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生气的后果
叶笛暄生气了。
她回头想“请教”叶笛暄某个句子的时候，回转身刚喊了句“叶笛……”，才发现叶笛暄和熊天福换了位置，熊天福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尴尬地回过头去。
第二节课，叶笛暄和熊天福还是换了位置坐。
第三节课，他俩还是换位置坐。
第四节课，鹿可懒得看他们是不是还换着位置坐，反正第三节课下课时是，鹿可去三楼看雯雯，雯雯进步了十个名次。看完雯雯回来，叶笛暄还是在熊天福的位置上。
鹿可自顾自地在自已座位上画细胞结构图。
一下课，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下后座，熊天福坐在他自已的最后一排位置上，也不知是上课时就换了回来，还是下了课自已回去的。而叶笛暄在下课铃响的瞬间就不见了。
“走得真快！”
算了，不管他，明天就好了。
*
回到宿舍，和林玲在QQ上聊天。
——这两天你要不要出来，‘星之屋’旁边不是开了家冷饮店吗，我们去吃刨冰？
——我听我们班花讲那里好贵哦。
——他说请我去、我想带上你。
——我去不太好吧，不成了电灯泡了？
——可是，就我和他，怪尴尬的。我不适应呀。
——那，行吧，但是明天不行，试卷还没讲完，后天也不行……
——后天你有约了？
——唔，不是啦，后天我、我们上体育课要跑步，跑累了不想再出去了。
——后天是他的生日。
——那让他能迟一天过生日
*
第二天，星期二，一整个上午鹿可都没听到叶笛暄的声音。
除了早读课时语文老师踱着步子经过他时读几句，声音也不大，听起来有些病殃殃的。
下了课，鹿可关切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只敷衍地回了句“没有”。
晚自习，要预习明天的内容，课本却不在桌上，也不在桌肚子里头，那就是在叶笛暄那里咯。
“我的数学书。”不是问句，而是省略句，会不和她打招呼就把她东西拿走的，除了叶笛暄这个自来熟的，也没别人了。
叶笛暄也没翻找，直接在桌肚子里掏了出来，鹿可见封面都卷了两个角，埋怨他，“拿我练习册抄也就算了，课本也要借！我好好的一本数学书都旧了。”
叶笛暄冷哼了一声，看着窗外玩起了转笔。
她问他：“喂，今天老师讲完了试卷，你都懂了？”
“哪科？”
鹿可在她的数学课本上弹了弹。
“大题就前三道懂了。”
“那要不要我给你讲讲后面的？”
叶笛暄：“……”她是在示好吗？
“……我这样讲，你听懂吧？”
“懂。”
“那你讲给我听听看。”
“……”
“……喂！不要不懂就说懂，‘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又不会笑你。”
“那我实话实说好了：这个公式不懂。”
“这个公式？背下来就完了，直接套上去用！”
“它变形了我怎么知道是它！”
“在这道题目里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它，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不会吧？”
“……”叶笛暄把卷子一收，摆烂了，“虽然你没有直说我笨，但是我深刻地感受到了，我不想再听你讲了。你回去吧，就让我永远都不会做这道题吧。”
鹿可试图展开他手臂之下的试卷，扯不动，就拿了自已的来，覆盖在他的上面，温和了语气，像梁虎意对她们几个女生一样地对叶笛暄，“Sorry啊，我应该想到的，你并没有理解到这个公式的原理，是吧？”
“哼。”
“那我们先看看课本好了，哎呀你是不是生气了？没有？那你最好不要摆着个臭脸，不然我也不乐意教你。”
叶笛暄：“……”这是哄人的态度吗？他指责她，“我教你英语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
陈鹿可：“你教我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我的呀，我对你可没说过傻啊笨呀的，你对我可是直说了的。”
叶笛暄：“你是没说那些字眼，可你白眼都飞上天了，比从嘴巴里说出来的更伤人心。”
“我、有吗？”
“有，很有，非常有！”
陈鹿可在心里叹一口气，心想这人怎么比我家小堂弟还难哄？
“好了，我们现在要讲题了。”她温柔地说。
“……插句题外话，你刚刚说了‘Sorry’，舌头没翘好。”
“……与数学无关的一切事情都不许说了！眼睛看课本，看这里……”
一讲，就讲了两节课，课间都没有起来活动。讲到最后一道大题，鹿可也是没有完全弄明白，讲着讲着就去问数学科代表了，回来自已桌上又再演算了一次，然后才和叶笛暄讲。
晚修下课铃响了，就差代入数值了，叶笛暄斜挎了他的包，等鹿可一写下那个与答案一模一样的数字就准备跑。
刚要起身，鹿可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严厉地：“复述一下解题思路。”
校服是短袖，又很宽松，袖子边能到手肘处。
他右手袖子被鹿可揪住一个小揪揪往下扯，没有系扣子的领口滑向了右边，锁骨露着，白白嫩嫩的，这一片肌肤比脸色还要浅一个色号。
叶笛暄倒是愿意留下来，再和她待上十几二十分钟，但是吧……他盯着他的衣袖，“我得上个厕所……”
衣袖上的手顿了一下，忽地放开了，“……那你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