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东西,戳到他大腿上,生痛,让陆璃下意识的说出那一句话来。
萧时嬴一把将坐在他身上的少年推了下去,他坐起身体,低头整理着身上的袍摆,遮掩着什么。
陆璃被帝王推倒在地上,爬了起来,偷偷瞪了一眼他【有病吧,我不就是坐了一下你吗,跟见了鬼似的,还有哇,你身上佩戴了什么利器?】
萧时嬴已经平复了心绪,他起身,边轻轻掸着身上的灰尘,边与萧宴祁淡淡说道:“七弟又去买鱼了?”
萧宴祁从愣怔中回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提着的一大袋子的鱼,笑道:“最近鱼死的比较多。”
陆璃瞧了瞧鱼缸里那些集体翻白的鱼【哇哦,原来他养鱼长久的秘诀就是死了就换一批呀!】
萧宴祁继续说道:“皇兄您来了,正好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呗。”说完,他忙吩咐小厮给帝王换了一把座椅。
萧时嬴来此的目的还未达到,遂他轻轻“嗯”了声,同意留下来吃顿便饭,同时也为自已来找了借口:“今日朕出来微服私访体恤民情,正巧路过七弟府邸,便过来坐坐。”
陆璃从地上爬了起来【微服私访?体恤民情?你可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还有哇,我看你就是故意来七王的府邸。】
没错,你所料不差,萧时嬴冷冽地扫了一眼他面前的陆璃:但你猜不透朕的用意。
“皇上,您方才怎么了,忽然拍桌子?”陆璃忽然问出这么一句来。
【跟个神经病似的,不,我怀疑你就是个精神病。】
能怎么了,自然被你气到了。萧时嬴沉着一口气,淡淡说道:“发现一只蚊子,想拍死他。”
陆璃问道:“拍死了吗?”
萧时嬴深邃的眸子盯着他道:“没有,那只蚊子太狡猾。”
一旁,萧宴祁观察着帝王和陆璃:怎么感觉皇兄对这个小太监是又爱又恨的,并不像宫中传闻那般?
情情爱爱之事本就复杂,萧宴祁觉得烧脑,他提着一大袋子的鱼径直走去了琳琅满目的鱼缸前,旋即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拿鱼网把死了的鱼都捞出来,一只小手却先他将鱼网拿了过去:“卢菜来帮七王捞这些死鱼。”
陆璃热情的开始将鱼缸里的死鱼逐一捞出去。
见此,萧宴祁夸赞他道:“嗯,很有眼力见,怪不得能在皇兄面前这么得宠,”出宫都带着,恨不能别在腰间。
听了萧冥祁如此夸奖陆璃后,萧时嬴原本就略显阴沉的脸色此刻更是变得不大好看起来。他微微颦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道:七弟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莫不是被少年给迷惑了心智?
想到此处,他在心中轻哼一声:谁宠他了?此子着实是丝毫没有半点眼力见儿,平日里做事简直要把人气死,此刻只是对你殷勤罢了。
陆璃的心声也朝帝王踹了过来【他宠我,宠个毛哇,整天一个劲的使唤我不说,性情还阴晴不定的,都不知怎么惹他了,他就跟河豚似的,在那里鼓了一肚子的气。】
三人虽然表面上都没继续说完,但个个心里活动都丰富着呢。
陆璃将从各式各样的鱼缸里将死鱼捞了出来,死鱼装了整整一垃圾桶。
瞧着陆璃直龇牙咧嘴的,暗道【七王哪里是养鱼,分明是在杀鱼,他这养鱼的法子太随意了,又不懂得科学养鱼。】
科学养鱼?萧时嬴轻轻咀嚼这个四个字。
萧宴祁开始往鱼缸里放他买来的鱼。
见此, 陆璃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来到萧宴祁身旁,与他说道:“七王爷,这只鱼缸里投养的鱼太多了,会导致他们缺氧而死。”
他顿了顿又道:“尤其鱼缸中有死鱼时,需要进行消毒。”
“缺氧?”萧宴祁似乎从未想过会有这种问题,转瞬又问陆璃:“鱼缸中死了鱼,捞出去就是,为何还要消毒?”
萧时嬴端坐于太师椅上,也等着陆璃的回答。
陆璃认真的与萧冥祁讲解起来:“因为死了的鱼可能会携带病原体,如病毒、细菌或寄生虫,可以在鱼缸中存活下来,并且传播给其他健康的小鱼啊,所以消毒可以杀死这些病原体,减少疾病的传播风险啊!”
他不等萧宴祁说话,又道:“再者呢,七王爷不要将刚买回来的鱼儿,直接放进鱼缸的水中,您先让它们适应鱼缸里的水温,再进行稳妥的投放……”
陆璃侃侃而谈,言语之间条理清晰、头头是道,那神态与语气仿佛他对所谈及的领域有着极为深厚且扎实的了解,就好似一位经验老到的专家站在众人面前娓娓道来。
萧时嬴静静的望着面前宛如精灵般的少年,他没想到少年竟然懂得如此之多,仿佛拥有着无尽的学识储备,给人一种世间万物的奥秘都能在他心中找到答案般。
并且,少年还常常能说出许多令人耳目一新的奇妙话语。
与陆璃相处的这几日时间里,萧时嬴愈发深刻地感受到陆璃身上那股神秘的气息,就如同迷雾一般萦绕在身旁,浓浓的勾起了他内心深处强烈的探索欲,要亲自去揭开少年身上这份神秘的面纱。
听完陆璃这一番对于饲养金鱼的讲解, 萧冥祁已经对眼前的小太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对陆璃不知有多赏识的说道:“你这小太监懂得的知识可真多,优秀的不比那些金科状元差,”说到此,他叹了口气,惋惜道:“只可惜你已被断了根,只能在宫中一辈子做个太监了。”
陆璃只是干笑两声,啥也没说,可心里却像开了锅似的,疯狂的叭叭起来【我才不是太监呢,我根可壮实了,我可不会在宫中做太监,我是将来的陆璃大帝,纯爷们。】
萧时嬴听着陆璃的心声:根?
此刻,某帝王忽然想起自已身体刚刚发生的变化。
他深邃幽暗的视线,像两条灵活的毒蛇,不着痕迹地朝着陆璃下身的某个神秘部位缓缓撩去。仿佛在探寻着什么,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隐晦的光芒,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心中到底酝酿着怎样的计划或念头。
萧宴祁边按照陆璃说的方法放水,要清理鱼缸做消毒,边与萧时嬴说道:“皇兄,臣弟府上的酒是竹叶青,待会用餐饮用这种酒可以吗?”
萧时嬴似乎已经不指望从陆璃心声中得知玉玺的具体位置,此刻他视线落在鱼缸上,找寻着玉玺:“可以。”
萧宴祁将鱼缸里的水都放了出来,同时又问向萧时嬴:“皇兄,饭后我们下几盘棋,可以吗?”
萧时嬴视线继续在鱼缸中找寻着那块玉玺:“可以。”
萧宴祁将鱼缸石一一从鱼缸里捡了出来,仍在问萧时嬴问题:“皇兄,下完棋,我们再比试一番剑技,可以吗?”
萧时嬴视线已经将大厅中的所有鱼缸都看了一遍:“可以。”
萧宴祁将一块泛着淡淡绿色的鱼缸石丢进了垃圾桶中:“皇兄,你把六六借给我几天,可以吗?”
萧时嬴脸色当即一沉,收回视线瞪去萧宴祁:“不可以。”
陆璃注意力并未在二人的对话上,而是在那块被萧宴祁丢进垃圾桶上,泛着淡淡绿色的鱼缸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