为那个人从来不会露出这样富有生机的眼神。
他避开薛恨的视线，有些漫不经心，“嗯，乖。”
薛恨的手被解开，贺知许不轻不重地揉着薛恨的手腕与小臂，觉得差不多了就打算起来，薛恨又抓住他衣袖。
贺知许扭头，用眼神询问薛恨还有什么事。
“我…”，薛恨想了想，“我看到你助理给你发的消息了。”
贺知许沉默下来，浑身的气势突然像破出水面的鳄，带着不容忽视的危险。
“我不是故意的，但…”
薛恨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真的要把我踢出剧组吗？”
他一面说，一面微微垂下眸。
薛恨长得漂亮，眼睛略微朝下的时候，便显得无辜又可怜，谁见都得心软两分。
只可惜眼前这个是个瞎的。
贺知许把衣服兜头罩在薛恨身上，遮去那些青青紫紫的抓痕，戴好眼镜的男人禁欲又正经。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收拾东西，沈妄今晚的飞机，你最好在下午就离开剧组。”
薛恨支着大腿，探出手，五指抚弄着贺知许扔过来的白衬衫，表情有些伤心，“啊，贺影帝薄情的外号可真不是白叫的，这白月光刚一回国，我这替身就没用武之地了呗，真伤心…”
说着，他捏起衬衫一角，装模作样哭了起来。
贺知许忽视突然化身戏精的薛恨，他已经整理好衣物，昂贵的风衣把他的气质衬得很好，此刻的他看不出与人春风一度的模样，依旧是那个镁光灯前一丝不苟的贺影帝。
反观床上的薛恨，整个人上不了台面。
见贺知许要走，假哭的薛恨从床上爬起来，冲到贺知许面前。
白衬衫坠至手肘，肩阔胸挺的薛恨张开双臂，扣住贺知许后脑，恨恨地把他往自已胸膛中用力压。
“真的不挽留我一下吗？”
薛恨微垂的狗狗眼里蓄满缱绻的悲伤，“贺影帝，沈妄可忍不了你的狗脾气，只有我会无条件的爱你。”
从发尾到颊边，从鼻骨到薄唇，薛恨柔软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贺知许的眉眼，最后落在贺知许的眼尾。
那里有颗小痣，薛恨很喜欢亲它。
薛恨轻挑的动作轻而易举就能点燃贺知许眼里的阴暗。
薛恨被人大力按在墙上。
“薛恨，你只是他的替身，请你记住你的身份。”
贺知许面上带笑，目色狠戾，话似乎能渗出冰渣子。
薛恨咧开嘴，疼痛让他笑得异常开心，视线锁定贺知许，他用眼神把面前这个男人上下侵.略了个遍。
“不可能的，贺知许。”
“咱们走着瞧。”
砰！
贺知许放完狠话，大步离去。
捂着小腿缓缓下滑的薛恨视野中剩下的，只有贺知许毫不留情的背影与大力合上的房门。
贺知许临走之前狠狠踹了薛恨一脚。
他走的潇洒，但是没注意到自已挺翘的屁股后面缀着的，属于某人危险又愉悦，小狗尾巴似的目光。
薛恨从地上散落的衣物里扒拉出微信，点开其中一个聊天框。
他们的聊天还停留在两年前，对方出国前，向他告白的地方。
他垂眸，啪嗒啪嗒打下几行字。
【好啊，我答应你，那从今天起我就是沈夫人了】
薛恨摁灭手机，舔着嘴角笑得一脸无害。“贺知许，你只能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