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院子里。苏忿生的马车停在外面，老马在嚼着草。
课堂内。苏忿生正在给学生上课。
“一，炮制类：中药采用不同的炮制方法，可获得不同的药效，医师根据医疗需要和为了更好地发挥药效而提出炒、炙、煅、煨等不同的炮制要求。如制大黄(酒蒸)缓和大黄泻下作用;制首乌(黑豆、黄酒炙)补肝肾、益精血、乌须发;炙麻黄(蜜炙)缓和麻黄辛散之性，增强止咳平喘之功;煨姜温中止泻;醋柴胡增强其疏肝解郁之功等。”
有些同学都在认真听，还记录着。
“注意药用，有些药用在男人身上可以，但用在妇女身上却不行了。可能会产生副作用。甚至流产。”
“二，质地类：药材质地与药物的质量有密切的关系，为保证药品质量，医师处方对药材质地也有要求。如浮水青黛(青黛以色蓝，质轻者为优)、落水沉香(以体重质坚、油性大、香气浓、沉水者佳)、明天麻(天麻以质坚实，略呈透明状为优)、空沙参(正名南沙参，质地松泡，断面有裂隙)，以及肥玉竹、细木通、枯黄芩、子黄芩等。”
有个学生举手提问。
苏忿生说：“说吧。”
学生说：“药物会出现在凶杀案件里面吗？考试会考到吗？”
“什么？”苏忿生有些诧异。他紧张说，“这这，不考吧。这这也想会，也想不会，反正大家多多了解，记住了，总有好处。知识就是力量，不是吗？”
此时下课钟已经响了。
一些学生提起包，下课。
苏忿生偷偷来到书院的药品仓库，“拿了”几瓶东西上车。
张杰正在找跌打药水，往脸上擦。他的脸还是那样乌青肿。
这时他听到了院子里有动静。
他从窗户往外望，发现旅行车门已经打开了。
“不好，疯哥逃出来了。”他抡起一根木棍，紧张的向旅行马车走了过来。
绳子断成几截了，掉落在地。
张杰跳上马车厢，地上只有傻货的尸体，疯哥不见了。完了，少了一个了。
“不好，不好。”张杰急忙跑出来车门四周看，不见疯哥的影子。
他跳下马车，捡起断了绳子：“完了，完了，疯哥逃走了！”
他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
苏忿生正在赶着马车奔来。
他看了看车厢内的几瓶药水。
一转弯，却看见疯哥正在歪歪扭扭的走来。
“怎么回事？”苏忿生惊讶说。
他赶紧在开阔的地方调转马车。
疯哥还在半疯半醒摇摇晃晃走着。
苏忿生驾着马车跑到疯哥旁边，伸手要触摸他：“喂，喂。”
苏忿生左右看了一下，没人。
“你，你，你。”苏忿生叫。
疯哥侧头一看，发现是苏忿生，似乎一下子醒了，撒腿就跑。
“别跑，别跑。”苏忿生叫。
但疯哥哪里听他的，继续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砰！”疯哥撞到一棵大树干上，仰面而倒，晕了过去。
苏忿生驾马车过去，周围看了一圈，抬起疯哥，往车厢里推。
他把疯哥塞进车厢，驾车赶往张杰家里。
在苏忿生家，徐怀钰向别人打听张杰的情况。
当她得知张杰属于“不良青年”时，她决定要做出一些事来了。
在张杰家里的地下室，苏忿生和张杰正在看着地上的疯哥。
疯哥昏迷躺在地上，呼吸间正发出奇怪的响声。
“怎么办？”张杰望着苏忿生。
苏忿生和张杰回到地面。角落还放着张杰那根棍子。
“另一个还在车里吗？”苏忿生问。
“是的。”张杰说。
“你肯定吗？”
“肯定啊。”张杰回答，他有些生气，“要不你去看看啊。”
“对了，好主意。”苏忿生生气的责备说。“你知道了疯哥逃走，为什么不去大街上看看寻找？”
张杰也生气了：“你知道吗？你只会说我。”
“好了好了。”苏忿生一甩手。
“说说车里的那一个。”苏忿生说。“快点说，快点。”
“说什么呀，说什么？”张杰急了。
“至少说说名字呀。”苏忿生说。
“疯哥。”张杰说。
“什么，你骂谁？”苏忿生怒气冲冲说。
“地下那个就叫疯哥。”张杰说，“你以为我骂谁？”
“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苏忿生说。
“我哪里知道，就像你，为什么叫苏忿生？”
“好了，你跟他经常合作吗？”苏忿生说。
“不，跟他合作不是很多。”张杰说，他看着窗外。“只要是和傻货合作。”
“傻货是谁？”
“还在车里的那位。”张杰说。“疯哥比傻货高了一级。”
“高一级是什么意思？”苏忿生说。
“就是在街头上混，高了一个等级。就好比酒店，疯哥可以在酒店里卖快乐脑尸丸，而傻货不能。就这个意思。”
“原来就是卖货的。”苏忿生说。“那么他是不是，我换句话说，他是不是暴力狂魔？”
“这个呀，昨天他想杀掉咱们，应该是吧。”张杰说。
“我是说，他们是卖货的吧？”苏忿生说，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张杰。“他是商人，生意人，那么可能不会表现得那么狭隘，是吧？”
“什么？”张杰表示没听懂。
“你觉得他这个人，听得进道理吗？”苏忿生说。
“什么道理？”张杰一脸糊涂。“是不是这样，亲爱的疯哥，我放你走，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保守秘密？不回来杀我们全家？不砍我们脑袋，是这样吗？这是道理吗？”
苏忿生几乎抱着脑袋了。
“苏老师，我可不敢这么说。他奶奶的对他寄予这么大的期待。”
苏忿生站在窗前，不知怎么办。
这时又听到了响动。“什么声音？”张杰站了起来。
张杰走到地下室气窗：“快来看。”
苏忿生也蹲下，往气窗里看。
“我们应该把他绑起来。我们怎么就没把他绑起来呢？”张杰说。
“因为他昏迷过去了啊。”苏忿生说。
“要是他是装的呢？”张杰说。“假如是我，也会装作被打晕了。然后等待机会，找到武器，等机会袭击。”
两人的脸紧张地转向了地下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