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穿戴整齐后,来到了书房,他脸含怒色,杨磐则一脸云淡风轻,示意他稍安勿躁。
“杨大人,咱们好歹算同僚一场,你用不着耍这些手段吧?”
周扬余怒未消。
杨磐呵呵一笑,摆了摆手。
“周大人不要生气,此事确实有点上不了台面,不过,艳儿难道配不上周大人吗?”
“杨小姐长得国色天香,自然谈不上。”
“周大人,本官问你一个问题。”
杨磐看向周扬,
“杨大人请说。”
“请问周大人来这越州市舶司多久了?”
“这,这个…算来已经有六年时间了!”
周扬略显尴尬,是啊,其他官员在一个地方待了六年时间,早就升迁调走了,他为何还一直原地踏步?
杨磐手朝上指了指,周扬不解其意,
“周大人,想往上爬,得上面有人为你说话,不然有好的官缺早就被别人预订了,那还轮的上你呀。”
杨磐继续蛊惑道
“想我本就是二甲进士末等,可幸得右相看中,短短数年,就坐上这越州通判的位置,难道周大人还未明白其中的奥妙吗?”
周扬内心一阵惊骇,这杨磐看上去比自已年纪还稍小,难怪能如此快就登上一州通判。知府换了几任,他却依然屹立不倒。
“周大人可知为何我要甘愿待在这越州通判的位置上吗?”
“为何?”
“越州作为少数开放海外贸易的城市,其中的利润自不用多说,,而是这里的地理位置还是最重要的。这里东靠大海,南接百越,北上仅需数日便能直抵京城,西距白玉关仅两日路程,你说这里的位置如何呀?”
杨磐端起茶杯轻茗一口,周扬内心收到极大震撼,他们在这里是要谋划什么?
杨磐接着道
“更何况现在我背后的乃是当今右相!周大人应该明白右相大人的能量有多大吧?”
周扬越听冷汗直流,自已貌似惹了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周大人请放心,只要你能真诚与我合作,好处少不了你的!我也会在右相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不知杨大人与右相是何关系?”
“本官幸得右相看中,忝为二婿。”
“原来如此!”
“不知周大人考虑的如何?”
“这,可否容我考虑考虑?”
杨磐不耐烦了,直接放狠话,
“周大人你要想清楚了,昨夜你做出这等事情,如果不小心泄露出去,恐怕你的官就坐到头了。”
周扬经过一番挣扎,终是点了点头。
杨磐哈哈大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周大人,我相信你的选择不会错的。你会为你的正确选择感到庆幸的。”
周扬回到住所,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自已因为朝中没人,一直呆在这里,现在如果能和右相搭上关系,自已的仕途恐怕就飞黄腾达了。
当晚他也收到了杨磐的来信,示意他放过刚从海外归来的三艘商船,他不知道上面装着什么,不过只要在他这里不出幺蛾子就行。
打通了市舶司这层关系,杨磐的商船得以免除检查,很快就放行通过,而船上的大烟也轻而易举的流进大燕内部。
陆府内,陆离正在被母亲训话,
“离儿,你这段时间在外面玩也玩够了,眼下还是得收回心思,明日你便返回书院去吧。”
“啊!还要回去啊!”陆离一脸丧气,本以为能逃过了呢。
“让你去书院读书是为了磨磨你的性子,也好增长见识。怎么,你不愿意去?”
“孩儿哪敢啊,明日去就是了。”
陆离垂头丧气回到小院,脸色不好看,采苓本焦急道,
“小侯爷,你怎么唉声叹气的,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喊医生啊?”
“苓儿,侯爷我确实病了,得了厌学症!明天又得去书院,唉~”
采苓捂着小嘴偷笑道
“小侯爷,别人想去还进不了呢,你怎么还这么抗拒呢?”
“别人能和我比吗?我是天生的奇才,无师自通!”
“好好好,侯爷最厉害了!”
一夜鱼龙舞,翌日阳光高照,陆离也准备妥当,开始朝着书院走去。不过此行又多了一个人—蒙胤,小佳悦恋恋不舍地看着马车缓缓消失在视野里,忍不住大哭起来。
很快,陆离一行人就来到书院。
“陆兄,可算见到你了!”
陆离回过头一看,正是舍友卫东阳。见到好友,陆离内心很开心。
“原来是卫兄,这段时间可好?”
“哪有陆兄潇洒快活,不仅得到花魁青睐,还不用呆在书院中,真让人羡慕啊。”
卫东阳打趣道
“哪里哪里,卫兄是真心实意求学,将来好考取功名报效国家的,我不过就是来走走过场罢了。”陆离摆摆手,
“不过话说回来,这段时间,陆兄到哪里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着实让人担心。”卫东阳关心道
陆离随意搪塞道
“也没干嘛,就是出去逛了逛!”
卫东阳见状,也不再深究,拉着陆离一同回到宿舍。
“刘兄,你快来看看,是谁来了!”
还未进屋,卫东阳的声音早已传到刘思齐的耳中。走出门一看,
“陆兄,哈哈哈,真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
说着上前给了他大大一个熊抱。
“刘兄,好久不见!”
“难得陆兄回来,今晚我们好好聚聚怎么样,也算是为了给陆兄接风洗尘了。”刘思齐建议道。
“不错,我们一见如故,难得凑到一起,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时光不经意间已经来到傍晚,三人相约而去,不过只是在书院的食堂里开了个小灶,毕竟在这里有权势有钱,啥事都不是问题。老板看这几人出手大方,也不好惹,随即答应了下来。
“陆兄,这段时间你到哪儿去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开始闲聊起来。陆离端起一杯酒下肚,缓缓道
“这段时间我出了趟海。”
“出海?”
卫东阳两人疑惑不已,没事出海干嘛。陆离不好说太多,只得道
“并不是我有意隐瞒两位,时机成熟,我自然全都告诉你们。”
“我们不谈这些,来来来,喝酒!”
刘思齐看在眼里,想必他有难言之隐,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秘密。
酒肉飘香,遍地是喝完的酒壶,三人支撑不住,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