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争吵还在继续,那彭子征叱骂的人应该是不该来王府的人且性子顽劣,而彭子征最后威胁道此人要是一炷香内不走的话,他就亲自将其扔进诏狱里,看他到底能不能再次越了狱。
吴岁宁对彭子征的恶感又增,感情这彭子征还跟一些作奸犯科的人有联系。就在对面那被斥责的人乖乖表示立马走人,然后厅房里归于宁静后,吴岁宁才注意到自家秋光正捂着那鼓鼓囊囊的嘴巴,整个脸都憋紫了。
吴岁宁赶紧过去,拍着秋光的后背急切道:“松手!往外咳!使劲儿!”
秋光这才松开死命捂着的嘴巴,疯狂地往外咳起来。等秋光终于将噎在嗓子中的那口点心吐出来后,也不管自已脸上都是泪水和食物残渣,扑进吴岁宁怀里就是哭。
吴岁宁气的也流了泪,打了秋光后背几下斥责道:“你这个死丫头不要命了!噎着了为什么不咳!为什么不出声!!”
“呜呜呜,秋光怕出了声音,让贼人听到,呜呜呜,奴婢生死是小,小姐的安危是大!呜呜呜,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吃口东西也能噎着,呜呜呜,奴婢没用……”
主仆二人正相拥哭泣着,秋光突然感觉到自家小姐的臂弯一僵,她扭头往外看,就见当初那掳过小姐的狗贼正站在梅香厅门口,高大的身躯将整个小门堵得严严实实,秋光忍不住惊叫出声,然后那狗贼迅速近前一掌就将秋光劈晕了过去。
吴岁宁赶紧接着秋光,柳眉倒竖厉声喝到:“你干什么!你把秋光怎么了!”
彭子征回身走到门前,带上门后顺手拿了根烛台将房门拴上,然后走到吴岁宁跟前:“刚才你都听到了什么?”
吴岁宁的心再次猛烈地跳了起来,她并没有回答彭子征的问题,反而质问彭子征:“堂堂归德将军竟然闯人后院女眷憩室,可是大丈夫所为?”
彭子征见这小女郎跟上次在校场一样毫无怯意,尤其是在自已刻意散发出凶意的时候不光不怕反而像是被激起了某种斗志,盯着她笑了起来:“你认识我?你是谁家的小女郎?”
彭子征知道,但凡能来到王府赴宴的人家不是朝中勋贵就是大户世家,他虽然不能把这个小女郎怎么着,但是他就不信自已吓唬不了她。
“彭将军,”吴岁宁冷静下来,将秋光慢慢放到榻上躺好,然后沉了沉神色,只是微斜眼睛用充满不屑的口气答道:“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在这王府后院,你我共处一室,毁了的可是将军的清誉。因为只要我禀明父亲,就算是皇帝陛下也阻止不了你进我们吴家做赘婿!”
“赘婿”这两个字把彭子征惊呆了,他实在是想不到,对方的回招儿竟然是如此诡异。他刚从边疆回来,自然不知道是吴芃恩家要招赘婿,但无论是谁家,他彭子征也不可能给人去当赘婿啊!可是眼前这个姑娘说的那样的气定神闲言之凿凿,彭子征也有些不确定此人的身份是不是的确不一般。就在他皱着眉头打量这位看上去岁数不大气势却很足的小女郎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喊了一句类似羌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