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来了。”苏忿生忙说。
他咳嗽着走向客厅。
蓟嶂、徐怀璧、徐怀钰、苏忿生四人就围着桌子开始打麻将了。
“姐夫。”徐怀璧说，“你的气色好很多了。”
“是吗？”苏忿生看着面前的红“中”。
蓟嶂也探头看了看苏忿生，点头表示同意妻子的话。
徐怀钰打出一张“发”财。
“你姐夫吃了很多药啊。花了很多钱。馿膏、蜂蜜、人参、燕窝，都吃了不少。扁鹊大夫劝他，不要上班了。”
“其实我一直都和院长沟通。院长说找一两个代课老师。只是我还没告诉你们。”
“哈哈，这次我胡了。”蓟嶂笑起来，“交钱，交钱。”
小忿生做功课累啦，出来喝水。
“姨夫，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逮住林过啊，他只是一个打杂的。人很不错啊。”
“啊，小忿生，你不知道，有些人，表面很老实，实际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林过曾经犯过事，蹲过牢。他两次偷过别人家的财物。他偷了书院的仪器材料，他有锁匙。”
“我们搜了他的马车，在他车里，搜到好多快乐烟丝。这大个头林过不是什么好人。到你了苏忿生，到你出牌了。”
苏忿生打出一张“东”风。
“想不到林过这样的人，也会偷东西，真可怕啊。”徐怀钰说。“忿生，他怎么进去你们书院做事的。”
“我也不知道啊。”苏忿生说。“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林过还不是坏人。你看他的名字，明显是要改过自新的意思。”
蓟嶂笑起来了：“苏忿生，你这人重感情。但犯罪和感情无关。谁犯罪谁的脑门又没有贴出来。我们搜了他家，搜出不少快乐烟丝和少部分快乐脑尸丸，但没有书院丢了的仪器。——哦，快点出牌。”
苏忿生看着蓟嶂一阵，出了牌。
这次是苏忿生胡了。
一条龙清一色。
“接下来怎么对付林过？”苏忿生说。
“应该被书院开除吧，也许够坐牢的一两个月。看官府衙门怎么判吧。”
苏忿生说：“又不是什么重罪。”
“但他是惯犯啊。惯犯，一向来都是判重一些。”
“这次，我是大番头。胡了。”苏忿生推翻牌。
“天哪，天哪！”全部人都说，“苏忿生，你怎么回事，你是赌博天才啊！”
蓟嶂和徐怀璧走后，苏忿生开始洗澡了。
他开始洗头。
怎么回事啊？水盆里全是头发。
手里全是头发。
苏忿生惊呆了。
他明白，这是过度吃药医疗的结果。
他又想了昨天没找到张杰，今天又出去找。
刚刚赶着马车到了张杰家门，却看见瘦子提着一袋东西出来。
“你是谁？”苏忿生问。“你怎么偷张杰家的东西？”
“哦，你就是苏老师吧？”瘦子说，“张杰出事了。”
在长州医馆病房。
苏忿生表情严肃地走向昏迷的张杰。
张杰到处是伤痕。
很多地方都有棍子固定着。
“断了几根肋骨。”瘦子说。“我一直劝癫狗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可是他打得太狠了。我也没办法啊。”
“昏迷着呢。大夫说，可能要昏迷几天呢。”
瘦子看着苏忿生：“看来，货是你制作的吧？”
苏忿生坐下，一阵才说：“你跟我说说这个癫狗，越详细越好。”
在苏忿生家。
他又开始吃药了。
他的头发脱得太厉害了。
药太难吃了，但他不得不吃。
他摸着自已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决定把它们都剃掉。
剃刀不是很利，刮得头皮都破了不少，出了血。
徐怀钰和小忿生正在吃早餐。
见到苏忿生的光头。
徐怀钰很惊讶。
小忿生欣赏地笑了起来：“爹爹，光头真厉害。”
“给我一个包子。”苏忿生对小忿生说。
小忿生递给父亲一个包子。
在癫狗的那栋黄色的房子前。
苏忿生坐在马车上，他在思考什么。
他拿起一大盒快乐脑尸丸，塞进袋子。
但他坚决地下了马车，表情冷酷向黄色的房子走去。
他走到大铁门前。
一个大汉拦住。
“你就是癫狗吗？”
大汉不说话，阴冷地瞪着苏忿生。
“我要跟癫狗谈话。”苏忿生坚决说，“见不到癫狗，我就不走了。”
大汉冷冷看了苏忿生一阵，对铁门内的人点点头。
那人飞跑走了，一会回来，向大汉点头。
大汉打开了大铁门。
第二道铁门，和张杰他们来时一样，也是搜身。
大喊粗鲁地给苏忿生一拳。
开始搜身了。
他搜出苏忿生袋子里的快乐脑尸丸，递给高大胖子。
癫狗用匕首把盒子切开，挑起一个快乐脑尸丸仔细看着。
苏忿生慢慢走向癫狗。
两个大汉站在了苏忿生的背后。
癫狗挑出出一个大个的快乐脑尸丸放在桌子上。
他靠着椅子背，眼睛像癫狗的眼看着苏忿生：“你叫什么？”
“叶思邈。”苏忿生说。
“叶思邈。”癫狗点头，“很好，很好，请坐吧。”
“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还是不坐了。”
“不会太久？”癫狗阴笑起来了。“好吧好吧。那就站着吧。叶思邈。”
苏忿生继续站着，看着癫狗。
“你要见面，为什么早不说呢？”癫狗一摊手，“你想要什么？”
“二万五千银币。”苏忿生冷冷说。
“哈哈哈。”癫狗大笑起来。“老兄，亏你想得出来。二万五千银币！”
“上次你抢走的货，加上这次的货，一共二万。”苏忿生冷冷说。“五千是用来付医疗费用的。”
癫狗想了一下：“哦，想起来了。上次那个笨蛋张杰。哦，你就是他父亲吗？”
癫狗站起来：“我来捋捋，我抢了你的货，又狠狠揍了那小子一顿。然后你又带这么多货到我这里。”
癫狗一边说，一边示意揍张杰的动作，一边啊哈笑起来。
他笑得弯了腰。
“天下竟然有这么傻的人。”癫狗坐下了，继续笑。
“有一点你忘了。”苏忿生上前一步，拿起那个大的快乐脑尸丸。
他举给癫狗看：“这个可不是快乐脑尸丸啊。”
癫狗凶恶地瞪着他。
苏忿生一转身，猛然摔在背后两个大汉的脚下。
“轰——”火光四溅，如同炸药爆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