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好像在马路上行走。走啊,走,我觉得很热,我就脱掉了衣服,我很饿,我就找东西吃。结果我被人发现了。我很害怕,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在医馆了。”
“苏忿生,你们等一下。”
扁鹊大夫和另外一个大夫出去了,好一阵才回来。
“苏忿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这天的检查,你的膏肓已经没有了病症。”
“大夫,这就是说,苏忿生有救了?”徐怀钰抢着说。
“是的。”扁鹊大夫微笑起来了,“可以这么说,还要观察。但是他的精神有些问题。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下结论。”
“那太好了。”徐怀钰说,“谢天谢地,谢佛主保佑。”
“大夫,你开的药很有效果。”苏忿生说,“但这几天我没有服用啊。”
“苏忿生,你最近比较郁闷,可能是心里问题。”扁鹊大夫说。
“我不觉得啊。大夫。”
“苏忿生。”徐怀钰说。“人家已经很客气说话了。”
“对对,近期我可能很压抑。”苏忿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在这医馆,太郁闷了。”
“现在还不能断定,需要观察。”另一位大夫说。
“真有这个必要吗?”苏忿生说。
“没人喜欢待在医馆。这个我们理解。”扁鹊大夫说,“但是我们要搞清楚这是究竟是什么情况。”
在那个悦来客栈。
全副武装的缉私队扑了过去。
短羽连弩,长羽连弩,都端在手里。
室内,张杰紧张地吸着快乐烟丝。
瘦高的妓女罗蒂走了过来,她掐灭快乐烟丝。
“快点。”张杰躺着叫,“他们就要上来了。”
罗蒂开始脱衣服。
轰,门被缉私队砸破,一群人涌了进来:“不准动。”
罗蒂尖叫着,靠在墙上。
张杰松了一口气:“你们终于来了。”
一个缉私队员用长羽连弩指着张杰,大喊:“转身。转身。”
张杰转了身。
缉私队员把张杰的双手反绑着。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张杰叫,“太紧了,太紧了。”
缉私队员哪里会理他,把他押送出来,下楼,送上了马车。
迎面遇上蓟嶂。
“你就是张杰。”
张杰瞪了蓟嶂一眼。
在缉私队的楼里。
审讯室里,张杰烦躁地拍着桌子。
蓟嶂重重地拍在他手掌上,狠狠地瞪着他。
“什么意思?”张杰毫不畏惧。
“再说一遍。”蓟嶂冷冷说。
“再说一遍?”
“对,再说一遍。”
“我就是找妓女罗蒂快乐一下而已。就这样,没什么了。”张杰说。
“连连续三天吗?”
“那当然,我愿意,我年轻。”张杰说。
“从癫狗那里搞到快乐脑死亡,然后搞女人。”蓟嶂说。
“我承认我搞女人,但我没吸吃什么快乐脑尸丸。”张杰争辩说。
“三天,你不会饿吗?”站旁边的林健说。
“那当然会饿?”
“你吃过东西吗?”
“那当然,不吃不饿死?”
“在哪里吃的?哪家饭馆?天上掉下来给你们吃的吗?”
“那又不是啊。我们吃面啊,我带了不少长寿面。你都知道,长寿面加热就可以吃了。”
“长寿面?”蓟嶂质问,“你没发觉你的马车丢了吗?”
“没,直到你们抓了我。”张杰大声说,“谁赔那门的钱啊?”
林健闷头站在旁边,不说话了。
“为什么这几天都找不到你呢?”蓟嶂问。
“你都太搞笑了。”张杰说,“我在罗蒂那里,你怎么不去那里找?”
“真的吗?”
“那当然。”
蓟嶂盯着张杰的眼睛,冷冷说:“你的马车,我们找到了?”
张杰惊讶了,拍一下桌子:
“你们找到了我的马车,太好了,太好了。果然是缉私队,速度太快了,谢谢你们啊。”
蓟嶂冷笑:“你没觉得有损失吗?”
“比如什么呢?”
“比如。”蓟嶂弯腰提起一大袋,打开,捧出一大捧银币,倒在桌子上,有几个掉在地上了,“这可是好东西啊。”
张杰飞速转动脑子。
“七万银币啊,这可不是小数目。”蓟嶂捡起一个银币。“他奶奶的,我什么时候一个月能赚这么多钱。”
“这不是我的。”张杰轻声说。
“不是你的吗?林健,这家伙说不是他的。”蓟嶂冷笑,“我还以为是你的呢。”
“我当然想是我的,是我的就好了。”
“没人认领的赃款啊。林健。”
“是的,是啊。”
“那好,我们就用这些钱买新的缉私队马车。还要买几匹快马。”
“那个癫狗死了,要不他看到丢了这么多钱一定会气死。”
蓟嶂冷笑着把脸凑近张杰:“你的老大是谁?小贼子。”
张杰看着他:“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全是屁话。你讲的全是屁话。我们认为你的老大是癫狗。因为你的车停在癫狗家里。我到那里时,癫狗已经受伤,那一定是你弄的。”
张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什么意思,你说我杀人了,杀了大逃犯癫狗?这不是要表彰我吗?我用什么杀的人,用手吗?还是用牙齿咬?”
蓟嶂给气得笑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你当然没这个本事。你除了嫖妓,就是一窝囊废。”
蓟嶂坐回位置:“你肯定知道是谁干的?”
“听着,我一直和罗蒂睡觉,知道吗?”
蓟嶂站起来,冷笑说:
“我吗打算和你那个罗蒂谈谈。我感觉她会把你卖了。”
在另外一间审讯室。
罗蒂正在啰啰嗦嗦说着什么。
“你们快点问话啊,我要撒尿。我尿急。我有病。”
“生什么病?是男人病吗?”蓟嶂嘲笑。“是和张杰做那事是给打断了,受不了吗?”
他严肃说:“听着,罗蒂,老实给我交代。我就给你上厕所。你说说这三天的事,你在干什么?”
“我说过了啊。”罗蒂抓头发说,“我这三天一直和张杰做事。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其他姐妹。”
“你们没有离开房间吗?一刻也没离开过?”
“没有。哦,一刻,一刻是多久?我不确定啊。”
“张杰有没有离开过?”
罗蒂好像在回忆。
“他离开过吗?是吧。说吧,说出来吧。罗蒂。罗蒂。我知道你想回去,家里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