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可以用于木偶人续航。
不过这岑泽没对姜羽瑶说,但凭借姜羽瑶的聪慧猜到也不难。
余下这一整天姜羽瑶除了吃饭,几乎都在刻十六,终于做出了一个甚合心意的小猫。
此时天上已经挂上一弯弦月了。
院落四周的墙壁上嵌的是南海明珠,即使到了晚上依旧亮如白昼。等姜羽瑶弄完抬头向天上看才发现天黑了。
岑泽瞧人做得认真也就没有出声打扰。
现下,岑泽坐在院中得古树上赏月,木偶人在树下托着瓜果茶具。
瞧见姜羽瑶终于从一堆木材中抬头了,翻身下来,顺手将茶盏放在了木偶人手中的托盘上。
“羽瑶第一次雕就做得这样好,看来是天赋异禀啊。”
“前辈谬赞了,我这点小把戏还上不得台面。”姜羽瑶当然也知道岑泽只是活跃下气氛。
岑泽唔了声,指着院中的一间房,说“明日你去房中找两本基础的书来看看。”
姜羽瑶答“好”。今天让自已发挥纯粹是为了练习手感。真正先做出一个木偶,并让其动起来不是件的事。
姜羽瑶想,过后可以给十六做一个木偶小猫当伴儿,省得沈清越常年不在晏奚峰,一只猫无聊。
第二日,不见岑泽的人影,姜羽瑶自个儿去了后山。
推开房门,里面的光景其实和外面差别不大哈,只是多了好几个架子的书,显得更拥挤了。
姜羽瑶在里面走走停停,寻觅了许久才找到两本类似基础入门的书籍。
这里其实还有很多关于修炼,秘法下公馆的典籍,但岑泽没说能查,姜羽瑶自然不会不问自取。
最后一本黄褐色的古籍在架子的最上方,姜羽瑶放出一缕细细的灵力,代替自已将书拿下来,哪曾想,“啪”的一声,一本跟它挨着的书也一起掉了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姜羽瑶拿着手里的书,眨眨眼。
弯腰捡书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扉页有秀气的笔墨,写着“洛雪”二字。
姜羽瑶看了会儿,记忆力没有这个姓名的相关记忆,又小心拍拍书本上的灰尘,将其放回原位。
岑泽回来的时候正好是黄昏,姜羽瑶躺在后山院子里的躺椅上看书。
岑泽推开院门,椅子上的人看得入迷,没发现有人闯入。
还是岑泽出声才被姜羽瑶发现。“羽瑶今日学的怎样?可有不解的地方?”
姜羽瑶忙站起来,有一种学生时代被科任老师抽查问题的错觉,“还成,只是有几处还是不甚明白。”
“你讲。”
姜羽瑶将白日里在书中看到的问题讲了,岑泽一一耐心回答,没有丝毫不耐烦。
岑泽的讲学方式跟沈清越不太一样,岑泽更注重这个问题,至于其他的东西几乎不会涉及。
姜羽瑶很聪明,稍一提点就明白了,岑泽也相当欣赏这份聪明。
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岑泽好像有些明白沈清越这么执着的原因了。月光清透,庭院中由枝桠映衬的影子,岑泽不知想起了什么,略带无奈地叹息一声。
晚上姜羽瑶一人回了逐雪院,而岑泽则钻进了放书籍地那间屋子,在里面待了一整夜。
又这样过了三天,姜羽瑶可谓是进步神速,已经能独立造出一只挥动地小猫了,只是嵌合得还不是很完美,小猫跑起来歪歪扭扭得,看的人心惊胆战。
这几天岑泽没跟姜羽瑶提过沈清越,姜羽瑶也没有主动提起。但让姜羽瑶郁闷得是,这几日她都没有收到过沈清越传音玉的消息。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
在逐雪院的第六天,岑泽忽然开始频繁外出,对姜羽瑶的说辞是“近日发现一处秘境,需要时常关注秘境的情况。”姜羽瑶自然没什么异议,人岑前辈的行踪又不需要向她解释。
今天天气很好,马上入冬了,前些日子总是下雨,难得的阳光明媚的下午,姜羽瑶今日也难得没有去后山,没有练功。
在院里的躺椅上慢悠悠的喝着茶,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群小木偶人,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戏,还是那天的《锁麟囊》。
虽然是秋冬,但像岑泽前辈这种修为高深的修士,让花卉常开不败只是些小把戏。
腰间的通灵玉忽然闪了闪,姜羽瑶睁开眼,接通。
对面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听见温润的男声在唤她:“阿瑶。”
是沈清越!
“嗯,我在,你......要回来了吗?”
姜羽瑶忽然觉得心跳有一点点快,太阳也有一点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