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你看,这样的酒葫芦能做出几个一模一样的吗?”吴岁宁让银烛拿出孙伯的酒葫芦。
罗娇娘拿着这个酒葫芦看了个里外,就一脸不屑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精贵玩意儿,这不就一个普普通通的酒葫芦吗?”
吴岁宁叹了口气,说道:“要真是个普通酒葫芦,我也不会找你了。我是想要不光外观、形状还是新旧磨损程度以及气味均一样的酒葫芦。”
罗娇娘又拿起这个酒葫芦看了看,不解道:“做倒是能做,但我看这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酒葫芦啊,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吴岁宁有点脸热,吴岁宁是真不想说。
当初戏耍彭子征虽爽,但那法子实在是……emmm,不登大雅之堂。
罗娇娘看了眼银烛,银烛立马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在场,我当时在孟连山。”
听了这话的罗娇娘立马兴奋起来,也不娇也不弱了,抚着掌哈哈大笑道:“还真有事儿?你看你那含羞带怯的样子!快说!不说不给你做,能让你吴大小姐失了冷静的事儿指定好玩!”
吴岁宁皱着眉:“什么含羞带怯,不会用词儿就不要用好吧!”然后就将自已被喝了酒得彭子征掳走,自已又设计戏耍他的事儿说得出来,只是没想到孙伯的酒葫芦就在彭子征那儿露了一眼就让彭子征记住了,所以吴岁宁不得不想法子收拾一下尾巴。
罗娇娘听得更是哈哈大笑不止,甚至上前抱着吴岁宁的脸“吧唧”亲了一口道:“好岁宁,你真是太好玩儿了,这么损的点子我那大师兄估计都想不出来!”
吴岁宁轻蹙眉头,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粘在脸上的口脂:“你也很好玩儿,明明这样豪放的性子非要成天装成个病西施。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讲了,多久能做出十个这样的葫芦?”
罗娇娘抿着嘴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晚上。不过还需要你送坛子孙伯常喝的酒过来。”
吴岁宁道:“想到了,我已经让孙伯把酒带过来了,这会儿估计正和周婶子说话呢!”
罗娇娘却急了:“你让小师妹看着了酒,这酒还有剩?我还得留着泡葫芦呢!银烛,快去……”
……
归德将军府。
吊着胳膊的彭子征听着郑希的汇报若有所思。
事情果真如他所料,那伙人戏耍他的贱人并不是什么绿林中人。这京城周边的几股小贼根本没有什么“盗亦有道”的讲究,也没有讲那粗壮汉子方言的贼匪,更没有什么好打抱不平的名声,都是货真价实的匪徒。郑希在调查结束令人回京给彭子征捎了口信后就带着剩余的八名士兵原地等候,果然等来了彭子征说将这周边的流寇一举歼灭的命令,然后以碾压级别的战力端了这几波人,又将被俘的贼寇扔给了京兆尹施六杰。
“不过,其中一个匪头为了求恩典,交代的犯案里有一件属下觉得可疑。”
“说来听听。”
“这群匪寇平日里欺负的都是些老弱妇孺,硬的他们根本不敢碰。十五那日他们有注意到来了一群眼生的人,瞅着那车马虽说已经去了标志,但他们还是看出非平民所用制式,所以他们并不敢妄动。又恐是官府派来剿匪的探子,所以一直远远的盯着。不过这群人进了山也就带了三两个时辰就走了,他们沿着痕迹过去探查,捡到了一个空酒囊,内里挂着血迹,那匪头嫌埋汰直接让小贼给扔了。属下问过了,就是普通的酒囊,街市上三文钱一个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