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墨听见这边的动静,却迟迟不见小崽子过来找他。
晚风有些凉,他跳下藤椅跟二伯伯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薄司煜将小崽子送回了小院子,她的餐桌上早已被奶奶送的好吃的塞满,小崽子望着玩具房新添的玩具,乐开了花。
保姆陈姨和张姨,轮番陪着小呦呦,生怕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夏司墨那边也是同样的待遇,各种他喜欢的东西,将房间差点堆成了仓库。
小呦呦兴高采烈的去找夏司墨,说起了发现纪娓娓的事情,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夏司墨便安静的听着,清冷精致的轮廓,卷长的睫毛下,淡色的泪痣显得惊艳,古井无波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小崽子的小奶音软乎乎,像是小奶猫的爪子,一下一下挠在他的心口上。
夏司墨鬼使神差的微微偏头,抬手捏了捏小呦呦肉嘟嘟的小脸,认真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
小脸蛋比他刚见到的时候更圆润了,粉粉嫩嫩的,捏起来软得像团棉花。
“崽、崽胖了、吗?”小呦呦仰着头,水润漆黑的眼眨巴了两下,白皙的小奶牙上下一动,软声软气的说:“爸爸说、呦呦、胖胖、好看!”
爸爸说崽崽太瘦了,要多吃点,小孩子要吃的圆乎乎的才可爱。
连哥哥都发现她胖了,那得赶紧告诉爸爸,崽子终于长肉肉啦!
夏司墨轻笑一声,转而更大力的揉了揉她的小脸蛋。
声音宠溺:“嗯,是是是!呦呦吃成圆球球更可爱。”
快到喝药的时间,小崽子拉着他去二伯伯的院子。
呦呦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夏司墨低头扫了一眼:“小家伙,找什么呢?哥哥不吃糖也能喝药。”
这小崽子每次都给他糖,他都快有依赖性了,从前他是很讨厌吃糖的。
小崽子摇摇脑袋:“崽、崽没、找糖。”
夏司墨脑袋枕在胳膊上,轻笑:“你兜里的那几颗糖,不是给我的?”
“唔……”
被抓包的薄呦呦小脸一红,挠了挠小脑袋,语气软糯的说:“没、没有!是给、二、二伯伯的!”
听着两人对话的薄司年:呦呦宝贝什么时候开始惦记他这个老家伙了?
细微的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二人脸上,白皙软嫩的小脸蛋阳光明媚。
夏司墨白皙皮肤上,青紫色的勒痕,在晨光下格外扎眼。
小崽子滞住了脚步,爪子一把抓起夏司墨的手。
“哥哥!手、手、疼不疼?”
都过去一两天了,她的手腕倒是有阿姨悉心擦药,可司墨哥哥的手腕,一看就没有擦药!
夏司墨轻微的皱了下眉,将手抽了回来,背在了身后,淡淡出声:“没事,一点都不疼。”
小崽子却像是天大的事情压下来了,急急忙忙的拉着哥哥进了二伯伯的储物间。
呦呦轻车熟路的找到二伯伯的药膏,摆开架势帮哥哥涂药。
小崽子抹得一脸认真,眉头拧着,黑眸中满是心疼,抹完了还吹了吹,咧着小嘴笑的一脸天真:“哥哥、擦了、药药、很快就、好啦!”
二伯伯的药膏很管用的,哥哥这么好看,可不能留什么疤,就不完美了。
微风穿过两人中间淡淡拂过,衣摆在空中划出随意的弧度,地上的影子亲密的贴在了一起。
被忽视的主人薄司年,此刻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俩人旁若无人当他这个二伯伯不存在。
书房。
“小小姐出事的时候,那个女人出现在沐冬大厦附近,但是距离太远了,这视频已经放大处理过了,还是看不清楚脸。”
薄司宴眯着狭长的眸,看着凌烊发来的监控画面。
距离非常远,哪怕是经过高科技的处理,脸部还是一片模糊。
但是她周身飒爽的气质没有第二个人能复制的来,除了那个女人,他从没见过第二人。
这个神秘的女人,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她和崽崽到底有什么渊源?
还是她有什么图谋?
“别的呢?”
凌烊有些为难:“还在查!这个女人十分神秘,暂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信息。”
“知道了。”
薄司宴点了点屏幕,微微收敛了神色,淡然的看向窗外,思绪膨胀散向远处。
查到的资料太有限,或许呦呦知道的都比他多。
晚上,薄司宴耐心的给小崽子擦药。
轻声哄道:“呦呦,上次救你那个女人,有跟你说过什么没?”
香香阿姨?
一聊这个呦呦立刻就不困了!
咕噜从床上坐起来,双眼亮晶晶的:“爸爸、香香阿姨、超、超级漂酿、崽崽、真的、好喜欢她!”
薄司宴一脸无语,自家崽子怎么像个花痴一样,筠冬那个女人给他家宝贝下了蛊?
一提起来那个女人,小崽子就差点流口水。
画家,神出鬼没,还是个高手,有意思!
这个笨蛋崽子一提到那个女人,就跟外面那帮粉丝见了四弟一样,毫无理智可言。
怎么也不见她对自己亲爹这么着迷?
小呦呦忽然眼睛放光,小手指着他手中的药膏:“爸爸、药膏、可、可以给崽吗?”
薄司宴狐疑的看她一眼,这不就是普通的活血化瘀的药?
“你拿来做什么?”
薄呦呦:“给司墨哥哥用。”
薄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