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是银烛来的时候自已驾过来的,如今彭子征要护着她们回去,便让彭子征做了这赶车的车夫。彭子征稳稳地驾着马车,嘴上却总想和吴岁宁说话儿。
“师妹,子征下个月初就要回西南边境了。”
吴岁宁无语,回就回呗,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师妹如今十七了吧,可曾定亲?”
吴岁宁有些羞恼:“将军您驾车说话小心灌了风。”
“嘿嘿,不怕,我壮着呢!”
吴岁宁无奈,怎么你还以为我是在关心你的健康?于是闭嘴不再搭茬。
彭子征却不觉得尴尬,慢悠悠地边驾车边絮絮叨叨的跟吴岁宁说话,等快到奉农坛的时候,彭子征再次语出惊人:“师妹,你若没定亲的话,嫁给我可好?我身体好,长相也不差,再加上军功赫赫,肯定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马车里的吴岁宁和银烛都要石化了,什么情况?这是好人说的话?没经过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就这样大喇喇的把嫁娶之事问个小女郎,他彭子征就是个登徒子无疑了吧!因此吴岁宁吼了句“停车”,然后自家马车也不要了,拉着银烛就开始快步往回走。
彭子征呆了,这,他怎么又惹小师妹生气了?于是彭子征也撂下马车,快步追了上去:“师妹,你怎么了?可是我马车驾的颠簸?”
吴岁宁快气炸了,停住了脚步回身对彭子征冷笑:“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吧?彭子征,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银烛也冷了脸,隔开彭子征和自家小姐,说道:“将军止步。我知道将军您镇守西南,军功赫赫,但是也不能如此戏耍我家姑娘。”
彭子征这才明白过来,忙着解释:“我没有戏耍师妹,下个月我就要离京了,这一离开估计又是数载,师妹你都十七了,我若再不抓点紧,明年你就十八了……”
吴岁宁咬着牙:“我就算八十了也跟你没关系!不许跟着我!混蛋!”然后快走变成小跑,匆匆逃离。
彭子征有些忧伤。
彭子征是个有了决定计划就会先执行看看的人,从不会前思后量磨磨唧唧。彭子征觉得自已很喜欢和吴岁宁待在一起,虽说每次吴岁宁都对他生气,但彭子征觉得那是吴岁宁不拿他当外人的做法。而且,他马上就要回西南了,若是不抓点紧,万一下次回来的时候吴岁宁给别人生儿子了咋办?彭子征甚至觉得自已很尊重吴岁宁啊,他想娶她,还先过问一下她的意见,哪里戏耍她了?
彭子征是玩不了一点儿暧昧,更不懂得男女之间的极限拉扯,用他本来的想法,喜欢一个人就该一步到肾,扭捏什么?堂堂一大老爷们,若是对心仪之人还支支吾吾欲说还羞等来等去的,整些闺阁女娘的花样,就该当个老光棍。
可是现在,可能当老光棍的人是他彭子征了。
所以彭子征现在很忧伤。他还没回味完吴岁宁香软的怀抱,就又把人给气跑了。
回到自已的住所,彭子征看到郑希,本想张开手臂抱抱他试试感觉,又止了步子,点了名跟吴岁宁身形相似的矮小士兵:“过来,站稳了。”然后张开手臂抱住了这个小兵。
小兵和郑希都僵了。
但彭子征很快松开了,还充满嫌弃地骂了一句:“硬邦邦的,一点儿不舒服!”
小兵都快哭了:将军,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身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