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手下的人,办事能力就是效率高,很快就弄来伪装的衣服,同时也弄得到一座偏远的院子,这让朱由检的脑门都是一连串的问号:为什么他们效率这么高。
但还没有多想,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朱由检的眉头又是紧皱,“这么快就把叛徒都给清理干净了?”
蒋瓛应了一声,“按照皇爷的意思,不来就是有问题,有问题就直接……”
崇祯一阵头疼,不过一想到洪武四大案,朱由检忽然间又释然了。
“你们弄的这院落,安全否?”朱允熥朝着蒋瓛问道。
蒋瓛严重并且非常肯定的说道,“殿下,若是有一只蚊子飞出去,属下提头来见。”
朱允熥点点头,“你先表演一下怎么提头。”
蒋瓛直接将腰间的绣春刀给拉了出来,直接往脖子一放。
朱允熥瞪眼道,“你来真的?”
“属下从不开玩笑。”
朱允熥一阵无语了,“行了,今晚的事情非常重要,务必要把这群王八羔子给老子整一遍,如果没有他们的话,大明怎么会被野猪皮给取代了。”
崇祯朱由检一愣,“何意?”
“哎,都怪你,要是李自成打进来,你不要上吊,想办法跑南京去,还有一线生机,非要守什么国门,而且你也识人不明,该用的不用,不该用的,用的一大堆,越忙活越糟糕。”
朱由检脸色一沉,“朕有那么糟糕吗?”
“废话,你死后,李自成坐不了多久,吴三桂开城门把野猪皮放进来,可笑的是野猪皮举起为你报仇的旗帜,把李自成给赶走了,最后捡了这个江山。”
朱由检郁闷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朱允熥继续说道,“最可笑的是,人家防火防盗防我们,本来遥遥领先世界,变成最落后的,导致这片大地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最他娘的,最更气人,这群滚犊子玩意,用了两百余年的时间,防着我们却喊着已经加入我们了,是我们的一份子。”
“再后来,一个个活得比我们还滋润,动不动就宣传他们靓丽的长相,害得老子小时候以为古代人就是那个样子,而且古代人的人一天天的只干一件事情,那就是哥哥想要弟弟死,弟弟想要哥哥死,然后哥哥和弟弟又爱一女子,呃,最可恶的是,皇爷爷长相,还给他们宣传成鞋拔子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朱由检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竟然还有这等事情!”
朱允熥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等我长大了,知道历史不是那样的,忽然就白茫茫一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男女主角穿着丧服也要谈情说爱。”
“不对,照你这样说,野猪皮(努尔哈赤满语的意思乃野猪皮)进来,每逢乱世,难道就没有如太祖那样的人物出现?”
“有,我大明岂能没有忠义之辈,而且还有能够统御全局战争的大帅,可惜,还是死于内斗。”朱允熥无奈的说道,不过很快就目光一沉,严肃的说道,“记住,张献忠的义子李定国,此人能够当得大帅,能成为明初的徐达、常遇春那样的大将军。”
“未来是大海的世界,水军总督可让郑成功担任,但是要提防他的家族。”
朱由检一愣,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当皇帝的,总会多心,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两人可以不用怀疑,如果真的有人在你面前多嘴,说他不好怎么样的,你得找人去查。”
“查?”
“想一想,除掉郑成功、李定国之后,获利的人是谁?没有利益,不会有人在你面前叽叽歪歪。”朱允熥顿了顿,“同样的道理,有大臣弹劾其他大臣,你得分析下,谁是受益者,没有受益者,你以为那些人闲着吃干饭,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搞不利已的事情。”
朱由检听得有些迷茫,但是脑海之中仿佛有一道亮光,似乎想要抓住,但却抓不住的样子。
……
“尔等贼子,究竟将老夫捆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一间宽敞的房间内,一个浑厚的声音怒吼着,他的声音落下,就有无数人的回应。
“怎么陈阁老也被绑来?”
“陈阁老救命啊!”
五花大绑的陈演被两个锦衣卫打扮的壮汉给推搡进去,吼完才发现这房间内有不少人,这一看,哎哟,不错,人挺齐全的,不知道以为被绑来上朝的。
不过这肯定的是大家都一样,被绑着。
“尔等究竟何人。”
陈演挑着眉头,眼神充满了愤怒,他身为大明堂堂二把手,竟然被这群人轻而易举地绑来,连家丁都未被惊动,这让他的内心深处充满恐怖。
然而这群绑匪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甚至眼神充满了警告。
“你们……”
“阁老,这究竟怎么回事。”
不少大臣凑了过来,脸上那种惊悚不安难以掩饰。
陈演强自镇定的说道,“诸位臣工,稍安勿躁。”
就在此刻,只听见门再次被推开,以为又是哪个大臣被劫匪给捆绑进来,结果是一个陌生小男孩,长得白白净净的,还有点好看,身边是一个高瘦男子,蒙着面,看起来这身材有点眼熟。
“哎呀,怎么都绑着,孤不是说用请的吗?”朱允熥惊讶的望着自已的手下,“还不赶紧将他们松绑。”
“啊,太子殿下,这怕是不妥。”蒋瓛抱拳说道。
蒙着面的崇祯朱由检满脑子问号:按照朱棣以及朱允熥的岁数推算,太子朱标并未薨逝,怎么他朱允熥成为太子了?不对,朱允熥什么时后被封过太子?即便是,那也是皇太孙啊?
“你是大顺太子?”
就在蒙着面的崇祯搞不清怎么回事的时候,陈演惊讶带着略微喜悦的声音让朱由检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起来:怎么听起来,自已这好大臣还有点激动的样子?
朱允熥点点头,“不错,正是孤,孤请尔等来,是有大事商量。”
话刚刚落下,一个诽谤的中年男子怦然跪下,在人群中显得比较扎眼,只听到他慷慨激昂的说道,“殿下,难道信使没有收到臣的信么?”
朱允熥瞟了他一眼,“什么信?”
“臣等打算与殿下那边里应外合,由明日正午时分开城门。”
“啊!”一声惊呼从朱允熥身边的蒙面人发出来,整个人更是摇摇晃晃,差点就要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