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远和宗洛看看夏司墨,又看看薄呦呦,来来回回的检查了好几遍,看两个崽子有没有受伤。
蒋茹怒然道:“我们呦呦都敢绑,这南阳城,还能容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货横着走?”
薄司宴接收到蒋茹递过来的眼神,微微点头。
夏祁远脸色阴沉,这个温家敢在他头上动土?
薄家和夏家的两个小祖宗被人欺负了,这还得了?
薄司宴和夏祁远连夜将温家在南阳城抹杀!
薄司宴操控股市,夏祁远搞乱温家资金链,一夜之间大厦倾颓,温家彻底完了。
一切都来的突然,又悄无声息的湮没。
夏司墨的风寒在薄斯年的悉心调养下,好的差不多了,夏祁远意欲接他回去。
宗洛却看向了夏司墨:“你问问儿子愿不愿意回去?”
夏司墨咳嗽了两声,逐渐严重的差点吐了出来。
夏祁远深幽的眸子转了转,若有所思的拍拍他的背:“看来还需要养养。”
夏司墨淡然的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轻轻点头:“嗯。”
宗洛一脸八卦,拉着夏祁远出去了。
“儿子向来有主见,公司事儿那么多,让他呆这吧!”
“司墨,那我和你妈咪走了。”夏祁远的声音远远传来。
夏司墨绷着脸,淡淡答:“嗯,我等会儿去找二叔拿药。”
他走到卧室的阳台,踩上木质栏杆往下看,佣人跟在爹妈身后,推着行李箱正往外走。
宗洛似乎知道夏司墨在偷看,抬头就说:“臭小子,别欺负人家呦呦,记得想你妈!”
夏司墨倏然收回了身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夏祁远低声淡漠道:“温家的事,怎么样了?”
宗洛狡黠一笑,明眸皓齿,挽上夏祁远的胳膊:“敢欺你儿子,能怎么样呢?”
此时。
温家一夜之间被逐出南阳城的消息,以无比高调的姿态爬上热搜,轰动全城。
南阳各家媒体,纷纷事无巨细的将温家的覆灭大肆宣扬。
短短的时间,温家臭名昭著,算是在南阳城彻底拔了根。
话题广场上一则文章为:温家的泯灭,下面的评论都炸开了锅。
“温家作死得罪了大佬,被捶的死死的!”
“听说绑架了薄家的小公主!”
“就是那个在薄家晚宴上众星捧月的小小姐?”
“你们是没看到傲然一世的薄三爷,对这小崽子宠爱极了!温家真是吃了豹子胆,敢去南阳三爷面前嚯嚯!”
全城唏嘘的温家,自此在南阳消失殆尽。
小呦呦披着月光,踱步到了二叔的小院。
院子里暖色的光晕,照在藤椅上的清冷小少年身上,树影婆娑,朗月姣姣。
夏司墨精致的脸上,睫毛长长覆盖出细碎阴影,他靠在藤椅上发呆,旁边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碗汤药,快被风吹凉了都没有喝。
小崽子迈着小短腿,跑到夏司墨面前。
奶萌的小脸出现,夏司墨视线回焦,小崽子凑得太近,他只能往后避。
“怎么了?”
小家伙欣喜的说:“哥哥、听说、宗洛阿姨、要接你回去、我就、来了。”
小呦呦的眼睛亮晶晶,惊喜的摸摸哥哥的脸颊:“原来、哥哥、没走啊!”
夏司墨听见她说这话,莫名耳根一热,不自在的别开了脸。
皱眉道:“我……我病还没好,走不了。”
小崽子“哦”了一声,端起温热的药碗,凑到夏司墨的嘴边。
甜甜的声音奶呼呼的:“哥哥快喝药药!”
薄司年从小厨房走出来,猝不及防看见这一幕,又飞快的进去了。
他靠在墙上,心里思忖着,要不要告诉薄老三?他家崽子要被夏司墨拐走了?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的又走出来,看到夏司墨已经喝完了药,顺口就问:“今天没有糖吗?”
小呦呦埋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双肩一耸,无辜的摇摇头。
“阿偶……今天、忘了。”
夏司墨别扭的挪开视线,冷漠妖孽的脸上,眼角泪痣在昏黄光晕下更显清冷。
“我才不爱吃糖果。”
小呦呦笑眯眯的凑到他的面前,小脑袋一歪。
“那、崽崽下次、给哥哥、带别的?”
夏司墨冷淡开口:“不必。”
小呦呦便在哥哥身边四处蹿,一会儿摘花给哥哥,一会儿鼓捣相机给哥哥拍照。
薄司年眼看着自己的药花,被薄呦呦摘了讨好夏司墨,欲哭无泪。
这可是非常名贵的药材啊!
“薄呦呦!”
他的心里都在滴血,语气还一副宝贝乖乖的样子。
此时的薄呦呦正蹲在他的药田里,听到栅栏围篱外面的声音,很耳熟。
“你怎么出来了?”
“我是从医院跑出来的,我不想坐牢,我得离开这里!可我家也被银行查封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你给我二十万,我马上就走。”
二十万对从前的温淼来说,不过就是一只包包而已,现在却是她救命的钱。
二伯伯小院外面的另一道声音,更熟悉了。
“二十万?温淼,你是在做梦呢?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来找我给你擦屁股?”
这声音,是纪娓娓?!
她全然不像是平时在薄家时候的温柔和善解人意,这声音冷漠又讥讽。
小呦呦心中一惊,温淼绑架了她和哥哥,为啥现在跑来向纪娓娓要钱?
细思极恐,她好像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呦呦飞快钻出药田,奔向大伯伯的院子。
一定要让大伯伯亲眼看见,这女人是多么的恶毒。
她就说嘛,温淼怎么会刚好知道哥哥出门的时间?
小呦呦就跑到了薄司煜的院子,刚好看到他出门。
小崽子气喘吁吁的拉住他的手,往二伯伯的院子扯。
“大伯伯、快、崽崽、带你、去看纪娓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