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醒来的李宝儿揣着那一锭金子吃饱喝足结了银两就出发进京了。
离开这个小镇的途中,李宝儿曾再次经过那间包子铺,她却并不想去尝尝那始终吃不到的包子究竟是啥味儿了,甚至因为觉得这家包子铺晦气所以路过的时候催马快跑了几步。
沿着官道一路骑马奔向京城,并没有再出什么别的幺蛾子。等到李宝儿打听了新修的归德将军府的位置,站定在这皇帝新赏赐给彭子征的阔气府邸跟前时,不由得狠狠地深呼吸了一口,给自已打气默念“就当是牛马上班能挨一天是一天”,然后掏出她的杨过同款挂到脸上,和门口的熟人守卫打了个招呼,再进府找那死变态报道去了。
留在京郊小镇的八殿下刘曙,尚且回味着昨晚意犹未尽的美梦(作者提醒:别瞎想,人家青葱十六少年郎,做的梦很绿色)。起床后先是好一番的梳洗打扮,将束发的发冠换了又换,再挑了又挑新买回来的衣服,这才拄着拐杖出了房门,打算邀请“秦公子”共进早餐。
走出房门的刘曙:“金二,秦公子在哪间房?”
侍卫金平体贴道:“殿下,您腿上还有伤,属下帮您传唤秦公子去吧。”
刘曙不满道:“莽撞!咱要待人以礼!且不说秦公子是我心仪之人,就论她对我的救命之恩,也该是我亲自登门相邀。所以她住哪个房间?”
路过的店伙计听得是一耳朵断袖大瓜,忍不住放慢了步子。
另一个侍卫翟呈诚一把抓过准备听八卦的店伙计问道:“昨日带我家公子进店的那位秦公子住哪个房间?”
店伙计忙点头哈腰地答复这仨贵客:“昨日带这位公子进店的公子已经退房了,不过他并不姓秦,小的隐约记得他姓李。”
刘曙根本不在乎“秦屎黄”究竟姓什么,他听到自已心仪之人已经退房,瞬间委屈的想哭。他忙活了一大早算什么?他准备了一晚上加一个早上的腹稿算什么!然后刘曙转头就赖上了自家的俩侍卫:“你们怎么没盯着她?”
金平和翟呈诚不服气的顶嘴嘟囔:“您也没说让我俩盯着人家啊。”
刘曙气的一噎,骂了句:“也就是我肯收留你俩废物了。”就气呼呼的回了屋。
要说这金平和翟呈诚并不是普通的侍卫,他二人皆是官宦人家出身。金平的父亲是工部尚书,其兄长是正儿八经的金吾卫;而翟呈诚则是安平侯的老来子,上头最大的大哥如今都三十了,当初安平侯夫人四十六岁老蚌生珠,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幺儿。而他俩之所以进宫当了侍卫,也无非就是走一走这些勋贵官宦子弟常走的镀金路线,真正能护着他们主子的是隐在他们背后的暗卫。
虽然他二人的拳脚功夫自是不错,可论伺候人的功夫,那就不够看了。一个个的都是家里金娇玉贵的主儿,指挥吩咐别人办事倒是擅长,可是哪有那个眼力见和能力把事情安排的妥妥贴贴?作为八殿下侍卫的他二人成日里无非就是陪主子吃酒赏花做个玩伴罢了。
不过八殿下脾气和善,为人豁达,因此他二人也不怕八殿下恼了自已。虽说“放走了”八殿下的心仪之人,但金平和翟呈诚还是腆着脸屁颠屁颠的跟着刘曙进屋,说尽了漂亮话儿的去哄自家主子开心去了。
等他俩哄好委屈了的八殿下,又忙着找店家打听李宝儿的身份。当得知这人是跟着一群大老爷们一起来的时候,两人的表情顿时再次如同吃了苍蝇。
殿下的心仪之人,似乎是没什么妇道会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