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呦呦觉得这话爸爸都是咬着牙说的,慢吞吞的将手机递给了四叔。
薄司臣一拿过手机,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带着压迫:“薄老四,你他妈上热搜被黑死我都不管,你带着我崽子上热搜,皮痒了?”
薄司臣:……
他哥为什么当了爹就没了兄弟情?
“热搜?我等下去看看。”薄司臣拿过了自己的手机,点进了微博主页。
上面第一条词条便是:#薄司臣当众打人#,词条旁边是个正红的“爆”字,热度九位数直直攀升。
挂断了电话,薄司臣点进去词条,广场上全都是当时的视频,小呦呦被拍到了,后来才被凌潇潇抱走的。
他给经纪人如姐发了消息,花钱撤视频,可这当街打人的石锤,让他的主页评论区瞬间沦陷。
薄司臣这么一折腾,公关部瞬间忙的不可开交,凌潇潇被抓去当壮丁,走时还挥了挥手中的药:“谢谢,我先去忙了,哥你配合导演赶一下进度。”
薄司臣往椅子上一坐,坐姿狂放慵懒,小呦呦过去拉拉他的衣角:“四叔、爸爸一会儿、要来接崽。”
薄司臣揉揉她的脸蛋,整个西郊半岛都吵嚷动荡着,小崽子晚上回去也好。
“行,明天我再来接你。”
小崽崽忽然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耸耸小肩膀又摊着手:“四叔、寄几、不争气、呦呦都、帮你讲了、还不承认!”
“呦呦、好累、四叔、一点都不酷。”
她这么小一个家伙都不怕,四叔那么高大,竟然还猛男害羞吗?
薄司臣一边做着造型,伸手将小崽子揽在怀里,戳戳她软软的脸,威胁道:“不准告诉你爹!”
全娱乐圈都知道,薄司臣天下第一毒舌。
可只有薄司臣知道,他这只是在薄司宴那里学到的皮毛,他家三哥损起人来,简直要命,这么怂包的事情,都薄司宴嘲笑一整年了。
“呦呦、帮、帮不动、四叔!”
爸爸不是说四叔是花孔雀脸皮厚谁都撩的动吗?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崽、要回家、看着、司墨哥哥、吃药药了!”小家伙嫌弃自家四叔不争气,背着小手就钻上了房车。
留下了沉思的薄司臣,和一脸懵逼的造型师。
小崽崽拿起平板,等爸爸来接她,在浏览器上搜索“筠冬”两个字,主页上便出现了好多画作。
呦呦一时间看入了神,这个叫《礼物》的画,上面是个小孩。
小崽崽疑惑了,这怎么怎么像是小时候的崽崽?
地府爷爷送她回来的时候,呦呦便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和这画上的小孩简直一模一样。
房车门开的时候,小崽崽心虚的关上了平板,看见是爸爸,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想了想香香阿姨。
“爸爸、崽、明天还能来吗?”
薄司宴沉着一张脸,小崽子扑进怀里才缓和了线条,低声道:“不能。”
小呦呦甩了甩手:“崽、想来……”
薄司宴单手抱着小崽子,上了路边的黑色商务车,小家伙恋恋不舍,撒娇:“好不好嘛、爸爸、好不好~”
小呦呦撒娇奶音软极了,听得人心都化了。
薄司宴俯身上车,关上了车门,下巴蹭了蹭小崽子头,轻笑:“好。”
呦呦笑的心花怒放,头抵在薄司宴胸膛蹭了蹭,欢声道:“爸爸最好啦!呦呦、最爱爸爸!”
说完,小崽子支起身子,在薄司宴下巴上软糯的亲了一下。
薄司宴懒懒的靠在座椅上,喉间逸出一声磁性的轻笑:“真拿你没办法。”
养了崽子的薄司宴发现,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对人类幼崽妥协的。
“家里来了客人,你奶奶做了你爱吃的菜。”薄司宴摸了摸小崽子的唇角,小馋猫笑着舔了舔唇。
“爸爸、崽要、回去、看着、司墨哥哥吃药。”小崽子一声声碎碎念。
薄司宴便一声声应着。
小呦呦睡着了,到家的时候是薄司宴抱着下车的。
薄家的佣人虽然已经接受了三爷有崽子的事情,可当他宠溺的抱着小崽子回庄园的时候,还是不禁咂舌,个个都一副活久见的模样。
薄司宴轻皱眉头,太轻了,得多吃点。
小呦呦一觉睡到了晚饭,起来的时候,保姆阿姨给小呦呦端了一杯水,小呦呦仰头喝了几口,甜甜的说:“谢谢陈姨。”
“司墨小少爷的爸妈来了,我带你去饭厅。”陈姨给小呦呦穿戴好,牵着她去了客厅。
蒋茹一见到小呦呦,心疼的将小崽子抱起来。
“臭薄老四,竟然敢牵着我的心肝儿去丢人,看他再回来老娘不给他松松皮!”
蒋茹气哄哄的,抱着小崽子进了客厅。
客厅里坐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还有个绝美精致的年轻女人,而夏司墨就站在那女人身边,宗洛心疼的摸摸夏司墨:“还难受吗宝贝?”
高冷小少年摇摇头,一声不吭。
夏祁远远远的就将视线落在了小呦呦身上,掐断了长指中夹着的半根烟,悠然调笑道:“老三,你的?”
他挑了挑眉,兴趣甚浓。
薄司宴坐在沙发上慵懒的靠着,蒋茹将小崽子放在沙发上,小呦呦便亲昵的往薄司宴怀里去,糯糯的说:“爸爸~呦呦做梦了。”
她又梦见地府爷爷,爷爷在梦里慈祥的提醒呦呦,不要去芙蓉路口。
呦呦往他怀里缩了缩,薄司宴埋头对呦呦说:“跟伯伯、伯母打招呼。”
薄司宴顺手捋了捋小呦呦的头发,小崽子跳下沙发,慢吞吞的走到夏祁远和宗洛面前。
想起爸爸说的礼仪,乖巧的鞠了个躬,甜甜一笑:“伯伯、伯母、好、我叫、薄呦呦。”
小崽子奶声奶气的,尤其是这一本正经的鞠躬,呆萌呆萌的。
“呦呦好呀,你好可爱!”
宗洛捏了捏小团子软乎乎的脸,粉粉嫩嫩的小团子,她喜欢极了。
再回头看看自家的高冷小祖宗,忧怨的看了一眼夏祁远。
“老公,我们再生个女儿吧。”
一旁的夏祁远还没从薄司宴那儿回过味儿来,“啧啧啧”的摇了几下头:“当爹了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