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悄悄摸回安平侯府,翟呈诚吩咐丫鬟收拾了两间房服侍八殿下和金平洗漱睡下。
可是刘曙刚躺下,就听见门外金平的声音:“殿下,没睡吧?我想来想去,还是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想跟您说。”
折腾了一晚上的刘曙也是累了:“你先憋着,明天再掏。还有,那叫“肺腑之言”,真是胸无点墨!”
金二却很执着:“明天我就是忘了,跟宝儿姑娘有关的。”
成功进屋的金二觉得八殿下盯着他的目光有些渗人,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八殿下说道:“你什么时候跟宝儿有关系的?”
金二赶忙摆手:“看主子您说的,我何德何能啊,我是说您和宝儿姑娘。”
穿着中衣坐在床上严阵以待的刘曙立马躺下:“我俩的事儿你知道个屁,用你掏心窝子?”
金二不满道:“主子,您这言语怎么这么粗俗了,您就是这样胸有点墨的嘛?我这不是时刻惦记着主子的事儿,想给您分忧吗?”
重新躺下的刘曙已经有些睡意朦胧了,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放”字,就闭上了眼睛。
“主子,您跟我说点肺腑之言,您对宝儿姑娘到底是什么想法?我看这段日子您对宝儿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上心啊!可是您想过没有,您是什么身份,宝儿姑娘又是什么身份?您就算是只是想纳了宝儿姑娘,太贵妃估计也不能同意啊!一想到将来可能因为这事儿又要闹一场,我这心里头啊,慌得不得了。”
闭着眼睛的刘曙叹了口气,感叹道:“金二啊金二,你是真心待主子我的。我是要娶宝儿为妻的,至于怎么娶,你不用担心,余自有法子。快滚回去睡觉吧。”
金平只有咽下一肚子的担心,反身离开。
等金平走后,平躺在被窝里的刘曙侧过身来,弓着身子缩成了一团,试图在那心碎回忆涌入脑海前将其忘记。
母妃冰冷刺骨的训斥,那只毛色杂乱却异常柔软蓬松的猫崽子,以及代已受过的金二和翟老幺。
我已长大,我会有自已的家,刘曙想。
第二日,艳阳高照。
醒来的刘曙信心满满充满希望,而金二和翟老幺却双双趴床上病倒了。刘曙不顾安平侯怕其染了病气的阻拦,分别去自已这俩挂名侍卫床前表达了亲切地慰问,又让人从自已的私库里捡出一只百年老参和若干礼品赐下,就兴冲冲的离开去扒学堂窗户等着李宝儿共进午餐了。
穿得一身頭青色藏金暗纹窄袖长衫的刘曙特意在束发前扎了几股小辫,跟厚重的头发一起竖到头顶,也不盘成发髻,仅仅用一块白玉束发冠在发根处扎住,又在腰间佩戴了两块跟束发冠同色系的麒麟送瑞白玉腰佩,一整个青袍美少年君子足风流。惹得李宝儿频频扫视,终于被注意到了的刘曙那漂亮的唇角就高高翘起再也压不下去了。
就在刘曙暗自得意叫嚣“被魅惑到了吧,被我公子世无双的绝世姿容震撼到了吧”的时候,咽下最后一口饭的李宝儿开口了:“咱俩在一起,一整个《少爷与我》啊,太特么糟心了?”
刘曙懵逼了:“什么?”
李宝儿:“不重要,你爹娘是不是长得都很白?你咋就这么白呢?”
被“糟心”这个词儿击溃的刘曙:“爹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