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玩闹到将近午夜两点,club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散场,大家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作为今天的寿星,大萌萌承担起了收尾的责任,异常霸气的开始分配了起来:“飞行员小哥,你送姜姜回家,步言期你跟荏苒住的近,你俩一起走,史明昊把张凉送到家,杨树哥你有车,你就留下送今天的生日主角我好了。”
大萌萌虽然看起来喝多了,脑子却不马虎,三言两语把一行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出租车上,步言期与我一起坐在后排,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加上对傻X前男友的骚操作还心有余悸,一路上我都觉得自已的头好重,但又不好意思倒向步言期的方向,只能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撑着脸。
步言期也有点喝多了,因为他和上次一样,又一次脸红如关公。
没等我倒向步言期,步言期的头先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肩膀上,像一颗大西瓜。
我偷偷的凑近,可以闻到步言期身上好闻的味道。
真希望出租车永远都这么开下去不要停就好了。我在心里想。
脑子闪过这个念头后,我随即害怕了起来,因为我不知道自已究竟是单纯热爱酒精,还是贪图那一点来自于步言期仿佛做梦一样缥缈的关爱。
不等我继续想下去,我就忍不住吐了,一阵酒精和柠檬混合起来发酵的味道弥漫在车里。
可能开午夜场出租车的大哥见惯了如此场面,绝情程度早已和大润发卖鱼老哥的心一样寒冷。
虽然我没有问大哥你相信真爱吗这个经典问题,但一句冷冷的话还是从驾驶位那里飘了过来:“吐车上200。”
忘记怎么找到的钥匙,也忘记谁付了司机车费,只记得步言期搀扶着我刚进门,我就又吐了,慌忙冲进卫生间。
此时的步言期仿佛有点责怪的说:“不能喝还老喜欢喝酒,你真奇怪。”
他伸出手把我从卫生间的地上拉起来,于是我抓着他的胳膊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可能我对步言期的体温过敏,抓着他热热的胳膊,竟然有种难得的安全感。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睡。”步言期清理好了卫生间,转身想拎着垃圾下楼。
但话音刚落,没等我反应过来,步言期就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边吐边将我赶出去,不想让我看到那些秽物。
等到他出来,我已经快要歪在床上睡着了。
步言期已经吐的精疲力尽,他不好意思的说:“陈姐,我今天能不能在你沙发上凑合一晚,我实在走不回去了,好难受。”
没等我答应,步言期已经倒在了我的沙发上,一把拉过沙发上的毯子,蒙着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怎么办,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人叫醒让他回家吧?
我敷衍的洗了把脸,把门关上,迅速的睡着了。
等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9点半了。
我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发现步言期已不见踪影。难道步言期是害羞??不敢面对我?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没一会,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步言期提着满满一大袋火锅食材回来了。
“知道你就起不来。”步言期一面放下东西一面说。
“不上班还不能多睡会。”我蓬头垢面的说。
“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能睡这么久的,我今天早上不到7点就醒了,想找点吃的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发现了意外惊喜,你竟然有一口鸳鸯锅。”
我眼睁睁的看着步言期轻车熟路的从橱柜里翻出了已经被我遗忘的鸳鸯锅,心想:“这到底是谁的家……”
在我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加上拖了个地的功夫,屋子里已经都是煮火锅的香味。
“来吃火锅了。”步言期对做饭的热情超出我的意料,x小葱、香菜、小米辣在步言期的手中变成了一碟碟可爱的小调料,羊肉卷和肥牛在盘子里被码的整整齐齐,新鲜的蔬菜上闪耀着晶莹的水珠。
氤氲的热气间,一种异样的感觉弥漫全身。仔细想了一下,大概是此情此景太过生活化,有了一种仿佛在与步言期过日子的错觉。
这小孩,到底有没有边界感??
不过看在火锅的份上,我暂且原谅他。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发誓步言期调的火锅底料是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
吃罢火锅,我与步言期一起洗碗,好不容易所有的活都告一段落,我想也应该送客了吧。
“陈姐,我想用你的电视看个电影,刚下院线的,视频网站刚上,我有会员哦,我的出租屋里什么都没有,求你了。”步言期竟然开始卖萌。
我在心里想着:“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没完没了的。”
只能说:“你找找遥控器,应该在沙发上。”
“陈姐,你也来一起看嘛。”
步言期盛情邀请,我只能一脸懵的坐下来。
电影是平平无奇的爆米花电影,男女主角在一场场的闹剧中相识相知相爱,最终愉快的在一起了。
但当电影结束,我发现又快到饭点了,但步言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姐,你爱吃麻辣拌吗,刚好还有中午剩的菜,我给你做麻辣拌吧?”步言期说。
没等我答应,步言期就又跑到了厨房,开始准备起了晚饭。
步言期到底想干嘛?难道他想对我图谋不轨?
我看了看自已身上的臃肿的毛绒睡衣,又瞥了一眼正在认真洗菜的步言期,pass掉了这个想法。
我到底何德何能让帅哥对我青睐有加,或许真是我想多了,步言期把我当作好朋友也说不定,难道他贪图我厨房里的调味品和不要钱的水电煤?
二十分钟过后,和小时候校门口相似度95%的麻辣拌上桌了。
“陈姐,今天还喝一杯吗?今天出门我在便利店看到有小瓶的金酒,就买了一瓶回来,一会给你好好展示一下,我的调酒手艺。”
“哦哦。”正在努力干饭的我抬起头,充满疑惑的瞥了步言期一眼,这小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