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高一期末啦
剪了短发后，也有一些烦心事。
住宿的学生都是在傍晚洗澡洗头的，鹿可剪短了头发后，才发现洗头洗澡一起洗可以如此地快。
去上晚修，门卫是不管学生有没有扎头发的，可是白天上课时，就不能披头发。
鹿可之前长发的时候除了洗头那晚披发后，其余时间都是扎马尾。
短发后，头发没那么好绑，就常是半扎马尾，要对面着镜捯饬半天，傍晚洗澡后懒得重新绑，就干脆不绑了。
到第二天就往往忘记了，到校门口常被门卫点出来要弄好头发。
可是，她的头绳常常不记得丢在了哪里。
她一般都会套在手腕上，但是偶尔会觉得勒，可能是因为热胀冷缩吧，就把它取下了，之后就不记得随手放在了哪里。
还有就是，很多人问她为什么剪。
她不想说是拿去卖了钱，好像说的是出卖了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可是，头发也属于身体的一部分吧？
角质这东本，剪下来，割下来，都不会痛的。
会舍不得吗？
不会。
会长出来的。
万一，不长了呢？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因为夏天到了嘛，洗头方便。”
她对外统统这么说。
万一头发不会长了，她会会哭泣到死。
返校那天，晚修，叶笛暄一进教室门就吓了一跳。
陈鹿可问他：“不难看吧？”
他学会一种表达方式，正好可以试验一下。
“不、难看。”
听上去看上去像是结巴了，其实是分句了：难看吗？不难看。不很难看。
只要她不问他……
“好看吗？”
“……好看。”
“他果然没有骗我，没有剪丑。”
叶笛暄：我说的好看，说的是人！
她的头发太多，剪的又短，像是一颗蘑菇的伞盖，怎么会好看？
可是，第二天，下午，她戴着渔夫帽进教室，又是美的。
她长的白，不像叶笛暄的冷白，而是暖白，她四肢又修长，看上去就很健康。
陈鹿可走向他，不，是走向她的座位，一边摘下帽子……突然就不美了。
叶笛暄丧气地趴在桌面叹了口气。
要期末考了，该讲的课都讲完了，进入复习阶段。
自期中考陈鹿可说不给他“报酬”时，他发了小小的、短短的半天脾气，而陈鹿可本人并没有觉得他在闹别扭，他就知道了，此路对她不通，过后还是接着给陈鹿可讲音标知识点。
她英语基础太差，应该是初一就没打下基础。
小学五年级才开始学英语，上了初一还得从ABC从头再来。
叶笛暄他们转学到附城中学时，都到（2）班去，就是因为（2）班的班主任的教学是仙女镇初中级有名的好，可惜陈鹿可没有分在那个班。
而是到了奇葩李老师班上。
据传他当老师的同时，还要打理一间窗帘店，教陈鹿可她们时不知惹上了什么人，曾把他店铺的玻璃都砸了。
李老师一半上课，一半看店，常常是两个班的英语混在一起上，（3）班上半节，下半节自习；（4）班上半节自习，下半节他来上课。
就这样，（3）（4）两个班的英语成绩平均分都在及格线以下。
这是叶笛暄转学时的事了，初二分班后，估计陈鹿可还是在这位老师的“魔爪”之下吧。
不然，为什么英语口语、英语笔试都一塌糊涂得不相上下？
他很好奇，“你中考英语多少分啊？”
“差不多九十，八十八还是八十七来着。”
叶笛暄掐指一算，满分是一百二十分，连及格线都不到。
所以，陈鹿可向他请教英语时，他的态度就宽和温柔了许多，希望能帮得上这个偏科的前桌吧。
他也希望，当他向前桌请教数学、语文等等科目的时候，她也能温柔一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