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和赵母坐榻两边,二姐坐旁边圈椅上,三人都不说话。
赵观漓觉得气氛不对,轻轻步入房内,坐在二姐对面圈椅上。
他刚坐下,还没开口问。
三人眼神都望向他,他结巴了下,差点忘记问什么。
咋得了这是,来时听小厮说白日里气氛很好的嘛。
“爹,娘,你们叫我来有什么差遣,我都可以。”
赵观漓求生欲极高。
赵母看着儿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笑,忍住,不能笑。
赵父看儿子这样就欣慰,嗯,还得是小儿子救场。
二姐赵清直接笑出来。
“你这皮猴,谁能使唤动你。”
“哈,当然是家人可以使唤我了。”
“说的好。“赵母高声道,”现在要你护着你二姐,你护不护。”
“但出您口,必如您所愿。”
“好,好啊,我李关怡的好儿子。”
赵父点头,确实是孝顺儿子,重情义。
赵清瞬间泪洒当场,感触极深。这是她亲弟弟,血脉之亲。
“那你想办法让你二姐和离,回到我身边。”
“娘啊,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要和离了。”
赵清惊呆了,什么和离,母亲在说什么呀。
赵观漓看了眼赵母,又看了看赵父,轻叹口气。
看来这恶人要他来做了。
“二姐,你嫁去三年受苛待,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公婆不睦,刘庆只会安抚你,叫你忍耐。如今我赵家暂且没败落,就敢逼你同意平妻。这以后有个万一,山高路远坑太深,万般生死不由你。”
“阿弟,婆母虽然没个好脸色,但是衣食住行并未苛待我。我三年未孕,庆郎未苛责一句。平妻这事,我也还未同意。”
“二姐,衣食住行未苛待你,是因为你用的自已嫁妆填补。”
“什么?藏儿说得可是真的?”
赵母逼问赵清。
赵清吓住了,小弟怎么知道?赵清支支吾吾。
“痴儿啊痴儿,怎么傻成这般。”
赵父脸色漆黑如墨。
“藏儿,你如何得知。”
“爹,二姐公婆不睦,公公已在外居住,怎会再往公中交钱。公公在外居住又是一笔开支,刘家宗亲肯定只认公公。婆婆当家入不敷出,可不会花自已的体已钱。”
“刘庆可穿着今年最时兴的绸缎,二姐身上确是去年的花样,估计是为了回家体面才添置的。二姐身上的首饰就不用说了,全是嫁妆里的。二姐还要我继续说吗?”
赵清低垂着头,不作声响。
赵清低垂着头,不作声响。
“这才三年已如此,还过个什么日子。”
赵母气得眼泪直掉。
“二姐,夫家有难,你帮着一些。我觉得都是小事。”
赵清听他这么说,抬头看他。
赵观漓正等着她呢,盯着她的眼睛。
“可现在远远不到那个地步,你夫家有积蓄,只是不想花自已的。他们根本没把你当自已人。”
“你想想,花你的嫁妆时他们可有节省。是不是大手大脚,随意花销。非绫罗绸缎不用,非酒楼茶馆不进。”
“只有你日日殚精竭虑,想着怎么才能过得长久。”
赵清随着话语回忆,如雷劈开迷路,是的,与小弟说的一模一样。
赵清全身发抖,如坠冰窖。
冷,好冷,她好冷啊...
她紧紧抱住自已,看看小弟,看看赵父,看赵母哭得不能自已。
“娘,清儿好冷啊。”赵清牙齿都在打颤。
“娘的好清儿,来娘这边,娘这暖和。”
赵清哆哆嗦嗦的走到赵母身边,被赵母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赵观漓看赵清缓过来,狠下心,必须要下猛药,不然必有后患。
“二姐,钱的事都是小事。我们是通过钱看透人心。我知道你对刘庆有情。”
“那如果我说刘庆命犯桃花,身边一直桃花不断,你可信?”
“不,没有,你胡说,刘庆不是这样的人。”
赵清声嘶力竭的反驳。
赵观漓用更大的声音吼道。
“他肾精衰弱,不是他在外乱搞,能精气不足到影响身体的地步?难不成是你日日夜夜缠着他?”
“赵藏。”
“赵观漓。”
赵父跟识海中的赵藏,齐声喝止他。
赵清已痴愣如傻子一般,身子不发抖了,全身冰冷如死人。
“远的不说,我们聊眼前的。李莲,你婆母准备的平妻,她已是开身之相。
你认为是谁给她开身的,还是你以为你婆母会找失身之人给他儿子当平妻?”
赵母猛得瞪向赵藏。
“此话当真?你之前如何不与我说。”
“我跟爹说过。”
赵父不敢置信地看向儿子,居然卖父求饶,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