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管家敲门进来,拿着厚厚两堆拜帖。
“老爷,这是刚一个时辰收的拜帖,大多数都是想进府拜访的。只有几张是请您赴宴。”
“放桌上吧。”
管家放好退出房间。
赵观漓随便抽了几张帖子看了起来,啧啧,古人写得字是真好看。
“怎么?发现自已的字拿不出手了?”
“不要紧,我鬼画符,不写字。”
赵父怒瞪逆子。
“爹,赶紧说正事,叫我来干嘛。我还有事呢。”
“你能有什么事?最近几天不要出去乱跑,下学就回府。”
赵父递给他一张信纸。
赵观漓几眼就扫完了,这是暗哨发的密函。
赵父已解码,将内容写在下方。
“驸马?尚公主?我?这是哪个恶心玩意想出来的,我可是修道之人。”
“之前你修道可没几个人知道,消息应该还没传到京城。这是京城赵家出的昏招。
派人在公主耳边透露你的消息,说你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他们不是不想我们进京城吗?”
“尚公主你就废了,废人在京城当个摆设,还能为他们牟利多好。”
南华国的驸马是不能上朝领政事的,只能领个闲官混日子,吃软饭让人看不起。
有点家世的人家都不会当驸马,实在不行也是扔个庶子,不会让嫡子当驸马。
“下手这么阴毒?”
“你才知道?杀人不见血的招太多了,不过我们派人引了赵光岳的二子与公主相识。
现在应该已经两情相悦,过不了多久,也许孩子都能怀上。”
“......”
“赵光岳就是你三伯,主要经商,辅佐他大哥二哥。但他可不认命,凭什么一辈子当钱袋子。一个儿子而已,他乐意至极。”
赵观漓拱手。
“厉害厉害,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等你修道的消息传过去,就不是这点招了。”
赵父欣慰地看着小儿子。
“因为有你,如今青山郡赵家的门庭就换了。修道家族,明白吗?”
“嗯嗯,明白。”
“只要你一直强下去,我们赵家就有希望崛起。你二姐的事都不再是事了。”
“爹,虽然我的存在会为家族带来福利,但是同样会带来危机。这危险就不仅仅是普通人了,还会有修道之人。
爹,你确定要如此?”
赵父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他。
“藏儿,我们别无选择,现在已经是家族生死存亡之际了。相信你祖父们已告诉你家族历史。
如今我们子嗣稀薄,你们这一代还连血脉都没留下。如若不然,京城赵家怎么又敢送孩子来祖地读书呢?京城的书院不适合?
谁信呢?
无非知道,我们已今非昔比,不会再大开杀戒了。或许他们倒希望我们动手,这样他们也有了动手的理由。
藏儿,灭族之祸就在眼前了。如若不是你修道有成,青山郡赵氏应该不久地将来就不会存在了。
这也是当时我想你二姐远嫁的原因,谁知识人不明。”
赵父转身看着赵观漓的眼睛。
“藏儿,你告诉为父,是坐以待毙,还是放手一搏?死,我不怕,但我怕死得窝囊。
真到那一步,你的母亲,家族中女眷只有悬梁自尽这一条路。
当然,家族男丁绝对会死在她们前面。”
“啊...啊...”
赵藏在识海中惨叫突然出声,吓得赵观漓赶紧盘腿调息。
待赵观漓稳住识海,才发觉赵藏魂魄剧烈颤抖有崩裂的迹象。
恐怕赵父刚的话,引起赵藏上辈子的回忆,痛不欲生。
赵观漓一直不敢细问,估计赵父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将赵藏贴上符箓,放入小屋休息。
弄好一切,赵观漓睁眼看,赵父焦急地问他如何了。
“爹,没事,调息下就好了。”
“可是之前动手受了伤?”
“没有,只是消耗有点大,调息好了就行。”
赵父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没发觉问题才放下心来。
“你呀,也不要压力太大,我们都还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了全力也就无怨无悔。
不愿沾染的族人,我会送他们离开。风险与机会并存,不劳而获是不存在的。”
赵观漓赞同赵父的话,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爹,你放心,我会越来越强的。”
赵父拍拍儿子的肩膀。
“好,为父的好儿子,武一先借我用几日。”
赵观漓轻轻推开赵父的手。
“爹,那可不行,我还有急事需要武一叔处理。”
“逆子,你赶紧走,看着你就烦。”
“爹,那赵坤赵朔两人...”
“你自已心底有数,我看他们好像已对你十分信服了。
但是你要知道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以后还会继续相杀下去。
他们受了京城赵氏的富贵,就偏不清关系,说不了无辜。
因果你应该比我懂,你自已处理吧。
我们不像他们不做人事,我们不杀幼崽。”
赵观漓颔首,叉手行礼离开了书房。