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看着躺在床上褪下裤子的这个年轻小伙儿,沉默半晌,问了句:“小伙子,你是在戏耍我这把老骨头吗?”
刚才这小伙子跟自已说遇到悍匪砍掉了他的命根子的时候,张郎中还暗自怜悯这个小伙子,觉得这个小伙子实在是倒霉,这年头劫道儿的抢点钱财什么的不足为奇,抢人家命根子这种事儿还是第一次听说。可是当这个小伙子褪下裤子,张郎中看着那条完好无损甚至还在肿大的玩意儿,整个老头儿都蒙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之前自已大儿子的话,这个小伙子哄骗着自已非要和自已一个糟老头子独处一室是不是有什么歹意。
听了这话的彭子征也是有些不明白,他抬起身子一看,整个人也是有点懵,随后赶紧提上裤子满脸羞红地坐起来:“老人家……这……这个……”
亏得这张郎中一把年纪了,见识的也算不少,他在沉默看了一会儿后,觉得那处有些不对。于是要求这小伙子再次褪下裤子让自已看一看。
彭子征红着一张脸,哼哼哧哧羞得无地自容的时候心中也在大骂那群贼人不做人。事到如今他怎能不明白自已是被那群人给戏耍了呢?他摇着头拒绝再拉下裤子,拔身就要走,却被张郎中拉住,问道:“小伙子,你那处现在是什么感觉?”
“这个……这个……就火辣辣的很痛……所以小子以为真像那贼人所说……”
张郎中有些猜测,强硬要求彭子征再让他看看。待他细看后,又看着这个跟煮红了虾子一样的大小伙子,一脸纠结的说道:“你之所以很痛,应该是被人抹了辣椒……还是需要用冰水洗一下的,否则以后恐怕会影响子嗣的养育。”
彭子征对这张郎中千恩万谢,从怀中掏了掏并没有掏到银两,全身上下只剩下那块金子打造的准他随时入宫的令牌。于是彭子征跟老人家讨了剪刀,从边角上铰下块金子递给这张郎中,然后仓皇逃跑。
没办法,彭子征不想再见到这家人了,他宁可铰了金令牌也不想回头取了银钱再回来。
羞的一路逃窜的彭子征找到一条河,在这初冬的寒冷夜晚毅然决然地扎了进去。他边泡着身子边痛骂:“狗娘养的那群贱人!老子要是不找到你们把你们扔进辣椒缸子里老子就不姓彭!!!”
早已回到家里吃着热汤饭的吴大小姐并不知道被自已戏耍了的大将军此时不光丢尽了脸还哆哆嗦嗦的泡着冰水,她的坏心情一扫而光,甚至还跟父母建议道仲冬将至,过两日到了大雪节气,大家一起吃顿热锅子。
等吴岁宁钻进被烘的又香又暖的被窝里的时候,小丫鬟流光带着一脸热切地表情进来禀报道:“小姐,我听着银烛姐姐回来了,咱要不要听听她都打探到了什么?”
银烛是吴岁宁身边的四大丫鬟之一,会几手拳脚功夫,她的家中原本是做走镖的,却在一次押运贵重货物的时候丢了镖,整个镖局卖了个精光也没陪得起东家的损失,当时十岁的银烛便自愿卖身为奴来到了吴太傅的府上。
她这是被大小姐派去暗自探查那小兵李保保的身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